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堂会审
高台之上坐了折晔、池琉白、李震巍三人端坐,气氛凝重。
大殿中央是沐熙萱三人,周围则是一些长老和执事。
李震巍是李茄特意叫过来的,在李茄眼里,刚刚在场的其他三人都会偏向站在沐熙萱那边,她这边也必须有个站场的人,而她父亲李震巍不论实力还是地位都是最好的人选。
余夙鸢以急事为由,匆匆离去,只留下只有紧张的气氛。
“就先由吕雅娟来讲述你所看到的经过吧。”折晔作为宗主自然由他来主持此次临时的会议。
在来此之前,吕雅娟也是清醒了过来。
她先是看了一眼高台上的李震巍,似乎在寻找着支撑。
“雅娟,不要怕,照着你看到的说就行了。”李震巍看上去似乎是安抚,实际上是在给她撑腰。
得到李震巍的指示,吕雅娟也就按着自己所看的说了“,我当时刚从寂峭峰出来,就感觉似乎有人跟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神魂就被狠狠地攻击了一下,然后就觉得头晕晕的。在意识模糊前,就看到了小师姑一副诡计得逞的模样。在昏迷期间,我就好像一直在做噩梦。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了。”
沐熙萱听了吕雅娟的话,颇为不满。这吕雅根本一眼都没看到她,就直接咬定是她。
“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我的弟子恐怕就遇难了。”李茄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李震巍直接锐评道:“妖门邪功,害人不浅啊!”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所作的一切,皆是为了宗门,我修炼的功法有没有问题你们可以随时检查。”沐熙萱大声解释道。
“至于为什么要对吕雅娟下手,我今日也就直说了。我严重怀疑李茄长老勾结外门,对宗门大阵动手脚,还请宗门彻查!”说到后面,沐熙萱甚至直接双膝跪下。
原本沐熙萱也没打算打草惊蛇,但到了今日这个地步,她也不得不直接公开出来了。
李震巍的目光如刀,直指沐熙萱:“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什么证据都没有,妄言我女儿要破坏宗门大阵。还用着这种借口对我的徒孙动手。”
听见李震巍的话,池琉白微微皱眉,略有不满。
“小师妹所修炼的功法是我给的,若真是邪功,我也有罪。”折晔则是面不改色,根本看不出她到底站在哪边。
沐熙萱虽对大师兄的袒护有些意外,但眼下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她需要拿出证据。
“我可以再让吕雅娟陷入幻境,到时候她就会说出李茄到底有没有勾结外门了。”
李茄的脸色一变,愤怒道:“祸害我的徒儿一次不够,还要来个第二次吗?”
沐熙萱站在堂中,她的眉头紧锁,心中焦急万分。她知道,此刻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如果没对宗门大阵有想法,李长老,这柄剑你要怎么解释?”余夙鸢从大门缓缓走入。随着余夙鸢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一柄古朴的灵剑从殿外飞入,或者更直白一些,就是被丢进来的。
灵剑直接掠过下方三人的头顶,稳稳地落在大殿中央。
李震巍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地上的灵剑。这柄剑,他再熟悉不过,它的每一道纹路,每一个磨损,都承载着他过往的荣耀与秘密。
余夙鸢的及时赶到,大大缓解了沐熙萱这边的压力。
沐熙萱看着那柄剑,她倒是有一些印象,那不就上次在剑池感觉有些奇怪的灵剑吗?
她之前就在那柄剑上有熟悉的感觉,还自以为是灵剑的缘故,现在看来是那灵剑上的特殊封印具有幻术,这才让她有那种感觉。
余夙鸢缓缓步入大殿,边走边开口解释道:“这把灵剑在剑池的核心区域发现的,当时上面就布有封印,这个封印一直在吸收剑池的灵力,从而瓦解宗门大阵的中枢。”
实际上,这是池琉白发现的。他不放心沐熙萱这边,便让余夙鸢去取。
这时,池琉白也是开始发挥了起来,“李长老当初以灵剑破损、退隐世尘的名义,将自己的灵剑归还剑池。而如今却留这一手,真的很难不让人怀疑的。”
这几句话,一下就将众人的目光聚焦到了李震巍身上,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毕竟宗门大阵可是事关宗门的存亡。
大殿之内,气氛紧张,如同绷紧的弦,一触即发。
李震巍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他的目光坚定,似乎要穿透每一个人的心:“老夫怎会背叛宗门。”
“老夫当初归还灵剑,确实是存在私心,那个封印仅是对掩盖灵剑的气息,我的目的也只是恢复灵剑。至于破坏宗门的中枢那就是谰言,是否对宗门大阵有影响,各位一查便知。”
原本以为握住了希望的沐熙萱也是不甘的摇了摇头。李震巍的解释虽然有些牵强,但却没有任何问题。他直接将推开破坏宗门大阵一项,想来是有把握不被发现。
这时,李茄也有些着急了,开口道:“我认为两件事应该分开裁断,我看目前还是先解决好沐熙萱的这件事吧。”
周围的其他人也被带动了起了来,议论声此起彼伏。
“却是应该先解决沐师妹的这件事。”
“李长老虽有私心,但也至少能将功抵过。”
“对啊,李长老为宗门呕心沥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折晔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在李震巍和沐熙萱之间来回扫视,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他知道,今日之事,必须要有一个决断。
最终,迫于压力折晔也不得不做出判决,“李长老一事暂时搁置一边,至于小师妹……”
沐熙萱叹了一口气,这么看来自己的责罚还是少不了了。她的目光在大殿内扫过,心中虽然有些失落。
算了,至少宗门大阵那边会被好好彻查一番,自己也不至于白白被罚。
这时,一道声音打破了一切。
“如果那把剑不够,这玉简您又要从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