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做鸭子
正当他打扫到一半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暗处柳德看见秦阳如此好说话，反倒有些失望。
他本以为这个武威侯府的赘婿会拂袖而去，没想到竟然这般忍气吞声。
“别急麻烦马上就来了，嘿嘿，我看看你这个废物还能不能继续忍！”柳德猥琐的脸上，是露出一个阴狠的表情。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听说了吗？武威侯府那个伤风败俗的废物赘婿来我们书院了。”
“就是那个偷窥艳绝南洲的如是夫人的登徒子？”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这废物用了什么手段娶了纪明瑶。”
有人酸溜溜的，都是醋意的羡慕着秦阳的好运气与软饭。
耳清目明大进的秦阳充耳不闻，而是静静的继续打扫陋室。
他发现，这样对于他心境的磨练非常有益，这也是他一听说是发配到南山书院就欣然接受的原因。
经过翻阅侯府的典籍，秦阳知道这南山书院不仅是凡俗学子读书的地方，同时也是儒道修者的强者蕴育之地，历史上，大苍不少儒道修者都是从这南山书院走出的，知道千年前，发生在梁都的那件大事，南山书院才是衰落了。
静心潜修间，没过多久，几个穿着华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个面带傲色的白袍少年：“你就是秦阳？”
“正是。”
“本公子姓柳。”白袍少年居高临下地说。
“听说你会洗衣服？正好我这里有几件衣裳，劳烦你帮忙洗一洗。”
说着，他身后的仆从便扔下一堆衣物。
秦阳看了看那堆明显故意弄脏的衣服，淡淡道：“好。”
“什么？就这样答应了？”柳少爷似乎有些意外。
“不然呢？”秦阳反问，“书院规矩，我这个新来的自然要做些杂役工作。”
柳少爷冷笑：“算你识相。记住，明天这个时候我要穿，要是洗不干净……”
“放心，一定洗得干干净净。”
看着秦阳平静的样子，柳少爷反倒没了兴致，悻悻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类似的刁难接连不断。
有人故意将墨汁泼在他打扫好的地上。
有人将粪便倒在他洗好的衣服上，更有甚者直接将他打扫时收集的垃圾倒回原处。
每当这时，秦阳都是一脸无所谓，他把这一切当做儒道磨练心境的修炼了。
强者，当需先忍。
忍，坚韧者也。
这天，他正在院子里劈柴，几个嚣张跋扈的学子又围了上来，其中为首的一个走过来。
“介绍一下我叫柳云飞。想必你也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秦阳，我们也不为难你。你也知道书院这鸟地方整天清汤寡水的，哥几个就想改善改善伙食，你去厨房，帮我们做顿好的如何？”
柳云飞笑嘻嘻地开口，不忘挑衅的把眼望秦阳身上凑。
“好啊，柳兄。”秦阳擦了擦手上的汗，“不过得等我先把这些柴劈完，这可是书院新弟子的任务。”
“那可不行。”柳云飞摇头，“我们现在就要吃。”
“是啊。”旁边一人堆笑的附和，“秦阳，难道你是要违抗学长的命令？”
秦阳放下斧头：“那请几位学长稍等，我这就去。”
“等等。我们要吃的是醉仙鸭。”
不过我们要吃最正宗的配方。
用上好的女儿红泡制。这可是珍贵的好酒，要是做砸了……“柳云飞突然说。
秦阳微微一笑：“放心，一定做得让几位学长满意。”
“哼，这可是你说的。酒就在厨房，你自己去拿。要是敢偷喝，小心你的皮！”
柳云飞大手一挥。
秦阳来到厨房，发现那坛女儿红已经被人调换成了劣质米酒。
显然，这些人是想让他出丑。
秦阳推开厨房木门，扑面而来的是一阵寂静。
空荡荡的厨房里没有一个人影，只有几缕阳光透过窗棂斜斜照进来，将地面映出斑驳的光影。
锅碗瓢盆整齐地摆放在架子上，灶台上还留着未散尽的余温。
“有意思。”他轻声自语。
这个时辰，厨房本该是最繁忙的时候。
但现在连个洗菜的杂役都没有，显然是被人刻意清场了。
环顾四周，倒是发现食材准备得很齐全。案板上摆着十几只肥硕的鲜鸭，旁边是各色调料和香料。
至于那坛所谓的“女儿红”，果然如他所料，已被换成了劣质米酒。
酒坛上的封泥明显是新贴上去的，那粗糙的手法一看就是外行所为。
“想让我出丑？”秦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醉仙鸭。”
说起来，前世他在老家时就对这道名菜颇有研究。
只不过那时只是兴趣使然，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用到。
“第一次尝试。”他开始按部就班地处理食材。先将鸭子褪毛去内脏，再用盐水仔细清洗。
然后在鸭皮上轻轻戳出细小的孔洞，好让调料更容易入味。
【消耗一次机会制作醉仙鸭，制作失败！】
系统提示音响起，秦阳并不意外。
他知道，真正的醉仙鸭是需要极其精湛的厨艺才能做出来的。
于是他继续尝试。第二次，鸭肉太柴。第三次，火候没掌握好。第四次酒味太重……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但他始终保持着耐心。
直到第十次，系统终于给出了期待已久的提示：
【获得第十次保底机会，醉仙鸭制作成功！】
随着这道提示音响起，眼前这只色泽金黄、酒香四溢的醉仙鸭仿佛被赋予了灵性。
鸭皮酥脆，肉质鲜嫩，酒香浓郁而不腻。
就在这时，柳云飞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
“怎么样？是不是做不出来？”他一脸戏谑地问道。
秦阳微微一笑：“请柳公子品鉴。”
柳云飞看着眼前色香味俱全的醉仙鸭，脸色变了变。
他伸手撕下一块尝了尝，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醉仙鸭的味道，竟比他在最好的酒楼吃过的还要好！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他难以置信地问道。
“略懂一二而已。”秦阳淡然道。
柳云飞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才挤出一丝笑容：“不错，看来你还有点本事。
既然这样，我这里还有个差事给你。”
“请说。”
“书院后山有一片药园，需要有人去照料。”柳云飞说道，“很简单，就是浇水施肥而已。”
秦阳听出了话中的陷阱。后山药园可不是普通的菜地，那里种植的都是名贵药材。
“对了。”柳云飞意味深长地补充道，“那些药材都很名贵，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可担待不起。”
“请柳公子放心，在下一定尽心尽力。”秦阳平静地答应下来。
第二天一早，秦阳就来到了后山药园。
这是一片被围墙环绕的园子，里面种植着各种珍稀药材。
灵芝、何首乌、天山雪莲……每一株都价值不菲。
按部就班地给药材浇水、施肥，忙活了一整天。
然而第二天一早，当他再次来到药园时掀开遮阳的草帘时，眼前的景象却令他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