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有所发现
土狗走走停停，搜寻着气味。
最终，它在村子里的一栋自建房前止住了脚步。
跟在后面的郑雨桐见狗停下，刚要上前，却被邢泽猛地拉住。
“干嘛呢？”郑雨桐满心疑惑地问道。
邢泽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小声道：“这伙人要是真在这村里，你难道不觉得他们可能会安排人盯梢吗？
“就算没有盯梢的，我们两个外村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村子，村里的闲人肯定都会好奇。
“最为关键的是，你一看就像个警察，这么走过去肯定会让人起疑。”
郑雨桐白了他一眼，“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走前面，你走后面，看看有没有后门。”
郑雨桐思索片刻，同意了。
敲定了主意，邢泽点燃一根烟，蹲下身子从地上抓起一把土，往衣服和裤子上抹了抹。
接着，他不慌不忙地向前走去，嘴里还呼喊着：“旺财，旺财，别乱跑，快过来。”
原本趴在地上的土狗起身跑向邢泽，邢泽并未停下脚步，继续前行。
土狗跟在他身旁，这会儿脏兮兮的邢泽活脱脱像个村里的闲汉。
他走过那栋自建房，看到了门口挂着的牌子，还有从前院里冒出的火花和蓝光。
原来这是一个铝合金防盗窗小作坊，这样的作坊在山乘乡村极为常见。
邢泽暗暗记下了那块牌匾上的名字，然后绕向屋子的后头。
刚到后头，郑雨桐就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她二话不说，一边抱怨着，一边挽起邢泽的胳膊。
“舅，你这是走哪儿了？我到处找你。”
邢泽面不改色地回应道：“这不找你的狗去了嘛，走吧走吧，回家，瞎溜达什么呀。”
屋子的后头有一扇铁铸的双开大门，大门半开着，一个人探出脑袋正往外张望。
两人一狗继续向前走去，直到拐进一处小巷，才停下脚步。
“有监控，我刚到后面，铁门就开了。还好你来了。”
邢泽轻声一笑道：“这我就成你舅了？”
“就你这模样，没叫你爷就算不错了。”
“那可不是我占你便宜啊。”
郑雨桐瞪了邢泽一眼，“油嘴滑舌的，我觉得八成就是这里了，搞得神神秘秘的。前门什么情况？”
“是一个铝合金防盗窗作坊。”
“用正经生意作掩护，后院干违法生意。很多制假窝点都这么干。问题是该怎么进去呢。”就在这时，郑雨桐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接通了电话。
“健一哥，你到了？”
“是，听你意思，车子停在村外了。你们在哪儿呢？”
“健一哥，我出来找你。”
郑雨桐刚挂断电话，邢泽便说道：“没我的事了，你们忙吧。”
“那你干嘛去？”
“找个凉快的地方，看戏。”说完，邢泽招呼土狗，朝着一处小山坡走去。
郑雨桐也不拦着，任由他去了，她则从另一边出了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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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别墅门前停下，程欣下车走到大门边上，按下了电子门铃。
“谁呀？”门铃那头传来一个声音。
“市警局的，来了解一下情况。早上我们来过。”程欣随口报出身份。
随着“滴”的一声，大门缓缓打开。
陈毦和程欣走进别墅，陈毦环顾四周，感叹道：“真够气派啊。
“早就听说这雅园村大半个村的土地都被卖了盖洋楼，专门给富人居住，今儿算是开了眼了。”
“我们干到退休都不知道能不能买得起一套。”程欣小声嘀咕道。
“程队长，要端正思想啊。”
程欣笑了起来，“领导，等会儿询问，你来还是我来？”
“你是队长，自然是你来，我在旁边配合。”
“好。”
别墅里面的门已经打开，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人站在门口，见到两人走来，立刻迎了上来。
“两位警官，有什么事吗？”那中年人问道。
“你是？”程欣询问。
中年人回答道：“我是这里的管家，刘锋。”回答完，刘锋推了推眼镜。
“哦，我们来找苏瑾阳，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他。”
刘锋让开道路，说道：“那请进吧，两位，里面说。”
程欣和陈毦对视一眼，他们原本以为这个叫刘锋的会刁难他们，没想到他却如此爽快地让开了路。
两人走进别墅，刘锋让人去叫苏瑾阳起来，他引着两位警察在客厅等候。
“两位，能看看警官证吗？”坐下后，陈锋问道。
程欣和陈毦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陈锋看完后说道：“稍等一下啊，两位警官。少爷昨晚上喝多了，估计酒还没醒呢。”
听到这话，陈毦微微皱起眉头。
人在醉酒状态下的话很难成为有力的证词，这也是为什么早上马坤龙和徐舟逸没有强行询问苏瑾阳。
这个陈锋看似处处配合，实际上却在暗暗设套，就他刚刚那句话就让这场询问的可靠性大打折扣。
一旦苏瑾阳过会儿说错话，那么他的律师就可以凭借醉酒对询问的内容提出质疑。
“哦，别担心，事实差不多都能确定。我们来呢，只是再来了解一下情况，看看构不构成刑事犯罪，走个必要的流程。”
陈毦的这番话倒是让刘锋摸不着头脑，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地回答道：“应该的，应该的。来来来，给两位警官上茶。”
“哎呦，您太客气了。”陈毦挪了挪身子，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这有钱人的沙发就是不一样，坐着比躺着还舒服。”
茶端上来之后，苏瑾阳才慢悠悠地从二楼下来。
他手上拿着一杯酒，老远就能闻到他身上的酒臭味。
程欣打量着这位少爷，他身材高挑，大约一米八五的个头，体型匀称。
不过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却是流里流气的，走路一步三摇，让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见过的地痞流氓。
苏瑾阳大大咧咧地在那张单人沙发上坐下，不耐烦地问道：“早上也来，下午也来，你们山乘的警察可真够闲的。就死盯着我不放。”
“你喝的什么？”程欣问。
苏瑾阳瞥了程欣一眼，回答道：“单一麦芽威士忌，苏格兰产的，三十年陈酿，你也想要？”
程欣摇摇头，又问道：“挺烈的吧？”
“五十三度。”
“刚醒过来就喝那么烈的酒，受得了吗？”
“你们警察管得也太宽了吧？”
“瑾阳，注意点。”刘锋突然插话道，“两位警官，我家少爷就这爱好。
“醒过来喜欢喝点，这样才能清醒。否则脑子乱，怕回答不了你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