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魔力爆发」
【清澈的湖畔倒映着福图纳·斯洛特稚嫩的脸庞,他好奇地向湖面伸出手,不慎落入了湖中。】
【福图纳·斯洛特虽然常年锻炼,但是不会游泳,落入水中的他犹如无助的雏鸟跌入汹涌澎湃的大海。】
【一名青年忽然出现在湖畔边,伸手一把将福图纳·斯洛特拉起,那双手如同坚实的救生索。】
【他拍打着福图纳·斯洛特湿润的头发,一边说着:没有了我,你以后应该怎么办呢?】
也许是上天对福图纳·斯洛特可怜的“眷顾”,当福图纳·斯洛特自刎的时候,他竟然没有及时赶到。
……
……
世界上类型相同的书籍千千万万,重复内容的书籍并不少见,戏法相关的书籍作为巫师的普及书,更是多见。
至少福图纳终于找到了一本他想要的书了。
【基础《零级戏法合集》】
福图纳有预感时间所剩无几,他必然无法完全读完,只能先跳过部分,先找到自己想要的。
【开启辅助阅读】
他的眼睛飞快地在书本上扫过,脑海中的印象也愈发加深。
巫师是一群以追求真理为最终目的的实验家,巫术则是实验过程中创造的,用来辅助实验的工具。
这意味着纸上谈兵是无法成功施展巫术的,必须亲手施展实践,这对从未有过施术经验的福图纳也是一种挑战。
所幸,在真理之塔中施展巫术并不会消耗魔力。
【阅读进度10%】
【大脑恢复血氧,意识可以重回现实】
当蓝色字迹出现在福图纳的眼前时,他明白,是时候让自己所学到的东西派上用场了。
「魔力爆发」,已经习得。
……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霉味与恐惧,这里像是某个巨兽的胃袋中。福图纳在一阵眩晕后苏醒,双眼模糊,头还在隐隐作痛。
手腕处已经被铸铁手铐锁住,幸好还能勉强扭动手掌。
目之所及是一座座封闭的监牢,其中却只能看见稀少几个人被关押在里面。将福图纳擒在手中的魁梧男人,似乎也不打算将福图纳放进笼子里。
“小子,你很幸运,魔神大人看中了你成为巫师的潜力,要亲自授予你巫师的力量!”
察觉到福图纳的苏醒,男人嘴角扯起一丝狞笑,声音低沉而充满蛊惑。
“果然,那个魔神和巫师有关。”福图纳心中暗自忖度。
他闭上双眼,没有回复男人的打算。出真理之塔前,福图纳用真理视界看过自己的精神,仅仅只剩下8点。而魔力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状态,则足足有61点!
然而施放巫术不仅会耗费魔力,还会耗费精神。这意味着他现在必须挑选最恰当的时机,释放好每一道巫术。
必须尽可能减少精神的消耗。福图纳打算养精蓄锐地同时先观察这个地方。
“当然不可能等到被送至黑巫师面前时才出手,要在那名黑巫师发现之前逃离这里。”福图纳心中冷静思考着。
就算是监牢,这里的防御依然十分薄弱,只有寥寥几个身穿盔甲的战士闭眼休憩。
没有得到福图纳的回复,魁梧男人似乎也没当回事,推开一扇巨大的铁门,来到了下一个区域。
场景一下子从地牢变成了精致的城堡走廊,高耸的墙壁被阴冷的烛光照亮。
真是诡异的建筑构造。福图纳皱起眉,他从未听闻过斯洛特堡附近有过这种建筑,如此精致复杂,显然不是短时间内建成的。
但是在这个极长的走廊中并没有守卫。
福图纳在心中默数几声,确信自己制造的动静不会被察觉后,当机立断采取行动。
调准手掌的角度,借助精神力引导魔力从体内释放,简单的操作便成为了零级戏法「魔力爆发」。
强大的光芒从指尖处爆发,一道混杂着多种颜色的光柱朝魁梧男人的头颅喷去,接触的瞬间直接引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走廊中回荡,男人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击中,狠狠朝墙壁撞去,滑落在地上痛苦哀嚎着。
福图纳也摔在了地上,余波给他造成的伤害也不小,血液顺着额头从脸颊滑落至下巴。
真正在现实施展这道戏法时,产生的反应可比在真理之塔释放时强烈太多了。
“这下麻烦了。”福图纳脸色却忽然变得难看,造成的动静太大了,必定会引起注意。
魔力本身无色不发光,如果不加约束直接将魔力释放到体外,那么魔力就会和空气中的各种元素产生一系列连锁反应。
而真理之塔内部不存在驳杂的元素,不会产生连锁反应,福图纳本想先眩晕男人,再拔出男人的剑将他刺死。但终究还是欠缺了考虑,导致判断失误。
这就是理想和实际的差距,接下来他就要为此承担相应的代价。
从来时的方向,一阵阵喧嚣与躁动的人声如潮水般涌来。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猛地撞开了入口处的铁门,却看见意想不到的景象。魁梧男人倒在地上,而福图纳正朝着远处的方向拼命奔跑。
壮汉和他的同伴迅速察觉到了异样,他们怒吼着提起武器,毫不犹豫地朝着福图纳的方向冲去!
福图纳的双手被铐在身前,他侧身快速移动,终于来到了走廊的尽头。
眼前是一个狭窄而昏暗的旋转走廊,灯光昏黄得几乎看不清前方的路,空气也显得浑浊不堪。
福图纳觉得恐怕任何人来了都不会选择往上跑吧。
石壁刮擦着他的衣服发出沙沙声,手背上的皮肤也因活动不便而擦出血,所幸紧跟在身后的追捕者体型较大难以迅速跟上。
抵达楼梯底层,福图纳从出口位置冲出,刺眼的光芒瞬间眩晕了他的眼睛,犹如拨云见日。
“这里是……”福图纳眯着眼睛适应强光,眼神微微动容。
“教堂?”他面露惊疑。
福图纳身处侧廊的位置,目之所及的是几排整齐排列的木质长椅,天花板上的吊灯闪烁着耀眼的黄光。
圣堂之上,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静静站立,犹如沉寂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