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买房

两桌人的欢声笑语，仿佛冬日里的暖阳，驱散了周遭的寒意。

“多爷，往后虎头在警局的日子，还得劳您多多费心，”婶子我先干为敬。苏妈妈言罢，一饮而尽，尽显豪爽。

多爷一听，哪能让长辈如此，连忙起身，诚恳言道：“婶子放心，虎头这小子与我投缘，放心我自然不会亏待他。”

苏白见状，连忙起身搀扶母亲，心中暖流涌动。前世孤苦无依，高中未竟便漂泊四方，而今在这异地他乡，短短三日，竟让他重拾了母爱的温暖与家的归属感。

众人目睹苏白之孝心，无不点头赞许。“婶子，如今小白已长大成人，工作体面，《现在光头当家》更有佳人相伴，您啊，就等着享清福吧。”

牧春花见苏白未有异议，心中暗自欢喜，脸颊绯红，羞涩低头。随即，又念及父亲病重，急需药物，不禁忧虑重重。

饭后，牧春花提出告辞，苏妈妈转向苏白，温声道：“虎头，你送春花回家，天黑路滑，一人独行我不放心。”

“娘，我知道了。”苏白听了母亲的话应声道。

夜色中，两人并肩而行。苏白关切询问：“牧同学，这些年你过得如何？”

牧春花苦笑回应，言语间透露出生活的艰辛与无奈，尤其是提及父亲的身体状况，更是令人唏嘘。

苏白感同身受，这乱世之中，生计艰难，即便是酒楼打工也需有人担保，更别提创业经商了。他想起四合院里的傻柱，连卖包子都需四处奔波，不禁唏嘘不已。

牧春花抬头望向苏白，好奇问道：“你呢？听林姨说你在警察局工作？”

苏白点头笑道：“是啊，和多爷一起在警察局上班。”

转眼间，已至牧春花家门前。苏白从口袋中取出一物递给她，轻声说道：“就送你到这吧，再往前夜深人静，对你名声不好。我走了。”言罢，转身离去。

其实，苏白帮助牧春花，并非出于私情，而是深知她的命运多舛。正如《芝麻胡同》中所展现的那样，若有能力相助却袖手旁观，那未免太过冷酷。

回到家，牧春花正焦急地寻找药物以救治父亲……并不知道苏白给自己那一盒东西正是自己要找的盘尼西林。

而此时的苏白，已身在王八爷家中。苏白开门见山道：“王八爷，听说您要卖房？”

王八爷笑道：“哟，是苏爷啊。怎么？看上我这小窝了？”随即又正色道：“不过我这房子可不便宜，两厢房要二百大洋，而且只收大洋不收法币。”

苏白故作为难状：“一百五十大洋外加一千法币如何？现在大洋难寻，《光头党禁用大洋》，但黑市上可兑美金、黄金，法币却无人问津。若您同意，我们现在就找多爷做见证，一手交钱一手签字。”

王八爷沉吟片刻后应允：“成交！”

交易完成后，苏白刚回房不久，便传来苏妈妈的敲门声：“虎头，睡了吗？”

“娘，进来吧。我刚回来还没睡。”

苏妈妈一进门便关切地问道：“虎头，我见你从对面出来，是不是把房子买下了？这样会不会太招摇了？娘不是怪你买房，是怕有人眼红举报你。”

苏白安慰道：“娘放心吧，房子还在多爷名下，我只是让他代持而已。我用两瓶1920年的赖茅酒作为交换。”

苏妈妈闻言恍然大悟，面露宽慰之色。随后又八卦起苏白与牧春花的进展来：“虎头啊，你跟春花怎么样了？娘看你眼里还是有她的。下午我问她时她也支支吾吾的……”

苏白苦笑摇头：“娘啊，一切顺其自然吧。她爹一直看不上我们家……”

苏妈妈叹了口气：“虎头啊，以前你小我没告诉你。现在跟你说吧……”

苏白打断母亲的话：“娘稍等。”他走到窗边确认无人后关灯拉帘将苏妈妈带入内室继续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