第63章 仪式阵法

在光芒的照耀下，警员们重新拾回士气，不再一心想着逃命。

而这时，卡罗先前教导过的办法终于奏效，虽然光明无法破除怪物的隐形，却能将它留下的足迹呈现在警员眼中。

没了黑暗的庇护，警员们终于能观察到地面上的小洞。

忽地一道惊呼响起：

“小心！”

一位靠近通道右侧的警员大声警示，与此同时，他连忙闪身向后，堪堪避开怪物显形后的刺击。

一击不中，这怪物并未追击，而是重新消失不见。

由于这一轮袭击相当短暂，即使卡罗处于安全位置，也未来得及开枪射击，不过他旁观完这全程后，忽地有了些猜想：

……这怪物莫不是因为体型拖累了移动？为何从没看见过追击……卡罗回忆起前面几次受袭，这怪物在每次袭击中要么是一击毙命，要么就是直接隐形，从未有过追击目标的举动。

既然移速不快，以此为核心就能构造出许多战斗方法。

当然，逃跑还是行不通，虽然怪物移动慢，但又不是完全的瘸子，何况体型摆在那，攻击范围相当大，想趁着显形的间隙开溜还是有些痴人说梦了。

至于具体做法……

卡罗正欲深思，忽地戴维斯开口询问：

“卡罗，这怪物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你清楚它的来源吗？”

“嗯……”

卡罗略一思索，在目前拥有的记忆中他对此并无印象。

然而……

【是否进行神秘学检定？】

【（神秘学）检定/出目：77/50成功】

于是怪物的模样在他脑海中闪过的同时，许久之前的一块记忆碎片也被勾动。

仍是之前记载暗影生物相关信息的小册子，不过副页标题变成了“暗能的常见由来与存续形式”。

“正如前文所言，暗能并非实体世界本身就拥有的能量，而是用各种手段从影域中引动。在这些手段中，最常见的莫过于集体祭祀，由祭司在祭祀过程中大程度调动祭祀人员的极端情绪。而仪式所能引动暗能的多少，则由具体操作决定……”

“……至于暗能的存续形式，主要分为两种，一是依托于仪式而存在，仪式持续期间，暗能总量基本稳定，与之相对的，暗能造物不能脱离祭坛太远，而且仅需要破坏仪式祭坛便可令暗能失稳消散。第二类则是独立存在，这一类的暗能造物可以随意自由行动，相对的，持续时间有限，且大多强度不高……”

……卡罗将记忆碎片中的知识尽数吸纳消化。在简单组织过语言后，他立刻回话道：

“这类怪物正属于暗影生物，它们有两种常见存在形式，一是完全独立的个体，另一类则是依托于仪式法阵的召唤物。”

“至于眼下这只……”

说着，卡罗将视线投向仪式法阵的位置，此时没了祭祀人群，这法阵本身也没有发光，单凭肉眼看不出是否处于运作状态。

只不过嘛……

【是否进行灵感检定？】

【（灵感）检定/出目：85/29困难成功】

于是卡罗虽然凭眼睛看不出端倪，但在他的感知中，这法阵周围的空间里似乎正有点点红芒凭空生出，被仪式法阵吸纳后沿着符文流转一圈，最后化作纤细的红色能量束通往厂房内某个位置。

卡罗沿着红芒转动视线，在戴维斯身前几米处感知到了终点。

……果然是仪式法阵的召唤物……卡罗正欲开口，忽地意识到更加关键的问题：

“戴维斯，后撤！”

他连声大喊，此时戴维斯注意力有小半在卡罗身上，正等着他的回答，因此在观察方面有些疏忽。

此时得到提醒，幸好戴维斯反应够快，一个后撤步拉远距离，成功避开了怪物的一次偷袭。

蜘蛛怪物一击不中，果然不再追击，再次隐去身形。

“好险……”

戴维斯眼中惊魂未定，随后向卡罗投来感激的视线。

“戴维斯警官，这怪物应该是仪式法阵的召唤物，我能感知到法阵仍在运行。”

说着，卡罗正欲再次请求灵感检定，想要复刻刚才那般来确定怪物的方位，只是这次的请求却并未得到骰子虚影的回应。

……看来是卡不成bug了……卡罗略微有些遗憾。

戴维斯闻言，连忙追问道：

“什么叫做仪式阵法的召唤物？有哪些特点？”

卡罗简单回答道：

“不能离开仪式法阵太远，而且仪式法阵必须维持运行，不能被破坏。”

“……这么说来，我们可以破坏法阵？”

戴维斯立刻想到，同时下意识将目光投向先前工人们举行仪式的地点。

他对神秘学研究不多，因此仅能凭借目力看到地上黯淡无光的奇怪符号。

“怎么破坏？把地上画着符号的位置直接扬了行吗？”

说着，他已经举起手枪。

还没待卡罗回话，帕特森便解答道：

“恐怕不行。”

“仪式阵法中的符号在本质上只是起到引导力量的效果，如果是在仪式效果达成前，修改符号的确有效。但此时仪式已经完成，力量被引导过一次后就会按照既定轨迹运行，就算将符号破坏掉也不会影响现在这只怪物的存在，顶多令下一次仪式无法举行而已。”

“那怎么办？”

戴维斯一怔，帕特森所言已经超出了他的知识范围。

“总之修改符号之类的物理手段行不通，”

帕特森一边用心观察身前痕迹，一边开口道：

“若是真打算破坏法阵，我有办法。但现在怪物的行踪无法持续追踪，我不可能一个人过去破坏法阵，太危险了。”

闻言，戴维斯沉默起来，似乎是在思考对策。这时，卡罗出言催促：

“戴维斯警官，拖的越久，地上已有的足迹就越多，想要以此分辨怪物的位置就越难。”

帕特森也插话道：

“而且我舞光术卷轴的持续时间也只有一刻钟，总之早做决定。”

两人的话语像是催化剂，令戴维斯迅速下定了决心。只见他面色一肃，沉声道：

“帕特森，你去破坏法阵，怪物的事就交给我，保证它在你们视线范围内。”

“你打算怎么做？”

卡罗有些疑惑。

“我去和它近身缠斗！”

戴维斯神情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