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立场！战争开启！
“司渊，部族中储备的物资已经所剩无几了，我们不能等到物资彻底耗尽了才开战，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瑟庄妮从钢鬃的背上跳下，眼神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司渊。
司渊自然深知这一切，但他更明白凛冬之爪与冰霜守卫结盟的举动无异于饮鸩止渴。
“瑟庄妮，凛冬之爪可以与阿瓦罗萨部族开战，也可以与其他任何部族联盟，但唯独冰霜守卫不行！”
此刻，整个凛冬之爪的队伍都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司渊和瑟庄妮的对话声响起。
“我需要理由。”瑟庄妮沉声说道。
不知为何，她再一次想起了曾经和弗莱娜说过的话。
司渊对凛冬之爪并无归属感，凛冬之爪也无法给予司渊想要的东西，在这种情况下，人心真的太容易变了。
瑟庄妮无法判断此刻司渊究竟站在了哪一边。
司渊似乎已经猜到了瑟庄妮心中的顾虑，他轻声解释道：
“如今的弗雷尔卓德，三大部族之间的关系绝非你所想的那样简单，冰霜守卫部族的战母丽桑卓不仅仅对对艾希有着极大地敌意，对你同样如此。阿瓦罗萨部族还存在时，丽桑卓或许还会忌惮你们两个的力量，可一旦阿瓦罗萨部族覆灭，凛冬之爪必然会成为丽桑卓的下一个目标。”
听着司渊那不像是开玩笑的话，瑟庄妮也不禁微微皱紧了眉头。
“冰霜守卫与凛冬之爪分别地处弗雷尔卓德东西方，我与丽桑卓从未见过，又何来敌意一说？”
瑟庄妮问出了自己最大的疑问。
司渊叹了口气，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
“瑟庄妮，或许历史并非是像古书上记载的那样，寒冰三姐妹中阿瓦罗萨与赛瑞尔达的死也另有隐情......”
“艾希已经先一步觉醒了先祖阿瓦罗萨的记忆传承，所以丽桑卓才会想要杀她灭口，尽管你还没有觉醒赛瑞尔达的记忆传承，但丽桑卓一定不会放任你成长下去的。为什么古往今来有这么多被世人称为三姐妹转世的人，可最后却没有一个人活下来，不正是因为如此吗？”
司渊无法向在场的所有人讲述万年前发生了什么，因为一旦将历史的真相暴露给世人，丽桑卓只会陷入彻彻底底的疯狂当中，所以司渊就只能用尽可能委婉的说法来规劝瑟庄妮放弃与冰霜守卫联盟。
司渊说到这里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眼神没有丝毫躲闪的直视瑟庄妮的眼睛。
瑟庄妮没有再继续追问，她陷入了沉默当中。
雪原陷入了静默，所有人都在看着司渊和瑟庄妮，同时也在等待着瑟庄妮的答案。
许久过去，瑟庄妮缓缓开口说道：“错过了这次机会，凛冬之爪将很难再找到度过这个冬天的物资了。”
话说到这里，司渊知道瑟庄妮动摇了。
他语气真诚的说道：“相比起被双方围攻，艾希一定更愿意付出一些食物来援助凛冬之爪。”
“而且我也一直在寻找能够让凛冬之爪不用再为食物发愁的办法，瑟庄妮，再给我些时间。”
话到这里，瑟庄妮转头看向了身旁的弗莱娜与乌迪尔。
面对瑟庄妮的目光，弗莱娜和乌迪尔同时点了点头，过往所经历的种种让他们选择相信司渊的话。
毕竟如果没有司渊的话，早在铁刺城前时凛冬之爪就已经尽数沦为熊人族的奴隶了，又哪里还有机会在这里纠结这个呢。
“好！司渊，我信你！”
最终，瑟庄妮沉沉点了点头。
“我会让人将冰霜守卫送来的三块臻冰给丽桑卓送回去，这次，我们不会再干涉她和艾希之间的事情！”
听到瑟庄妮的话，司渊心中悬着的巨石总算落地了。
“瑟庄妮，谢谢......”
瑟庄妮摇了摇头：“我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凛冬之爪好，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反倒是我应该谢谢你前来提醒我。”
“司渊，既然凛冬之爪不应该和阿瓦罗萨部族开战，那就直接回来凛冬之爪吧。”
突然，瑟庄妮看着司渊说道：“让艾希和丽桑卓去两败俱伤好了，我们不要再去干涉她们，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司渊顿住了，他看着瑟庄妮那与艾希颇为相似的冰蓝色眸子，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时间仿佛陷入了静止。
良久之后，瑟庄妮突然朝司渊淡淡一笑：“司渊，你是凛冬之爪的恩人，没有你的话，凛冬之爪可能已经不复存在了，我永远都记得这一点。”
“回去吧，下次再见时，希望我们不会站在彼此的对立面上。”
没有再等司渊开口，瑟庄妮再一次骑上了钢鬃，同时向凛冬之爪的军队下达了撤退的号令。
一直到凛冬之爪的队伍再次融入了风雪中，司渊才回过神来。
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司渊抬头看向了寒风呼啸的天空，这乱七八糟的天气倒是与他此刻的心情颇为相似。
本以为从铁刺城回来之后能够安逸一段时间，本以为成为艾希的血盟之后能够安逸一段时间，本以为处理完特朗德尔的入侵可以安逸一段时间......
可是，在这片冻土上挣扎求生的人们似乎从没有哪一刻是真正安逸的，他们无时无刻不在为了生存而奔波斗争，稍有不慎就可能再也无法醒来了。
司渊也同样需要如此！
又用了一天时间，司渊跨越了整个阿瓦罗萨部族的领地，他距离东部边境已经很近了。
......
司渊不知道的是，就在瑟庄妮带着凛冬之爪选择退军时，凛冬之爪的队伍却在半路停了下来。
“乌迪尔，你带着大家回去。弗莱娜，和我去阿瓦罗萨部族的东边边境......”
两只巨大的居瓦斯克野猪从队伍中分离出来，一路朝着东方冲去。
......
阿瓦罗萨部族东部边境。
高高筑起的防御建筑上已经插满了焦黑的箭矢，同时前方的雪原上还残留着许多具残破的尸体。
抬头看去，冰霜守卫就驻扎在距离阿瓦罗萨部族的边境不足五百米的地方，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艾希听从了司渊的话，阿瓦罗萨部族并没有直接与冰霜守卫开战，而是选择筑起防御工事，暂时拖住冰霜守卫的进攻节奏。
感受着周围那肃杀的氛围，艾希转头看向了西方。
艾希无法想象司渊该如何以五百人的队伍抵御完全体的凛冬之爪，若是司渊战死，凛冬之爪将一路长驱直入，直取阿瓦罗萨部族的腹地。
“轰隆隆！”
忽然，大地的轰鸣声响起，艾希飞快转头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在那里，冰霜守卫部族的军队分开几条道路，随后十几辆前段插满尖刺的巨大车碾被推了出来。
见此情景，艾希知道，真正的大战要来了！
“所有人，准备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