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登场
亚瑟站在镜子前。
泥面人头套融进皮肤，不但不闷，还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冰冰凉凉的，就像贴了一层高级面膜。
伴随着意念变化，经典的小丑形象再现。
比起原身亚瑟的化妆，少了低级颜料的颗粒感，色彩层次分明，更加自然许多。
换上高级的深红色西装，白色内衬，扎上绿色领带，脚上再穿好前部尖锐的翘头皮鞋。
简直完美！
不敢说能让所有人喜欢，但如果放到前世电影海报作为宣传，哪怕剧情浓屑，都会有不少人被骗进来。
走出换装室，一下子就撞到了同样变装完毕的哈莉。
白色双马尾，两边尾部是不同的红蓝挑染，涂白的面容搭配烈焰红唇，俏皮中又带有一丝危险。
“好看吗？”
哈莉特地转了一圈，期待地看向亚瑟。
亚瑟看了眼她为了自己特地搭配的红色外套，说出建议：
“你不必迎合我的喜好，做自己就好，那样看起来会更美。”
“知道了~”
哈莉也觉得这个装扮很不方便，她更喜欢夹克加上短裤，果然只有小布丁最懂自己！
哈莉主动挽起亚瑟的胳膊，声音清脆：“走吧！”
亚瑟勾起嘴角，带着哈莉走出去。
昆西在外面等候多时，颔首低眉，小心地看向亚瑟。
他甚至将自己珍藏多年的豪车都开到这里，只为了找一个配得上小丑的座驾。
亚瑟先是称赞了昆西一句：“不错。”
然后看向旁边的警卫，伸出双手询问：
“我需要戴手铐吗？”
“不用，亚瑟先生如果想要逃跑，我想我们也拦不住。”警卫很是识相。
废话！你没看到咱们院长都跟个狗腿子一样吗？
亚瑟微微点头，慢慢走到豪车前，先是为哈莉打开车门，温柔地说道：
“女士优先。”
哈莉将手递过去，踩着高跟上了车。
亚瑟关好门，从另外一边钻进去。
司机用不着提醒，自己就点火发动车子，朝着外面驶去。
这一切看起来好像是上流人士去参加宴会，而不是疯人院病人去参加庭审。
……
审判庭现场。
工作人员正在布置设备，这次邀请了多家报社记者，还有摄像机全程直播。
所以这次庭审鱼龙混杂，很多无关人员都找到机会混进来。
艾瑟琳就是其中之一，她通过以前的工作关系，找到审判庭一个保洁人员的联系方式，在支付了五百美元后，成功顶替身份，进入审判庭内部。
她身穿灰色保洁服，手里拿着清洗工具，来到开庭的地方。
压低帽檐，并没有引起大家注意，艾瑟琳来到靠外部一侧的墙面，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定时炸弹。
在开庭以后，无关人员全部会被拦在外面，现在时间也不早了，那些狂信徒不可能在内部再做手脚。
只能是外部爆破了！
艾瑟琳随便擦了擦污渍处，把脏帕子丢进桶内，赶紧朝着外面离开。
她从员工通道来到审判庭外面，找准方位，确定墙内就是等会儿开庭的会场。
艾瑟琳四处搜寻，果然看到了一队戴着小丑面具的危险分子，应该就是小丑狂信徒。
他们一些拿着棍棒，鼓鼓的黑色挎包斜在身上，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
其中有一个好似头目的人，拿着一张图纸开始指挥起来。
很快，头目站在远处，指着这面墙的方向说了几句话，狂信徒们立马行动起来。
艾瑟琳半蹲着身子，跑到拐角处藏好。
“就是这儿对吧？”
一个狂信徒给炸弹涂上特殊的液体，将特殊的爆炸装置贴在墙上，按照一定的间隔距离，其他人如法炮制，贴了几个炸弹上去。
拍了拍手上的墙灰，狂信徒对同伙说道：
“搞定了，就这样吧，卡好时间，到时候直接引爆就行了！”
“嗯！”
狂信徒们纷纷点头，一同转身离去。
艾瑟琳等狂信徒们逐渐走远，确认安全后才偷偷摸摸地走出来。
她蹲在一个爆炸装置面前研究起来，不知道狂信徒是如何固定的，艾瑟琳根本拆不下来。
但是引爆装置却很简单，恰好她大学课程里学过一些电路知识，很容易就破坏了炸弹的内部结构。
因为害怕狂信徒会回来检查，所以艾瑟琳趁机把一个特殊装置藏在柱子后，里面装的正是小丑给的笑气。
如果那群疯子回来，艾瑟琳就会用手机遥控装置，释放笑气，让狂信徒们失去行动能力。
这下应该天衣无缝了吧？
艾瑟琳已经开始幻想纸醉金迷的生活。
突然，建筑正前方入口那边爆发出剧烈的呼声，艾瑟琳费力地爬到高处，刚好能看到亚瑟乘坐的车辆。
亚瑟从车里伸出一只脚，踏在红毯上，然后用一只手挥了挥，整个身子接着抽出来，举起双手，回应大家的欢呼。
优雅地鞠躬后，亚瑟牵起车内的一只手，当着众人轻吻一下，把哈莉请了出来。
两人看似夸张的造型，并没有让人觉得不爽，反而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使众人陷入疯狂。
艾瑟琳看到这里，心里的妒火熊熊燃烧，此时此刻恨不得替代哈莉。
那是属于我的位置！你等着！
虽然对于小丑更多的是害怕，但她又渴望摆脱自己的身份，得到所有人的注视。
亚瑟可不知道这些，两人挽在一起，伴随着无数道闪光灯，慢慢走进建筑内部。
砰！
大门被重重关闭，安保人员守住门口。
前面走来工作人员，引导着两人来到休息室。
就在隔壁，还有两个亚瑟熟悉之人，侏儒盖瑞和杜蒙小姐。
盖瑞满脸痛苦，朝着韦恩集团的律师说道：
“为什么？你们要逼我？我一直在强迫自己忘记这一切，每晚都睡不着觉！”
律师正了正衣领，语气轻松：
“盖瑞先生，你是目击证人，容不得你拒绝审判庭的传唤，你只需要将那天的事情仔仔细细回忆一遍，报告给法官就行。”
“非得这样吗？”
盖瑞很想逃离这里，他知道亚瑟为什么放过自己。
他们不仅是朋友，更是少有的能够共情之人，一样压抑的环境起码亚瑟还有勇气反抗，换做是他，只会默默地接受一切！
律师没去再管盖瑞，而是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向另外一位黑人少妇。
“杜蒙小姐，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