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我替死者了结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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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积攒福缘

“老先生若是想要我水月庵祖地,还请免开尊口,我水月庵弟子誓与其共存亡!”

净月挣扎坐起身子,一脸神圣之色,双手合十,大有舍身成仁之意。

她门下弟子见掌门如此,也纷纷盘膝坐定,打算以身殉佛。

“哈哈,你们尼姑真奇怪,老夫何时要你们的祖地。”

杨安手插在腰上,豪迈一笑。

净月听了这话,只觉得死地中忽有一线生机,她试探问道:

“不知老先生要做什么买卖?”

“简单的很,你们祖地之中的真罡之气,我要七八缕!”

杨安将飞剑收回腰间,上前一步详细说道,“就是可以让先天武夫成就真罡武夫的真罡之气,我说的够清楚吧?”

“老先生说得自然清楚,贫尼刚才有些莽撞了。”

净月稍稍放下心来,她想要起身,可受伤太重,双腿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气。

“你受了重伤,一时半刻站不起来的。”

杨安右手一挥,一道柔和的真气裹挟着净月和梅花,将其送到水月庵弟子中间。

一众小尼姑拥了上来,将自家掌门和师伯扶住。

“多谢老先生搭救之恩,我水月庵上下断然不会忘记。”

净月口念佛号,郑重说道,“老先生放心,再过一月本门祖地中的真罡之气,便可采集,到时候自然会送到老先生手中。”

“只是还需老先生赏下名姓地址,我好派人送到府上。”

“还要等一个月么。”

杨安思忖片刻,“既然还要一个月才可采集,老夫前往你水月庵亲自拿,也免得出岔子。”

“全凭老先生做主。”

净月稽首施礼,又吩咐弟子枯言奉上一封烫金请柬,“老先生,我水月庵每隔十年便会借着采集真罡之气的由头,邀请江湖前辈好友参加法会,共享此物。”

“您救我等于水火,自然也有资格参加,下个月二十八号,还请您赏光,法会之后,那真罡之气贫尼自然会奉上。”

“花样真多。”

杨安不置可否,不等枯言过来,走上前将请柬揣到怀里。

众尼姑被他刚才一剑威风所摄,吓得欲要后退,可又怕触怒此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万分尴尬。

杨安佯装不经意瞥了刘月娥一眼,见其无事,也就放下心来。

他朝着净月拱了拱手,朗声说道:

“请柬我就收下了,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转身潇洒离去。

众尼姑见他离开,悬着的心可算放下了。

下一刻,杨安蓦地止住脚步,却让她们的心又提了起来。

“喂!”

杨安转过头,看向众尼姑,“从这里怎么去临安府城?”

净月见他问路,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赶忙答道:

“沿着山路上了官道,一直往西便是临安府城。”

“好嘞,多谢了!”

杨安点了点头,随手一挥带着妙法的尸体离开此处。

一路上淋淋漓漓,满是妙法的鲜血,在山间绽开一朵朵血色残梅!

小尼姑们不过十二三岁,还都是少年心性。

她们见杨安走远,纷纷议论起来。

“这剑客好生厉害,可也邪乎的紧!”

“是呀是呀,刚才一剑便杀了妙法老和尚,临走又带上他的尸首,难不成他吃人吗?!”

“呕~莲华,你怎么这么恶心呐!”

她们越说越热闹,幽静的山岗上,好似飞来八百只麻雀,吵闹喧天!

“都住…口!”

梅花老尼瞪了众人一眼,“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这些小尼姑平日里大都由梅花老尼教导,最是怕她,见其发怒,吓得一个激灵,纷纷噤声。

“唉,你们呐~咳咳咳。”

梅花老尼见众人模样,又看见昏迷不醒的刘月娥和一旁空月,悲从心起。

她连咳几声,前襟满是鲜血。

枯言见状,忙上前将其扶住,出言宽慰:

“师伯,师妹们久在山中,不知人世险恶,并非有意,恁老莫要太过生气。”

“唉,师伯不是气你们,是气自己,一把年纪都白活了,迟迟不能先天,危急关头一点忙也帮不上!”

“当真是愧对历代祖师!”

“师姐,无需自责。”

净月摇了摇头,“若说有过,我这掌门责无旁贷,都是我对门下弟子失察,才招致今日之祸。”

“掌门师妹……”

“师姐不必多言,师妹不是自怨自艾之人,咱们这次回山,只等法会一结束,就封山十年,不成就真罡,绝不下山!”

净月这话说得振振有词,在场众人闻之无不振奋,方才妙法在众人心头留下的阴影都淡了不少!

杨安带着妙法的尸体朝山下走去,路上遇到山野农户之时,‘借来’针线,找了僻静地方,将其草草缝合。

获得遗愿后,将其丢入狼穴,任由群狼噬咬吞噬。

【妙法:江南道欢喜禅宗门下长老,好色乖张,不为掌门妙意所喜,为谋夺掌门之位,暗中勾连水月庵空月,谋夺真罡之气,意图暗中突破,在门中大比中击败掌门妙意。】

【遗愿:击败掌门妙意,可获福缘45两。】

“这妙意一定是真罡武夫,以我如今的手段,想要击败他,难比登天。”

杨安驱散眼前光幕,脚下加紧,他要尽快将在义庄收集到的遗愿,悉数完成,早日成就先天大成!

五天之后,杨安驱赶着一头大青骡走在山间小路上。

这几日,他马不停蹄地行走在临安府的大小角落之中,为了尽快将众士卒的遗愿完成,几乎没有合眼,困了就入定吐纳片刻,借此恢复精力。

“辛苦一场,今天总算是要忙活完了,只要将这头大青骡送到山里阿华家中,最后一个遗愿就算彻底完成。”

杨安这般想着,只觉得身上莫名多了一股精神,就连天边铅沉的乌云,也格外顺眼。

淅淅沥沥,随着夜色的降临,天边的小雨彻底下大了。

“这鬼天气。”

杨安披上蓑衣,赶着青骡走进阿华所在的小松树岗。

村子不大,三面环山,只有一条山路沟通内外,村民靠山吃山,自古便靠砍伐树木、替人建房为生。

雨夜村中分外安静,连一声狗叫也没有。

杨安一路向前,走到村子西头,看见一幢茅草屋前,插着白布,像是在办丧事。

“应该是这儿了。”

笃笃笃——

“谁呀。”

屋里传出一声老妇人的声音,紧接着是桌椅被挪开的声音。

“阿娘,您歇着,我去开门。”

一名年轻妇人推开柴门,从草屋里走了出来。

她看见杨安的样子,不由一愣,旋即问道:

“先生,您可是错过宿头,想要借宿。我们家新丧,恕不能留您。”

“小可不是前来借宿的。”

杨安微微摇头,“请问这里是牛阿华家吗?”

“正是。”

妇人点了点头,本就哭的红肿的眼眶又流下泪来,“他已经死了,您找他有什么事吗?”

“自然是有事的。”

杨安将身后青骡拉到妇人面前,“这是阿华兄弟托我买下的青骡,说是能帮你们拉山货。”

“如今他战死疆场,我只好亲自送来了。”

“傻子…阿华,他还记得这事儿……”

妇人闻言,手中纸伞啪嗒落在地上,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