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人生
总经理办公室。
秦雅宁翻看文件，听到敲门声，便喊了声‘进’。
董志江走进来，拿着一份文件道：“秦总，这是上半年的公司财报，您看一下！”
秦雅宁接过查看，很快皱起眉头：“怎么赔了这么多？”
“这两年市场不好，公司一直在亏损！去年有个大客户采购，中途又取消了合作，导致积压大量库存，不得不降价处理！今年收购草药，只收了一百二十吨，原先的经销商，有很多不再合作，需要重新打通关系！再加上机器老化，时不时维修更换……”
董志江突然躬身，道：“是我能力不足，愧对您的信任，没有把公司经营好！”
秦雅宁赶忙起身，摆手道：“我不是责怪你！市场不景气，你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些年多亏你帮衬，不然厂子早就倒闭了，这些我都记在心里！”
“您别这么说，都是我应该做的！”董志江摇头道。
秦雅宁放下报表，问道：“现在该怎么办？下半年是否能盈利？”
“这……说不好！最近中药价格不断下降，我联系了各地经销商，正在想办法促成交易！”
“那就先这样吧！”
秦雅宁揉揉眉心，疲惫的叹了口气。
自从丈夫去世后，她努力维持工厂经营，但结果却不怎么好。
持续的亏损，让她心力交瘁。
这不是她向往的生活。
她喜欢音乐、旅行、艺术，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在静谧的午后，点一杯咖啡，悠然的享受岁月静好。
而不是整天待在办公室，算计着赚了多少钱。
这让她感到厌烦！
办公桌上竖着相框，女儿天真的面容上，带着明媚的笑。
“是时候该准备了！”秦雅宁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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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是游戏厅？没有网吧吗？”
一高附近的步行街上，开了两家游戏厅，此时店里人声鼎沸。
几个少年大呼小叫，操控游戏进行对战。
自从80年代街机游戏进入国内，游戏厅便逐步在各个城市诞生，其中格斗游戏尤为受欢迎，代表的类型有恐龙快打、三国战纪、拳皇97等。
虽然游戏画质粗糙，关卡重复，但投币就能玩，对学生党很有吸引力。
周扬是逃课出来的，本想找个网吧上网，没想到银城根本没有。
“老大，什么是网吧？”
“就是网络电脑室，不仅能玩游戏，还可以聊天看电影听音乐……”
周扬忍不住叹气，最近赶稿手都写废了，才完成十万字，如果有台电脑在，速度能提高十倍。
可惜，他问了李斌跟赵雷，市区一家网吧也没有。
想买电脑，得从国外进口。
“你们玩吧，我先回去了！”周扬意兴阑珊。
“老大，再玩一会啊！”
“晚自习还有事！”
周扬摆摆手，独自返回学校。
路过楼下公示牌，上面贴着这次月考排名，时不时的有学生围观查看。
周扬回到班级，赵雷凑过来道：“扬子，成绩出来了，今天换座位，你准备坐哪儿？”
周扬打着哈欠道：“我不换，还是这里！”
赵雷一拍他肩膀，嘿笑道：“得嘞，咱哥俩继续并肩作战！”
晚自习铃声响起，班主任韩红娟走进来，拿着成绩单开始排座位。
同学们站在走廊里，乱哄哄的有些拥挤，屋外已是一片漆黑。
韩红娟站在门口，喊出第一个名字：“周扬！”
周扬这次考试仍是年级第一，原本对他有所怀疑的同学，这次真的没了脾气。
周扬走进教室，径直回到座位坐下。
“王雪！”
“蒋金宇！”
……
周扬看了看，大家都选了原座，很少有人更换。
“苏瑶！”
喊到第五个名字时，周扬眼前一暗，女孩俏生生站在身前。
“你干嘛？”
“我坐这里，不行吗？”
“你跟我坐同桌？你确定？”
“这里又没写我不能坐，怎么不行了？”
苏瑶轻哼一声，坐在他旁边，脸颊有些红。
与梁婧学姐的灵秀内敛不同，苏瑶的美，显得有些骄傲与张扬。
精致的五官好似艺术品，白皙的皮肤泛着光泽，樱桃般的红唇微微抿起，眼眸中光彩华丽显得宜嗔宜喜。
长大后，必然是个美人！
周扬撑着下巴，打量着女孩，嘿笑道：“我这不是怕带坏你嘛！”
“你做梦！”苏瑶白了他一眼。
随着名单的结束，教室重新坐满了人。
赵雷被苏瑶抢占位置，只能坐到周扬的后面，此时正朝他挤眉弄眼。
而头号舔狗董建，换到前排左边，与苏瑶只隔一个过道。
呵，这下热闹了！
班主任离开后，同学们小声议论，看向苏瑶与周扬。
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苏瑶有些局促，扭头看向周扬，见他正埋头写东西。
“你在写什么？”
“秘密！”
“哼！不说算了！”
女孩嘟起嘴唇，气恼的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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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进入十二月，银城迎来了一场降温，路上行人都穿上了棉衣。
天空铅云密布，一副随时会下雪的样子
批发市场仓库内，一辆卡车停在门前，工人们忙着装卸货物。
胡建军仍穿着时髦西装，外面裹了件棉大衣，抽着烟慢悠悠看着。
一阵寒风吹来，他打了个喷嚏，丢掉烟头踩灭，嘟囔道：“真他娘的冷啊！”
仓库主管匆匆走来，笑容讨好道：“胡总，您进去歇着，我看着他们！”
胡建军没动，裹紧大衣问：“进货单拿到没？查一下数目，单据不着急开，上次那批文具有不少坏的，你按原价退给他们！”
“是！我刚刚查了一遍，数目是对的！坏的那批文具，也都整理好，就等装车运走！”
仓库主管掏出烟递过去，然后拿出火机点燃，胡建军偏头吸了一口，吐出烟雾问：“书籍卖得怎么样？”
“高中，特别是高三的辅导书，卖的最好，然后是试卷解析之类的，有不少学校直接找咱们订购，估计是为明年高考准备的！”
“嗯，这件事你多留意，凡是学校订购的，价格可以适当降低，这是长久的买卖！”胡建军叮嘱道。
“是，我记住了！”主管赶忙答应。
胡建军搓了搓手，见货物已经卸完，转身返回办公室。
主管跟在他身后，道：“还有一件事！出版社那边派人来说，一高最近出了本辅导书，问咱们要不要订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