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人跟人之间
我拿出相亲那天，故意在眼睛里打的马赛克模糊眼神。
当我想跟一个人永远告别，我就那样。
结果，他半天没说出去民政局的话。
我就烦了，并且感觉到恶心，又当又立的男的，就像发霉的蛋糕。
有时候，操持安静很重要。
比如，我握着咖啡，睁着模糊告别眼，装着乖顺，心里恶心唾弃着眼前的齐林。
受害者，一定要坚持扮演，不是为了钱，但是，就是要那样。
说实话，半年户口本上竟然成了已婚，没几天可能就是离异，我觉得，我好像在时空穿梭。
齐林看我不说话，也不是傻的，毕竟，部队训练出来的，又长期在那里呆着，哪有傻的。
快一个小时，我坐不住了，一杯咖啡喝完，我出来的乐趣就没了。
我继续跟他坐着，我有病。
我还要回去悠哉吃饭睡觉干活。
烦死了……
不去民政局，坐着有病……
我在心里抱怨，终于坐不住先开口告别。
“那个，我先回去了，我还有点事……”
“你有什么事？”
齐林眼睛也不抬，问我的口气，像训话质问。
你又不是我上级。
“那，去民政局？”
我也懒得跟他磨叽，直接提出来。
“我给你找了一份工作，在部队里……”
每天回忆他跟初恋在我眼前滚床单的画面？
“我没时间，我还忙，你要办证就说。”
我竟然还嫉妒上了？或者，记仇了？还是，记住了一个根本说不清楚有没有感情的，几个月婚姻的一个男人的背叛？
算了吧，在我眼里，男人背叛正常。
但是，我拒绝齐林那一刻，确实，想到的是，他背叛了我。
哪怕，我跟他结婚只是利用他做个，长年不回家还有生活费的长期饭票。
其它的，压根没想……
可是，我它妈还是不爽……
我的模糊马虎眼还是维持的挺好的，只是口气不耐烦。
民政局没去顺利。
我回了自己的出租房，躺在床上，如释重负，好像吐出了一口晦气。
说实话，理想告诉我，男人背叛正常。
但是，感性告诉我，男人背叛我我就记得。
所以，我觉得，我还是不太适合涉足男女还是婚姻关系。
背叛不是常态么，生离死别还正常呢。
我还是，过我自己的快乐小生活吧。
所以，去了一口晦气，好吃的进了肚子，我又恢复正常了。
无意间听到邻居说，一个男人负债，扔给老婆跑了，我就提交了离婚协议。
老婆婆问我为啥没拿财产分割，我心想，太麻烦了。
婚姻搁浅，生活恢复平静。
齐林初恋开始四处传播我的谣言，家世背景，死鱼……
去部队取证，无意听到的。
一个帅军官，齐林同楼的，要请我吃饭。
他不安好心，我是那么理解的。
跟齐林结婚，我才明白，军队结婚，男的可以随喜，女的不行……
真是坑……
没兴趣，礼貌还是跟他聊了几句。
拿着证就准备彻底拜拜，撞了一个人。
刚想说，瞎……
抬头就看见沐沐那张脸。
因为鼻子被撞疼，刚才又差点被调戏，就有点没好气。
三天后，我又遇到沐沐，帅哥。
相亲去的，都一般，齐林例外。
沐沐性格好，我喜欢。
我来部队不远处买水果，沐沐买军需品。
沐沐性格软糯，我觉得那是善良。
“来一个！”
我给沐沐一个桃子，沐沐笑得摇头。
但是，大眼睛闪闪可爱。
“没毒，吃不死你。”
我硬塞给沐沐，直接塞他嘴里他就吃了。
“你离婚啦？”
我跟沐沐坐路边吃桃子聊天。
“嗯，他初恋回来找他滚床单，说我不如她。”
“他……那个……初恋？”
沐沐皱眉，看得出他认识美娟，齐林初恋。
“是啊，你也认识。”
我跟沐沐八卦了好一会齐林初恋美娟他俩的事……
几天后，沐沐就去了我家，我给他煮了鹅蛋，自己养的鹅下的。
“你还真是会享受。”
沐沐靠在我的床上，吃着我给他的鹅蛋说。
“废话，难道，我要活的可怜？”
我又给沐沐弄个自己晒的猪肉脯。
沐沐吃的满意，临走恋恋不舍。
周末，沐沐让我去找他，说请我吃冰激凌。
我俩就在部队外面吃喝玩乐了一番，临走，沐沐还给了我一袋子奶油爆米花。
我也不知道沐沐在部队干啥，只觉得他穿着军装顺眼多了。
齐林那种风格，我实在一般，尽管初恋爱的死去活来。
几次之后，我跟沐沐开始大方出入部队。
有一次还碰到了齐林美娟，我直线装不认识。
“你怕他？”
沐沐把我带去他宿舍，单人的，进屋就问我。
“我又不欠他钱，怕他什么？”
我看着沐沐，说的笃定。
“走，带你去食堂。”
沐沐兴奋的说，从床上跳起来。
我就跟着他去了。
食堂伙食不错。
我跟沐沐要了鸡腿，我也不觉得尴尬。
跟齐林结婚几个月，我几乎深居简出。
也没认识几个人。
要了鸡腿还要了水果，沐沐一边吃一边笑着看我。
我懒得理他，知道他什么意思。
“打包两个回去？”
临走沐沐要给我买鸡腿，我瞪了他一眼，“我哪天请你吃，风干鸡。”
沐沐笑了，送我出门。
我还真把风干鸡给做出来了，一个礼拜。
沐沐去我家，吃的辣的直喊。
“你放了多少辣椒。”
“不是很多吧，怎么了，很辣？”
我尝了一口，觉得，是有点辣。
“哎呀，你别那么娇气，反正辣不死。”
“辣的我肚子疼，我要你负责……”
真娇气……
听着沐沐半笑半真，我忍不住翻了白眼。
“你怎么那么多事……”
我起来给他拿水果解辣。
我跟沐沐就那样没羞没臊我家里部队来来回回。
一天沐沐又约我去喝咖啡，我就去了。
结果，那小子竟然开出来一辆……高档轿车。
“你偷得？”
我逗他，他笑得差点哭了。
“买的不行？”
“行。”
我也没说啥，去喝了咖啡，吃了点心，兜风转了圈。
“我给你换个住的地方吧。”
沐沐送我回去路上，突然说。
“瞎说，我那神仙居所，换什么。”
“不安全，我在对面给你租了单间。”
部队的对面，就是个小区，枯燥乏味太阳晒。
“然后呢，我住过去干嘛，帮你做保姆，有工钱？”
我看着沐沐，他笑得花枝乱颤。
“我养你嘛，以后，你就是我女朋友。”
哼……
他善良我知道，可是，搞对象我还是陌生的。
“真假呢，我一个月吃很多呢。”
沐沐继续笑，“放心，足够你吃的。”
我当开玩笑，结果，第二天沐沐真开车过来接我……
我半信半疑，跟着沐沐去了他租的公寓。
说实话，没村子里舒服，就是奢侈点。
沐沐偶尔回来看一眼，也不住。
我自己继续着自己的乐子，偶尔回去摆弄家禽。
那天弄回来鹅蛋，把它卤煮了，问沐沐爱不爱，他竟然让我送去部队食堂。
其实，我就是问问。
听他那么一说，我看着只卤煮俩的鹅蛋，一个已经让我啃了一口，一个，我其实想自己贪污吃了，最后只好拿个小饭盒，透明那种，给他送去。
进了食堂我看见沐沐就忍不住吼，“你还真吃啊，以为你不吃我都吃……了呢。”
“这谁啊？”
我到了沐沐身边，才看见一个中年男人。
食堂里的人，还看了我好几眼。
“我爸。”
我尴尬了一下，笑了一下。
“就是这孩子？”
中年男人叫我孩子，我突然有点……
“嗯，爸你先回去，我过几天带她……”
“行，年轻人的事，我就不参与了。”
中年男人临走看了我一眼，眼神挺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