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无能为力的也先（求追读！）
伯颜帖木儿察觉到不对时，明军的骑兵已经将包围圈的口子封上。
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无论是骑兵的战刀，还是铁盾墙壁后的火铳。
全部宣泄着明军将士的怒火，原本想拖延的瓦剌骑兵，也只好以死相搏。
但被动与主动，士气岂能一样。
高涨至巅峰的明军士气犹如开天的巨斧，而瓦剌骑兵一方则是松散低迷许多。
其结果自然不用多说，瓦剌一方直接被打昏了头。
等后方的也先反应过来时，战场上的瓦剌骑兵，已被杀了近三分之一。
而明军一方死伤的数量也不在少数，几乎是瓦剌数量的一半还多。
如此高的战损比，朱祁钰在后方看着是真心疼。
但他也知道，如若不让这些将士抒发出内心的那股憋屈，后续的战斗就没办法再打。
只能看着刘聚尽情指挥军队厮杀。
可是，朱祁钰不在意，瓦剌这边却在意的紧。
他们本就是诸多部族的联盟，如今一半的骑兵都深陷死局，有些首领看到这一幕，直接就急的跳起脚来。
“也先，你想干嘛！”
“你想让我们部族的男人通通死光，好吞并我们，对吧！”
“我不会让你得逞。”
原本支持也先的阿噶巴尔济瞬间与也先翻脸，说完这些话，不等也先解释，直接跑出去吹响了本部族特有的骨笛。
听到骨笛召唤的瓦剌骑兵，也是不再恋战，掉头就向着后方进行突围。
其他部族的首领见阿噶巴尔济召回自己部族的兵士，也纷纷效仿。
生怕回到草原后，因为男子数量减少而被大部族吞并。
“住手，你们这样，会让我们都死在这里。”
也先听到阿噶巴尔济的骨笛声，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如今的他算是明白，大元帝国到底是如何灭亡。
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们，没有一人高瞻远瞩，皆是鼠目寸光。
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便置最终的战略目标于一旁。
在他们看来，什么土地不土地，自家的奴隶死完，那才是真的完了。
哪怕死去一半，他们也是能接受，但他们就怕全部死在这。
“也先，你的部族勇士最多，为什么此战却是出人最少。”
“想要我们不撤兵，那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不然，咱们就此别过，我回我的草原，你继续去做你的中原梦。”
阿噶巴尔济这人势利的很，先前与也先利益一致时，他自然支持也先，
现在他的诉求已经与也先偏离，自然也就不可能像之前那样。
“阿噶巴尔济，你相信我。”
“我能给你们带来更多的财富，如今死去的这些兵马，都是为你们以后富足的生活打下基础。”
“未来河套地区的牧场，我就做主赏赐与你。”
“其他地方的矿产，都会给与你份额。”
也先这话说的很是好听，竟让阿噶巴尔济都有了些许动摇。
可是，刘聚不同意啊！
就在阿噶巴尔济吹响骨笛后，瓦剌剩余的骑兵便分出了三分之一，开始向后方突围。
一直等待机会的刘聚，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令旗立刻挥舞传下命令，让刀盾兵又向前挺进，将骑兵的冲势彻底打断。
看到成为靶子一样的瓦剌骑兵，神机营与火铳队皆开始放飞自我。
什么弹药节省不节省，都是拼了命的装弹发射，此刻他们只恨自己没多长几条手臂。
骑兵部队也趁着瓦剌军队的一瞬间空挡，发起了反冲锋的节奏。
左右两翼同时冲刺，宛如一把巨大的剪刀合拢，将瓦剌军队就此一分为二。
但这还没完，左右两翼骑兵交错冲锋后，又立刻调转马头，再次将瓦剌骑兵进一步切割开来。
原本死伤惨重，已为数不多的瓦剌骑兵，就此彻底失去了与明军正面交锋的本钱。
此时的他们只能聚拢成一个又一个的小兵团，想以此来抵御大明将士的怒火天威。
不过，天平既然已经倾斜，在没有其它砝码的加注下，自然不会恢复平衡。
有着火器之利的大明将士，在面对这些小股瓦剌骑兵时，能发挥出最大的优势。
战场上的情况，几乎是一刹那间就变成一面倒的屠杀！
瓦剌人没有像明军一样坚固的明光铠，那些由牧民转变为兵士的骑兵，身着更多的是由牛羊皮制作成的皮甲。
这种皮甲还不像清朝时的棉甲那样，内里塞满了棉花与铁片，就单单由十几层皮毛叠加起来而已。
一旦瓦剌骑兵失去了冲锋的优势，就会变成如今的待宰模样。
朱祁钰在后方看到这一幕，也是长舒一口气，心中已经清楚知道此战的结果如何。
刘聚想要的歼灭战，打成了！
以兵力相等的条件，在开阔地带将瓦剌最骄傲的骑兵给歼灭。
这不仅仅得益于高涨的士气，还取决于统帅对整个战场局势的把握。
只有不放过任何一丝机会，才有可能打出这样的战绩。
刘聚此人，可堪大用！
与朱祁钰心情截然相反的也先，此时已是焦头烂额，刚才他好不容易才将各部族首领安抚下来。
但转眼就被战场的变化惊到，各部族首领同样清楚的看到，那被分割成碎片的军队。
心中都已经明白，这第三场是输的彻彻底底，且让他们元气大伤。
“也先，这就是你刚才说的承诺？”
“狗屁！”
“你休想让我勃格再相信你一次。”
“永远都不会！”
壮如山岳的勃格立刻起身走到马前，看似沉重的身子，却轻盈无比的跃到马上。
右手勒紧手中的缰绳，抬起左手的马鞭指向也先说道：“也先还在做一统中原的美梦。”
“可我勃格没有，我清楚知道，部族的勇士跟随我出来，是为了发财后活着带回去。”
“迎娶最美的阿图玛，骑上骏马喝着烈酒，在长生天的庇护下，驰骋于草原。”
“我要将他们活着带回去。”
“而不是用他们的命，去填补你也先那深不见底的欲望。”
“驾！”
勃格十分果决，带领自己的族人脱离了也先的军队，而其他部族的首领此时也正蠢蠢欲动。
失去一半兵力的也先，遇到出征大明以来。
最为致命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