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两人边说边往村东头走去，那里住着几户人家，家禽养得不少。他们故意绕开大路，专挑偏僻的小道走，生怕被人撞见。
“叔，你看那边，李寡妇家的鸡笼好像没关紧。”方茂山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院子，小声说道。
方柱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几只母鸡在院子里悠闲地啄食，而鸡笼的门半掩着，似乎是个绝佳的机会。
“嘿嘿，走，咱们去瞧瞧。”方柱子压低声音，带着方茂山悄悄靠近。
两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鸡笼。
方柱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一只肥硕的母鸡，迅速塞进怀里。
方茂山则在一旁紧张地四处张望，生怕有人发现。
得手后，两人相视一笑，迅速离开了现场，心中暗自得意。他们知道，今晚又能加餐了。
“叔，咱们再去别家看看？”方茂山意犹未尽地问道。
“行，不过得小心点，别被人发现了。”方柱子叮嘱道。
于是，叔侄俩继续在村里溜达，寻找下一个目标。
天色愈发暗沉，李寡妇那边正准备关门回屋，却发现鸡笼里怎么少了一只鸡，心头猛地一紧。
她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火急火燎地在院子四处寻找，嘴里念叨着：“我的鸡呢？咋少了一只？”
李寡妇焦急地在院子里转了几圈，最终决定扩大搜索范围。
她沿着小路往村东头走去，心中满是不安。
就在这时，她远远地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昏黄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李寡妇眯起眼，定睛一看，那不是方柱子和方茂山两叔侄吗？
这两人可是村里出了名的，偷鸡摸狗之辈。
“站住！你们两个！”李寡妇大声喝道，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方柱子和方茂山听到喊声，心头一紧，回头一看，竟是李寡妇追了上来。
方柱子心中暗骂倒霉，面上却故作镇定，想要蒙混过关：“李嫂子，这么晚了，你咋还在外面晃悠呢？”
李寡妇哪会上当，她怒气冲冲地走到两人面前，指着他们手中的母鸡质问：“你们手里的鸡是哪儿来的？我家的鸡怎么少了一只？”
方茂山见状，想要往回跑，却被方柱子一把拉住。
方柱子眼珠一转，赔笑道：“李嫂子，你这是误会了，这鸡是我们从镇上买的，怎么会是你家的呢？”
李寡妇哪里会信他的鬼话，她一把夺过母鸡，仔细辨认后，更加确定这就是自家的鸡：“你们少狡辩！这鸡我养了这么久，我能不认识吗？”
方柱子脸色一变，正欲上前抢回来的时候，腹部却猛然传来一阵剧痛，疼得他弯下了腰。
“哎哟，我的肚子……”他捂着肚子，脸色惨白。
方茂山见状，也是脸色大变，正要开口，肚子同样不争气地绞痛起来，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叔，我……我也疼！”他痛苦地呻吟，手脚并用，却似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动弹不得。
李寡妇见此情景，惊愕之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还想抢？自己先遭报应了吧！”
她不再理会这两个疼得打滚的人，抱着母鸡转身离去。
“叔，咱得找个地儿解决下肚子的问题！”方茂山捂着肚子，脸皱成一团，几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挤出这句话。
方柱子也是疼得直哼哼，点头如捣蒜，“对对，快找茅房！”
两人跌跌撞撞，沿着小路四处张望，寻找着能暂避一时的地方。
夜色已深，家家户户门户紧闭，哪还有茅房可寻。
“叔，那边好像有个小树林，咱们先去那儿吧。”方茂山指着不远处的一片树林，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方柱子来不及多想，点头应允，两人便朝树林方向奔去。
一进树林，两人便再也顾不得形象，四处寻找隐蔽处解决燃眉之急。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树叶被风吹动时发出的沙沙声，以及两人因疼痛而发出的低吟。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缓过劲儿来，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尴尬与狼狈。
“叔，咱们这是咋回事儿？咋突然肚子疼成这样？”方茂山忍不住问道。
方柱子沉吟片刻，眼神闪烁不定，“怕是……怕是今晚的野菜粥出来问题。”
“野菜粥？”方茂山一愣，“你们是在野菜粥里下了药的？”
“不对啊！我跟你嫂子不是把野菜粥给换了吗？怎么……”
方柱子这话还没说完，“噗——！“一阵突如其来的响声打破了树林的寂静。
方茂山瞬间涨红了脸，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急忙捂住屁股，想要缓解这尴尬的处境，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方茂山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他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捂着肚子，弓着身子，想要离开这个让他丢脸的地方。
可是才走几步，又实在忍不住“噗”了一声，方茂山彻底崩溃，原地蹲下。
一时间，整个树林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味。
而屋这边的赵翠红和方茂河母子两人，已经轮流跑了好几趟茅厕了，拉得两人是脸色惨白，腿肚子都在打颤。
“娘，咱俩这是咋了？咋突然拉肚子这么严重？”方茂河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问道。
赵翠红也是一脸虚弱，她有气无力地说道：“怕是……怕是吃坏了肚子。”
“可咱俩晚上也没吃啥啊，怎么就……”方茂河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咱俩晚上喝了那野菜粥！”
这时的赵翠红有苦说不出，当时以为将没下药的野菜粥给换回来了，谁知道还是把下了药的野菜粥给喝下去了，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赵翠红强撑着虚弱的身子，望向林念殊所在的屋子，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怨恨如同毒蛇般缠绕着她的心，她咬紧牙关，低声咒骂：“林念殊，你这小贱人，竟敢算计我们！”
她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可是她这么一使劲，腹部又是一阵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