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起舞
不知道跑了多久，人已不像刚才那般多。
很多商店都关好门窗，生怕暴徒闯进来，只有零星几辆车从旁边疾驰而过。
前面还有一群歹徒，正围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只是朝这边看了一眼，众人就被吓得赶紧翻越栏杆，向街对面跑去。
因为一大群警员正在朝这个方向跑来。
跑在前方的正是亚瑟和哈莉，GCPD警员在后面穷追不舍。
这让亚瑟十分怀疑抓住自己是不是有额外赏金。
“小丑，你跑不掉了！”
“游戏已经结束，束手就擒吧！”
已经能清晰听到后面的警告声，亚瑟没有回头，牵着哈莉的手继续狂奔。
“哈哈哈哈……”
子弹朝着两人射来，先是打在地上，然后弹到旁边的金属护栏上。
“该死的疯子！”
警员收起枪，脚步放慢，拿出自己的手机报告情况：
“戈登警督，目标进入包围圈。”
“好的，准备收网。”
亚瑟和哈莉跑了不远，前方出现大批警员将路堵住。
往左向上看去，只剩下长长的阶梯，好像是唯一的生路。
这里好像有点熟悉？
记忆被唤醒，亚瑟一阵恍惚。
这不是每次回家都要爬的楼梯吗？
“小布丁，你先走吧，我帮你拦住他们！”
哈莉拿着棒球棒，守在最底层，主动让亚瑟先离开。
不知道是被记忆影响，还是人格复苏，在踏上阶梯的那刻，亚瑟的眼神陡然一变。
他错了，错的离谱。
小丑根本就不是可以被定义的，它更像是一种病。
慢慢向上爬，亚瑟为自己点上一根烟。
他还在衣服内胆里发现一个可笑的玩具，小丑扮演指南。
将日记本撕得粉碎，抛向空中。
白色废屑洋洋洒洒，好像是庆祝新生的礼花。
许久不见的癫笑症再次出现，亚瑟控制不住，开始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
明明四周安静无比，亚瑟却好像听到了圣洁的音乐，身子不由自主地舞动起来。
警员们已经在底层汇集，被哈莉张开双手拦住。
抬头便看到亚瑟在楼梯上起舞，动作带有莫名的诡异感。
“他这是真疯了？”警员呢喃道。
哈莉很快被几个警员控制起来，她极力反抗着，却好似小孩打闹。
有一个年轻警员握枪踏上阶梯，想要逮捕小丑，却被旁边老警员拦住：
“让他疯一会儿吧，戈登警督已经在上面等着了，他逃不掉的。”
大家就这么默默地立在原地，被迫地当了一回观众。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从舞蹈中感受到了一种解脱。
终于，亚瑟站在最高层阶梯之上，仰头吐烟，张开了自己的怀抱。
迎着夕阳落下，他主动拥抱了黑暗。
终了，路灯自动亮起，亚瑟优雅地冲大家鞠躬谢幕。
戈登早已等候多时，手铐扣在亚瑟的手腕上。
“你已经被捕了，小丑。”
亚瑟侧过脸，吐了口烟在戈登脸上，露出两排大白牙：
“你错了，是我赢了！警官。”
【哥谭市部分迪化成功】
【描述：审判庭上，小丑对哥谭发起了审判，正义与邪恶的概念变得模糊。不知道从何时起，哥谭得了一种病，那是名为‘小丑’的瘟疫……】
【奖励：贝恩毒液一桶】
系统提示音让亚瑟精神一振，烟头掉在地上，眼神突然变化。
他双手被手铐反锁在背后，看向底下的众人。
我是怎么上来的？
戈登的鼻息浓重，脸色严肃，押着亚瑟的肩膀说道：
“你的胡闹可能会毁了整座城市！”
亚瑟不在意地说道：
“你就这么不相信自己吗？戈登警官？”
满含深意的话语，让戈登的心里不止咯噔一下！
他手上的动作变得暴力起来，将亚瑟塞进停在路边的警车里。
……
审判庭废墟。
哥谭医院的救护车赶到现场，警卫们用担架帮忙把伤者抬到车上。
由于受伤的人实在太多，救护车陆续来了好几辆，现在也只剩下最后一个空车。
“大家让让，这还有两个受重伤的人。”
肯定要优先救治重伤者，大家让出通道，警卫将担架抬了上去。
急救车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医生和护士，将担架分别靠在两侧，医生开始检查伤势。
嘶～
要不是还有呼吸，医生很难相信这两人还活着。
其中一个嘴边裂开，脸上满是鲜血，眼睛瞪大，身体仿佛受了什么刺激，若有若无的声音从他嘴里传来。
医生凑到面前，听到微弱的笑声。
他还笑得出来？
不管了，反正这种人治好以后送到阿卡姆就行了。
另外一边，这个伤者受到的主要是挤压伤，半边脸遭到严重的压迫，皮肤模糊一片，眼珠甚至都往外凸起来，看来有毁容的风险。
护士赶紧为伤者简单处理了伤口，用酒精消毒完毕。
还有许多脏物嵌入皮肤，护士没有经验，于是向医生求助：
“大夫，麻烦您帮忙看看这边，好像很严重。”
医生和护士交换位置。
用钳子一点点将脏物从皮肤上挑出，医生根据经验判断，这些地方就算长好皮肤都会留下坑洼。
可惜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医生的眼睛掠过相对完好的左脸，好奇地看向伤者手里，那里正死死攥着一个手机。
出于好意，医生想要帮伤者放松身体，于是扣动伤者手指，想要帮他把手机暂为保管。
“不…不要！”
伤者上半身突然应激般坐起。
医生吓了一跳，“你别激动，赶快躺下。”
好在伤者只是回光返照了那么一下，又重新躺了回去。
医生也不想再多管闲事，反正她该做的都做了。
救护车停到医院门口，医护人员将担架抬走。
经过一番救治后，两人被转移到同一间病房。
深夜。
一双眼睛突然睁开。
他拔掉了身上的所有管子，光脚站在地上。
他发现了旁边和自己一样容貌恐怖的病人。
“有意思……”
他在房间里一番寻找，找到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他兴奋地舔了舔嘴唇，向着走廊里的光芒走去。
“你是哪个病房的？怎么还不休息。”好听的女声传来。
接着是一声尖叫。
“哈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响起，红色液体顺着地板流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