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教学
“好的，老师。”
雅赫维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Y女士的提议，对他而言，神秘学方面知识的缺失对他而言实在是很大的短板。
就先不说神秘学知识能否帮助他利用“天国”这份源质的事情，至少也能够让他先学会通灵，让他掌握一些仪式魔法也是好的。
“老……师？”
听到雅赫维的称呼，Y女士虽然皱了一下眉头，但也并没有纠正对方，似乎就这样默认了下来。
…………
“他们永远都是那么傲慢！那么愚蠢！就像是用来思考的大脑被魔药替代了一样！”
书房之内，将目光从窗外雨中花园移开的凡斯特·本杰明弹了弹手中的酋长雪茄，脸色有些阴沉的叹息了声。
“他们还是不同意你的提议？”
听到自己丈夫的话语，面容美丽的玛拉夫人笑着为对方倒了杯红茶，放在了桌上。
“谢谢……”
滚烫红茶腾起的雾气中，凡斯特·本杰明的神色缓和了下来，有些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用一种夹杂着疑惑的语气自言自语道：
“风暴教会的那群家伙还是不肯支持我，还是不肯将风眷者的魔药配方交给我。
他们难道还看不清楚港口区的现状了，那两个老东西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
只要我更进一步！只要他们能支持我，我就可以控制整个港口区，甚至整个城市的地下世界！
他们忘记了当初的承诺，玛拉，当初是他们先找上我的！而我也按照他们所说的做了！”
“其实，凡斯特，你没有必要这么急，这种事情总会有多种方面的顾虑。
而且，相比起其他人，你已经足够的成功，也足够的强大了。”
玛拉声音轻柔的开口，宽慰了丈夫一句。
“不，玛拉，你不懂，我这么做并不是因为我自己，而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女儿。
你不明白现在的局势有多么紧张，因蒂斯的殖民者蠢蠢欲动，又一次的殖民地战争或许要爆发了。
虽然我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但你们却不一样，我不能将你们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如果我能统一这个港口城市的地下世界，我的财富和权势也会更进一步，我在那些大人物的眼中也会更有价值。
那样一来，我就能够获得更多的财富和地位，而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不用停留在这个该死的被诅咒的地方。
玛拉，我们可以回鲁恩，可以向王国捐献爵位，获得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成为真正的贵族！
我们还可以回你的故乡伦堡，以一个真正的，莉维亚口中的绅士和商人回去见你的父母，而不是该死的黑帮。”
凡斯特·本杰明的声音有些激动，如果不是当年的那场海盗袭击，如果自己没有被风暴教会伪装的海盗船救下，没有被对方发现自己非凡者的身份，没有答应对方的条件。
他现在的局面会不会并不一样？从一个喜欢在大海上航行，追逐自由的水手，堕落成如今深陷于淤泥和恶臭中的黑帮头子，这也是一种命运的讽刺不是吗？
凡斯特·本杰明想要反抗这种命运，但却根本无法做到，因为他面临的是风暴教会，是难以言语的恐怖。
想到这里，他又叹息了一声，看向了自己的妻子，声音温柔的叮嘱道：
“对了，玛拉，这些日子和莉维亚不要再出门了，就留在庄园里吧。
最近城区有些不太平，已经有很多人莫名其妙失踪了，总督府对此仍然不管不问……
哼！那群腐朽的家伙们只知道金镑和女人！换只卷毛狒狒来管理城市都比他们有效率！”
“人口失踪？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报纸上都没有报道？”
玛拉的神色一下紧张了起来，有些担心的询问道。
“哼，那些蠢猪们只会在纸上歌颂表面的太平，根本不会为那些底层人说一句话，更何况这里还只是殖民地！
对那些人而言，他们只是一个用完了就扔掉还嫌占地方的垃圾。”
深吸了一口雪茄，凡斯特·本杰明颇有感慨的说道：
“还好，我们与他们不同，我们有足够的财富和地位。”
说到这里，凡斯特·本杰明将雪茄放到了烟灰缸里，一边旋转抿灭，一边说道：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根据我的猜测，应该是和奴隶贸易有关。
呵，这些奴隶贩子已经不满足局限于荒野和山林的那些土著部落了，竟然将手伸到了城区。”
…………
“从前有只乌龟，它和一只海鸥是朋友，有一天，这只乌龟对海鸥说:我想到大海的另一边去。
海鸥则对它说:不可能的，你游不了那么远。
乌龟说:你可以把我抓住飞过去，我可载着你在海面休息，莉维亚，你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吗？”
澄黄的灯光下，耶雷米亚斯坐在小女孩的身旁，合上了手上的书本，笑着询问道。
“知道，知道，妈妈和我说过这个故事，老师，这个故事出自于罗塞尔大帝的童话集对不对。”
莉维亚想了想，记起了母亲曾经给自己说过这个童话故事，随即开口回答道：
“海鸥和乌龟互相帮助，最终成功的度过了大海，来到了新的家园，老师，我说的对吗？”
莉维亚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继续说道：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只要朋友之间能够互相帮助，就一定可以度过任何难关。”
“不……”
听到莉维亚的回答，耶雷米亚斯轻咳了一声，用一种古怪的表情摇了摇头说道：
“乌龟和海鸥并没有穿过大海，他们在飞翔时遇到了暴风雨，海鸥被闪电击落变成了焦炭，而乌龟则被狂风吹卷着从高空摔落，沉入了大海。”
“啊？！”
莉维亚的眼睛一下睁大，随即撅起了嘴巴，用一种并不认可的语气说道：
“老师，罗塞尔大帝童话集里的故事结局可不是这样的！”
“呵呵……莉维亚，你要知道，一件事情并不仅仅代表着它只有一个结局，故事进程的选择左右着结局的诞生。
命运也是一样，我们的每一次选择都是命运的分化，都将直接左右着我们的人生，我们的结局。”
“什么吗？老师又在说这些听不懂的东西了。”
莉维亚伸出双手抵住了桌子，拖住了自己的下巴，看着老师嘟囔着嘴巴说道。
“唉，你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