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风筝人
晚上七点。
病人活动室。
亚瑟的生活过得越来越滋润，抬着一杯浓咖啡寻找起来。
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谜语人的踪影。
这小子，不会又被雨果博士抓住，送去电击治疗了吧？
突然，一个纸飞机半空中飞来，轻轻地砸在亚瑟的身上。
顺着飞来的方向望去，亚瑟发现一双藏在书后面的眼睛。
“Oi~，这里~！”
原来藏在这里！
亚瑟被逗笑，迈步走过去，把咖啡放在桌上，拉开椅子轻轻坐下。
“你这是在躲谁啊？”
谜语人立着一本厚厚的书，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观察周围：
“你别问了，一个死变态。”
谜语人显然很在意，还不忘提醒：
“你小点声，一会被发现可就不好了！”
“好！”亚瑟压低声音，搞得像是特工接头一样。
“我这里有好消息！”
“搞到钱了？”
谜语人满是欣喜地问道：
“有几十万吗？足够了，我先试试水。
我已经整理了炒股十大法则，只要耐心等着收钱就行了！”
亚瑟拿出一个新手机，这是刚才在老院长那里弄来的。
上面已经在网上开好账户，只需要进行操作就行了。
谜语人拿过手机，看了眼本金。
足足七个零，谜语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你啥时候去抢银行了？”
谜语人有些失态，声音比刚才大了好几倍，以至于引起了近处一些人的注意。
他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反复确定白天的大哥没发现自己，然后才继续开口：
“你要满仓入市吗？这么多钱，要不我先用几百万试试水，万一赔了岂不是亏大发啦！”
亚瑟一点也不担心：
“梭哈！我相信你，大胆地去操作，亏了算我的！”
“那我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我必须得慎重地分析一下！”
谜语人已经开始规划起来，本金比他预想中多了百倍，工作量几何上升。
“嗯，你慢慢来！赚钱就行！”
亚瑟已经决定了，要长线发展阿卡姆，作为自己的秘密基地。
就算后期被老爷发现，亲自插手阿卡姆，他也大可以拍屁股走人。
谜语人立马就拿着手机研究起来。
亚瑟端起咖啡慢慢喝着，开始观察起活动室内的病人。
不知道是因为阿卡姆疯人院的特殊性，还是因为这里是哥谭。
其实大多数病人只是神经大条，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是你只要投其所好，会发现他们在某方面有夸张的天赋。
比如现在，亚瑟就被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吸引。
男人正聚精会神地折纸，不断地拆开重组，看起来好像是想折成纸飞机的样子。
亚瑟默默走到男人身后，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看着。
不由地就被男人精妙的手法吸引，时间飞逝，活动室的病人越来越少。
因为旁边站着亚瑟，警卫并没有过来提醒。
终于，
一张小小的a3纸，里面有上百道折痕，被男人折成了奇怪的形状。
虽然模样和亚瑟想象中的纸飞机相去甚远，但是却给他一种很厉害的感觉。
“成功了！”
男人站起身来。
他发现了身后站着的亚瑟，有些紧张地开口：
“你想要看看吗？”
“乐意至极！”
亚瑟做了个请的手势。
男人来到走廊边上，正对着窗口，兴奋地看向窗外。
他拿起纸飞机，瞄准对面大楼打开的窗口，用力地投掷出去。
借着灯光，黑暗中的一抹白色平稳飞行，丝毫没有下坠的趋势，不受任何影响，以极快的速度飞进窗口，甚至穿过长长的走廊，从另一边飞出来。
亚瑟的眼睛发亮，像是发现了宝藏：
“它能飞多久？”
“如果算上盘旋的时间，大概二十分钟吧！”
真厉害啊！居然能将一张薄薄的纸张化腐朽为神奇。
虽然亚瑟实在想不到这是哪个反派的能力，但毫无疑问，小丑团队需要这种人才！
男人看穿了亚瑟的想法，直接开口拒绝道：
“我知道你，小丑！你想干什么都不关我的事，我只想好好地待满两个月，然后从阿卡姆出去见我的儿子！”
“两个月？”亚瑟奇怪地问道：“这是昆西院长告诉你的吗？”
“是他，这是审判庭给我的判决，我又不是你，我马上就能出去了！”
“哈哈哈哈……”
亚瑟笑的眼泪都快要出来：
“不是哥们，你居然相信昆西的鬼话？”
“你是说……该死！”
男人想到什么，一拳砸在墙上，有些愤怒地说道：
“他真的敢这么做吗？”
亚瑟虽然很想留存一丝男人的希望，但为了让他加入自己，只能亲手将其推上悬崖：
“你如果想从这个该死的地方出去，你就该想想你到底能提供什么价值？”
亚瑟盯着男人的眼睛，开始发问：
“你有钱吗？”
“没有！”
“你有背景吗？”
“没有。”
“那你有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记起了这座城市的名字——哥谭！
小丑像是剥洋葱一样，一层层打开男人脆弱的内心。
他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与魔鬼作伴，他都要站在儿子的身边，保护他健康成长！
亚瑟看到男人的眼神发生变化，展露笑容，伸出右手说道：
“认识一下，我叫亚瑟，你也可以叫我......小丑！”
男人伸出手，同亚瑟握在一起，声音有些无奈，带着妥协：
“我叫查尔斯，空气动力学家。”
查尔斯？
亚瑟在记忆里搜寻到了这个名字，哥谭三流反派，风筝人！
拥有悲惨的结局，是一个可怜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的安排，他现在根本没得选择，同样只能和小丑站在一边。
亚瑟干脆地做出保证：
“以后你跟我混，要不了多久我就能让你见到儿子！”
“真的吗？”查尔斯露出希冀的目光：“我只是想能再见我的儿子一面，一起放放风筝！”
“嗯，真的！”
亚瑟的话语铿锵有力：
“在哥谭，你再找不到比我更讲信用的人！”
查尔斯点点头，拳头捏紧。
重新望向窗外，那架纸飞机不知什么时候重新出现在视野里，它在漆黑的夜空中不断盘旋。
那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