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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坑爹的小棉袄
“怎么会有这么别扭的人啊......”
蓁儿仰头轻声感叹。
她似乎没有回答张修的问题。
但张修大大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她这么说的意思,表示她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拙劣的解释。
别扭....
蓁儿对先生的评价可真是一针见血。
柴朔楹这个女人,好像从来都不会有话直说。
就是喜欢拐弯抹角、阴阳怪气、指东道西。
张修可谓是深受其害。
想起她对自己的种种恶行,他忍不住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一时之间,两人各怀心事,纷纷沉默下来。
“.....喂!公子,你坐过去一点!”
蓁儿突然开口。
“啊?”
张修还沉浸在回忆中,闻言下意识的把身子往右边挪了挪。
蓁儿便“哒哒哒”的迈着轻快的步子靠近,把帷帽摘下放到桌上,然后转身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左边。
这木椅子虽然不小,但张修的体格可比一般人壮硕。
蓁儿这样与他两人挤在一张椅子,半边身子完全是黏在了他身上。
她似乎也觉得这样坐着不大舒服,于是微微侧身,把张修的左手抱在怀中。
这么一来,张修的胳膊就紧紧贴在了她的胸上。
现在可是大夏天,这.....
张修扭头看着她绝俗的花靥,尴尬道:“蓁儿,我说.....这么挤你不热吗?”
蓁儿气呼呼的白了他一眼。
“郎君你要是不会说话可以闭嘴,蓁儿不会把你当成哑巴的!”
“哦....”
张修乖乖闭嘴。
其实他还没有不解风情到这样的地步。
他只是担心,万一这时候吕光庭或者那两个丫头有事闯进来,根本没法解释。
女孩身上淡淡的清香阵阵袭来,让他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也慢慢松弛了下来。
蓁儿“唉”了一声,把小脑袋轻轻依偎在了他的肩膀上。
“郎君。”
“嗯?”
“你有在自我反省吗?”
“.......啊?”
这问题问的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幼稚。
张修有些哭笑不得。
但蓁儿的眼神和语气偏偏无比认真。
他只好强忍着羞耻向她忏悔:“当然有的!我从那天蓁儿离开以后,就无时无刻不在自我反思!我恨不得.....”
“行了....”
蓁儿轻声打断了他的话:“那,那这次就算了。以后......你可不许再对蓁儿说谎了!”
哦,这就算了?
这女孩可真好哄。
张修挠了挠头,有些不服道:“我本来就不会对蓁儿说假话,这一次要不是....”
他犹豫了一下。
“反正.......我知道了。以后无论什么事,我都不会瞒着蓁儿!”
蓁儿抬起头看着他令人安心的侧脸,终于露出了淡淡的有些天真的微笑。
“郎君你知道吗?其实蓁儿很好哄的。”
“你以后不管做了什么对不起蓁儿的事,只要事后不对我隐瞒,然后随便说几句好话。”
“蓁儿也许会生一阵子闷气不理你,但最多半天一天就好啦。蓁儿可不舍得责备郎君。”
“就算你....你不喜欢我了,或者觉得这样下去太辛苦想放弃,蓁儿都不怪你。”
张修感受着这个女孩清澈的眼眸中对自己近乎无限的依恋和宽容。
他抚摸着她软软的青丝,柔声道:“我怎么会做对不起蓁儿的事呢?我心疼蓁儿都来不及!”
说着,他将左手从她怀中抽出,一把抱起这个玉人坐到自己大腿上。
蓁儿身子柔若无骨,软绵绵的倒在他怀里,小手玩弄着他的衣领,调笑道:“郎君现在又不嫌热了?”
张修捏了捏她的小瑶鼻,假装板着脸:“蓁儿要是不会说话可以闭嘴,我不会把你当成哑巴的!”
蓁儿眯着眼,吃吃娇笑往他怀里钻,腻声道:“郎君心眼真是比针孔还细!就这么一点都不肯让让蓁儿!”
两人嬉笑打闹了一会,衣衫都有些不整。
“蓁儿,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嗯?”
蓁儿红着脸微微喘着气。
她听出他的语气颇为严肃,便知道接下来他想说的恐怕不是什么轻松愉快的话题。
她凝神看着张修,微笑着鼓励道:“蓁儿听着呢!郎君只管说就是。”
张修想到的是昨天晚上鸢娘分析的那些顾虑。
他今天本不打算跟蓁儿说这事,因为这不是她这么点岁数的小女孩能够去考虑的。
但是心里总是藏着掖着,似乎更加不好。
尤其是她已经对自己这样真诚。
“蓁儿你有没有想过,我以后有可能要经常在外打仗的。你要是嫁给我,时间久了会不会.....”
张修话说的点到为止。
他相信蓁儿已经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蓁儿微微一愣,随即眉开眼笑:“郎君是担心在外地的时候,蓁儿一个人在家里寂寞吗?”
“蓁儿的眼光真好!寻常男人可不会这么关心体贴妻子呢!”
呃.....
这女孩可真会自我攻略。
虽然张修是这个意思,但从她嘴里说出来好像有些变味。
他哭笑不得的抚摸着蓁儿滑腻的后脖颈。
蓁儿便像猫儿一样舒服的眯起了眼。
“我跟你说正事呢!蓁儿你.....到时候能习惯吗?”
蓁儿眨了眨眼,嘟着嘴故作委屈:“那能怎么办呢?可怜的蓁儿到时候就只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喽!”
张修知道她在跟自己开玩笑,只是这话听着确实不大好听。
蓁儿看他脸色有些勉强,连忙抚摸着他的胸膛安慰道:“郎君你真笨!你忘了蓁儿的爹是做什么的吗?”
张修这才反应过来。
她爹是枢密使啊!
禁军的调发更戍,武选官的差遣除授,符从效说一不二。
所以......
“爹要是答应了郎君对蓁儿的求婚,那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肯定不会再把他的宝贝女婿外派出去了呀!”
“他要是敢脑子犯浑,把郎君调到什么真定、三关、岭表那种地方去统兵,郎君不须跟他废话,蓁儿早就找上门去把他....把他胡子都给拔光了!”
蓁儿瞬间把自己的身份带入到张修的妻子。
她捏着小拳头,越说越气愤。
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假设的这个场景,连基础都还是空中楼阁。
张修回忆起符从效,虽然年过六旬,但他那一把胡子真是打理的又黑又亮又整齐,想来对自己的美髯颇为自负。
他看着蓁儿这还没嫁人,屁股就歪到天涯海角的模样,心中突然有些可怜起这个表里比兴的便宜老丈人。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符从效凭着高超的站队技巧,历仕三朝官还越做越大的时候,估计也没想到自己活到六十多,会被自己女儿欺负成这样。
这小棉袄都不是漏风,干脆是自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