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审判继续
盖瑞瞬间明白了，除了亚瑟，这世界上的人都在拿他当做笑话。
既然亚瑟继续选择成为小丑，他没理由再去阻挠。
你会帮助我的，对吗？
盖瑞看着小丑装扮的亚瑟回到自己的位置，心中思绪万千。
虽然脑子很乱，但盖瑞也扶着麦克风开口：
“我是亚瑟的同事，他经历过的许多事情也许我也遇到过。”
“我生下来就是这样，没得选择，你们甚至还有机会改变自己，而我只能成为一个街头小丑，或者在马戏团里工作。”
“这公平吗？”
盖瑞停住，看向现场的众人。
大家都不敢说话，因为这是残酷的事实，有的人生来就是笑话。
“我就像路边的垃圾一样，哪怕死了，也根本不会有人在意。”
盖瑞看向亚瑟，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亚瑟不像你们，他是唯一尊重我的人，我能感受得到！”
“我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什么才会变成小丑，但我仍然相信亚瑟是一个善良的好人。”
亚瑟站起身来，大声地鼓起掌，幅度很大：
“说的好！盖瑞！”
尽管没有人迎合自己，亚瑟依旧鼓着掌，甚至比之前还要大声。
法官对这种挑衅行为感到不满，法槌重重地敲响，由于力气太大，法槌甚至弹到地上，险些砸到附近的书记员。
“坐下！亚瑟。你不知道发言需要经过我的同意吗？”
亚瑟无所谓地摊手，坐下去，将腿翘在桌子上，点起一根烟含在嘴里，双手搭在长椅上。
律师脸色不善地看向盖瑞：“停一下，盖瑞先生，我们不是来听你诉苦的。”
他走到盖瑞面前，出声询问道：
“请问亚瑟是否当着你的面刺死蓝道先生？”
“是的，热血泼洒在脸上，我当时害怕极了。”
律师其实就只需要这一句话，证明亚瑟杀人事实就足够了。
法官挥手，立马有警卫将盖瑞拖下去。
律师扬起自信的笑容：
“我们的证据已经列举完毕，相信足以让庭上做出判断。”
亚瑟刚好抽完整支烟，朝天上吐了口烟圈，慢慢站起身来，还悠闲地整理了下着装。
“请问我可以说话了吗？法官大人。”
法官微微点头：
“请开始你的抗辩，尽量快一点。”
亚瑟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拿起话筒，抄起一条直凳，坐在法庭正中央，对准摄像机。
“我不进行任何抗辩，我还要告诉大家一件事，那个恶毒的女人是被我用枕头捂死，亲自送去见上帝的！”
大家传来一片惊愕声，又听亚瑟继续说道：
“现在开始，换我对你们进行审判！”
【人群迪化中……】
韦恩集团的律师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很想阻止接下来的事情，但是发现所有记者都举起摄像设备，还有很多现场观众也纷纷举起自己的手机。
一切都完了。
亚瑟像是一个脱口秀演员，语气幽默地说道：
“你们觉得我疯了，只是因为我没流泪罢了。”
“哥谭市少了三个混蛋，还有一百多万个！你们与其为人渣哭泣，不如为我这样的疯子欢呼。”
亚瑟看了眼离自己最近的设备，那是一个多功能摄像机，附带有投影功能。
他起身走过去，挤开工作人员，用数据线连接上自己的手机。
“让我想想，我们先从谁开始呢？”
亚瑟轻轻滑动手机，图案映照在墙上，清晰无比。
“就是你了！罗伯特律师，韦恩集团的法务代表人。”
一张张图案略过，强拆建筑，非法研究，污染环境，操控市场……
每年韦恩集团都会遭到上百起诉讼举报，每一次都被掩盖过去，在罗伯特的运作下慢慢淡化。
大家纷纷开始拍照，真没想到光鲜亮丽的韦恩集团背后也干了这么多恶事。
罗伯特愤然离场，边走边掏出手机，似乎还想挽回什么。
亚瑟回到审判庭最中央，手指像是指针一样慢慢转动，所有人都紧张兮兮，生怕停留在自己这里。
终于亚瑟停下了，指向陪审团的那边。
一个白人警卫正在暗喜，却不想亚瑟突然逆向旋转角度，手指回到自己面前。
是我？
警卫紧张地脱下帽子，面对大家咄咄逼人的目光，赶紧说道：
“我什么也没干！”
亚瑟摇了摇头，点了下手机。
视频开始播放，画面里一个偷车的盗贼被警卫抓住，脸死死贴在车上。
警卫以安全为由，将他扣在电线杆上，搜查全身，居然发现一大堆现金。
“你还偷了什么？”警卫厉声问道。
盗贼露出笑容，狡猾地说道：
“我什么也没偷，身上什么都没有，警官。”
警卫满意地将现金塞回包里，为盗贼解除限制。
视频结束，跟着的是一大串记录。
大家很快知道了规矩：只需要给一万美元，当天抓住的罪犯，第二天就能被放出来。
亚瑟戏谑地说道：
“安德鲁警官，按道理你应该快升职警督了，为什么突然转到审判庭来呢？难道是良心有愧，害怕东窗事发？”
安德鲁心脏一缩，转身就想要逃跑，却被自己认识的两个警卫堵住。
亚瑟继续看向众人，显然还想继续。
法官意识到不对，小丑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他悄悄按动桌下的红色按钮，大批警卫来到现场。
“够了！小丑！这次审判就这样结束，有罪之人都会受到惩罚！”
“你在害怕吗？”
亚瑟抬起头看向法官，警卫已经将自己包围。
“铛铛铛！”
亚瑟突然打开两侧的衣服，炸弹捆满全身，无数丝线连在一起，好似穿了一件内甲。
上面还不断闪着红光，随时可能爆炸！
法官紧张极了，话都说不清楚：
“你不要……我不是……你冷静一点！”
警卫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举枪慢慢退到几尺开外。
除了一些胆大的记者，很多旁观者都朝外面逃离。
哈维一直坚持到现在，终于是忍不住了。
他的脸上已经爬满冰霜，几个箭步来到法官身边，一脚踹开，捡起地上的法槌重重拍下。
“审判继续！”
“由我，哈维·丹特检察官主持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