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和卡拉的公寓，袭击者丧钟（修）

“认错？认什么错？”

这个距离很近，近到超霸甚至能仔细观察强尼快客浑浊而散发魔法辐光的紫色眼眸，对方也同样在判断超霸。

强尼快客嗤嗤笑起来。

“认什么错？我给你机会，邀请你到我的飞船上去做客，你却——”

那双紫色眼眸突兀向上翻，强尼快客浑身癫痫似地抽搐倒下去，口吐白沫。

超霸感觉脚底有点酥麻，不疼，只是有点痒。夜枭又在玩电了，消防灭火装置洒下的水雾使得环境潮湿，成为电流的良好导体。他是电鳗转生吗？

夜枭活动着肩膀，来到倒下的强尼快客身旁，从腰带后方掏出手铐，将强尼快客的手腕与脚踝铐在了一起，并在其脖子上注射了针剂。

“他最大的错就是废话太多，我们走吧。”

布莱尼亚克并不能完全发挥强尼快客的能力，这也给夜枭制造了机会，否则，全力利用神速力的强尼快客，根本不会给他们反应的机会，这也是夜枭判断布莱尼亚克没有直接动手的原因。

布莱尼亚克忌惮超霸的战斗力，想要用外界压力迫使超霸主动投降。夜枭同样忌惮布莱尼亚克，但不代表夜枭无法应对强尼快客，在犯罪辛迪加团伙内，还有谁会比夜枭更了解队友的弱点呢？

夜枭和超霸来到“宇宙跑步机”前。

面对这个冒着烟的机械废料，夜枭的眼神平静得像是死掉。

“我们需要启动泽塔-5819计划。告诉我，超霸，你过去所言，是否属实？你是否拥有穿越时间线的能力？”

系统下线了，纵使能“重启副本”的超霸，也无法对此做出回答。

“我不知道，你觉得我会说谎？”超霸反问对方。

短暂的沉默，接着，夜枭通过装甲内置的通讯器，通知韦恩集团安保小队前来收拾残局，并且针对失去意识的极速者、他们曾经的队友，夜枭命令手下给极速者套上精神病人专用的拘束服。

做完这些，夜枭同超霸商议之后的行动。

“我不能离开战场太久，我需要以犯罪辛迪加临时首领的身份露面，并且主持秩序，不然那些别有用心的家伙会先来对付我们。”

“我会让一个小队的雇佣兵护送你，去你的公寓，你可以在那里搜集有价值的物品，并短暂休息。时间一到，我们就在韦恩庄园汇合。”

不是，监控都给装到他家来了啊？要不是现在还是“失忆”状态，看他扇不扇夜枭大嘴巴子。

超霸问夜枭：“我怎么知道哪些是有价值的物品，那不是我的公寓吗？听上去你好像比我了解得更清楚？”

“我完全可以不提醒你，信任我，去吧。”

我信你个鬼。超霸按捺住心中的烦躁，为了试图弄清楚夜枭这些行为背后的目的，还是先按照对方说的来，总比立马返回战场好。系统下线多少让超霸的内心有些忐忑不安。

“时间？我大概能有多少时间？通过什么进行联络？”超霸的耳机刚才被他自己捏碎了。

“会有人告诉你的。”

兵分三路。

韦恩大厦附近一个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驶出三辆低调的防弹车，超霸就乘坐在其中的一辆，其他都是护送他的雇佣兵。在进入主干道后，小巷中拐出一辆卡车和轿车，作为掩护，偶尔与其并行。

韦恩大厦楼顶的救援直升机，载着“具有超霸面孔的伤员”驶离，前往犯罪辛迪加总部。那实际上是用“特殊手段”被修改面孔的强尼快客。

夜枭乘坐其私人特殊战斗机，奔赴悬停于城市附近海域的外星入侵者布莱尼亚克的飞船位置。

······

城市大都会。

因为外星人飞船的来袭，整个城市都陷入了风雨欲来的混乱之中，尽管警员们维持着秩序，但仍然有数不尽的车辆，向着城市外逃离，就连逆行车道上都挤满了车辆。

看眼着卡车横冲直撞，直接横向从车流中撞出了一条路，坐在防弹车中的超霸，终于明白了卡车的作用。

随着车辆行驶，公寓大楼在超霸的眼中出现，这是超霸和卡拉共同的家。

谁是卡拉？终极少女卡拉，和超霸同为氪星人的存在，也是超霸的表妹。

来到公寓门口，超霸摸遍了全身，就连身后的红斗篷都抖落几下，没找到钥匙，门口的花盆底下也翻了，把绿植提起来往里也瞧了一眼，都没有。

“谁会撬锁？”

几个全副武装的雇佣兵面面相觑，有人想站出来，但被其中装备最密不透风的一个拦住了。

只见他以人类肉眼无法跟上的速度挥拳，在手套覆盖的拳头与门板接触的瞬间，门板炸裂开，锁连同锁芯都在飞溅的木屑中从原处消失不见。

“这就是我为何不支持环保。”

那个挥拳打穿门板的雇佣兵耸肩，声音听上去颇为年轻。

超霸知道谁会在时间结束后通知他了，这个年轻人是夜枭的养子，被安插在雇佣兵团队里面，比起保护更像是夜枭派来监视超霸行动的。

“在外面守着。”

一览无余的客厅，开放厨房碗筷垒到天花板，洗手池污水横流，冰箱未完全闭合，黏菌像是藤蔓从里面攀援生长而出。

“呃！”到底是他没洗碗，还是卡拉没洗碗？他是不是猜拳又输了？冰箱门又是谁忘记关掉？

超霸推开半掩着的他的卧室门。

客厅投射过来的光亮，并不是窗帘拉紧的卧室内唯一的光源，以瑜伽姿势压低身体趴在衣柜上的女人屏住呼吸。

并没有抬头看，超霸四下扫视卧室，选中了窗台前的书桌，捡起散落在桌面的草稿，翻找起来。

超霸有写日记的习惯，其中有几页是撕扯下来的日记废页，团成了待扔掉的废纸，展开查看，是用拼音加密过的汉字，这个世界没中文存在。这几张废页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日记呢？”超霸翻箱倒柜，日记放哪了？通常都是在书桌这里放着，偶尔拿到床头，不会出卧室。

思来想去，超霸决定去客厅找找。然而，刚出卧室还未掩门，身后就传来轻微的细碎声音，随着窗户爆裂粉碎的声音响起，超霸只看到有个女人窈窕的背影像是跳水一般从窗户跃下。

“我靠！我的日记！”超霸去窗边查看。

这个高度，又没有系统和氪石，他跳下去就算摔不死，那也追不上，对方是超能力者，是个女的，莫非是超女王的手下？超女王同样是超霸“犯罪辛迪加”的团队成员，恶魔岛亚马逊族的半神，是个野心勃勃的社交家，喜欢笼络他人为己所用。

本在门口等待超霸的雇佣兵们也三两步闯入，为首那个夜枭的暗桩，在其他人惊惧的眼中，一脚蹬上窗台跳出去，去追那个逃跑的女战士。剩下的几个雇佣兵瞪大眼睛。

没辙了，等消息吧，不管拿不拿得回来，对方都没法在短时间内破译，只有超霸才能看得明白。

失去了日记，整个公寓中也没有其他颇有价值的东西，唯有处处超霸和表妹卡拉生活留下的回忆和细节。

超霸站在黏菌由内向外生长的冰箱，查看上面的备忘条。

很多都是些超霸亲手写的简略菜谱烹饪步骤，这个世界的饮食文化让超霸备受折磨，不是速冻微波，就是精加工高糖高盐食品直接拆袋吃，连稍微符合他穿越前口味的预制菜都没有，更别提街道上的豪华饭店，越贵的玩意越他吗的生吃。

等等，冰箱开着，不是疏忽，而是种提醒。

上面同样有卡拉写的备忘录，是用氪星文字书写的。超霸还没学明白这些异星文字，即使他穿越过来是个氪星人，但穿过来不久氪星就毁灭了，还是婴儿的超霸乘坐逃生舱，通过小型黑洞跳跃星际来到太阳系，降落在地球上的“美国”，美式英语倒是随着过去的生活而掌握了。

超霸将这些书写了氪星文字的备忘录收集起来，以后再研究，避免遗漏了表妹卡拉留给他的信息。

短暂休息片刻等待后，那个追逐女战士离开的年轻雇佣兵，终于返回。

“对不起，艾尔先生，她跑得很快，我本可以抓住她，但韦恩主人告诉我，是时候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超霸的氪星名字是“卡尔·艾尔”，他同样对这个名字没有归属承认感，但既然这是表妹卡拉告诉他的，他也默许了别人用这个名字来称呼他。卡拉总想让超霸和她在地球上重建新氪星，征服这座星球的智慧生物作为奴隶种族。超霸总是敷衍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超霸没有耐心建立什么“新氪星”，他只想赶紧完成系统任务，系统任务不是重建新氪星，那他就不干。从卡拉的口中，氪星人全民皆兵，人人都是吃掉氪石就可以化身人型兵器的战斗狂热种族，这也是为何氪星会毁灭，可能是被氪星人自己造的。

当载着超霸的防弹车往城市外驶去，垃圾遍布的街道和被抢劫导致店门大开的临街商铺，让这座城市更显得凄凉萧瑟。

城市电力未断开，高楼大厦上的广告牌仍旧忠实地发挥作用。广告牌上，是花里胡哨的超能力者明星团队“犯罪辛迪加”的宣传图像，超霸本人站在最显眼的中间位置，两边各色制服的怪人排开，夜枭、强尼快客，这俩人刚才他见过面了，自打“失忆”后还没碰面的，有超女王、海霸王、神力戒、原子女。

“辛迪加”这个词是由法语演变到美式英语的一个舶来词，不是联盟，也不是企业的意思，更像是各个地盘和领域的话事人联合在一起，应对外来危机临时合作组成的组织。这个组织结构脆弱摇摇欲坠，全靠超霸凭借绝对力量来维系，团队成员互相勾心斗角、试探攻击弱者、蚕食失败者的遗留资源瓜分领地，都是常态，超霸的表妹卡拉的到来，更是让这个团队进行激烈的互相淘汰，其中某个代号“火星猎人”的外星人就在前不久因为“意外”死去。

超霸原本想给他们的组织起名“正义联盟”，在受到舆论浪潮喧嚣嘲讽抗议之后，超霸索性就改名为“犯罪辛迪加”，就像是打算开窗遭受全世界反对，捅破天花板，反倒有假惺惺的好事者来劝他开窗也不错。超霸关心的从来都是系统任务【解决危机事件】，打游戏副本只盯着下一步任务很正常，没兴趣大肆屠杀，也不打算毁灭地球。他已经有绝对力量，再多的权利和名誉都不过是泥土与灰尘组成的泥团，想要什么唾手可得，不必要去作为统治阶层批改政务、整天操心烦恼。

一行人原路返回，又从大都会往哥谭赶路，在经过跨河大桥时，幕后策划阴谋的存在终于忍不住派出杀手来袭击超霸。

“轰！”

大桥前方发出爆炸声，开路的卡车刹不住，径直在火光中冲下桥，噗通落入水中。

“下车！”

其他雇佣兵用枪支对准那个——从大桥上方桥架跳下来的橙黑色装甲神秘人，超霸也从防弹车中出来。

袭击者是个穿着橙黑两色装甲的蒙面人，背着枪却并不使用，而是双手交叉，从背后抽出两柄长刀，款式似乎是武士刀。

杀手代号丧钟，本名斯莱德·威尔逊，是名国际闻名的顶级雇佣兵，注射超级血清后的基因改造人，嗜血而狡猾。

“末日降临，丧钟敲响。”

“迪克，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被那只狡诈的猫头鹰蒙蔽，做个听爹地话的乖宝宝？”

为什么这个夜枭的养子，真名为理查德·格雷森，小名却叫“迪克”，在超霸看来实在很难评，迪克这名字和“狗蛋”、“林蛋大”没啥区别，算了反正也是同事家的小孩，他管不着，爱叫啥叫啥，以前也没见过几面。

迪克站了出来，双手持枪。

“这不关你的事，斯莱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