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谋杀
谜语人的名字叫尼格码，和那台机器一样，本身就是个谜。
他不知在亚瑟耳边多少次强调过计算的重要性。
哥谭离不开计算。
韦恩集团需要计算利润，法尔科内需要计算保护费，市长需要计算失业率，局长需要计算犯罪率。
小丑根本不需要这些，计算是最无趣的武器。
当初汉斯国被腐国打败，就是因为他们太过擅长计算，以至于密码机被破解后，精心策划的天大谜题，最终变成了别人手中的无伤攻略。
谜语人曾经问过亚瑟一个问题：
毁掉哥谭需要几步？
他问了身边很多人，都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亚瑟却大笑着告诉他：
“毁掉哥谭只需要三步！
第一，干掉市长，法官和JC局长。让人们相信政治，法律和秩序都失灵了。
第二，破坏那个正义的符号。蝙蝠侠或者其他，比如最近的英雄警员戈登，让人们相信正义陨落。
第三，摧毁医院。让人们知道受了伤也没有人可以救助他们。”
混乱就是如此简单。
哥谭就是一个复杂的机器，复杂到只需要轻轻推它一下，它就会支离破碎，分崩离析。
谜语人好像听懂了。
所以是谁疯了？
我？还是哥谭？
谜语人决定给哥谭来上一剂猛药。
现在第一步已经接近完成，他还将继续下去。
审判庭的法官被砸死，我们的勒布局长也被卸职，而市长刚刚惨死家中。
没错，就是谜语人干的。
……
戈登已经在犯罪现场待了整整两个小时，没有一点头绪。
在戈登的邀请下，蝙蝠侠大摇大摆地来到现场。
所有警员贴墙站立，脸上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全是忌惮的神情。
在蝙蝠侠走过去的时候，有个警员悄声对旁边人说道：
“真是个该死的怪胎！”
毕竟前不久才刚刚交过手，不可能这么快冰释前嫌。
走到死者旁边，戈登戴着白手套站在一旁，想等蝙蝠侠先观察观察。
蝙蝠侠发现，死者米切尔的脸上被银色胶布裹满，并用红色血迹显示出不要再说谎的字样。
等到蝙蝠侠结束思考，戈登这时才在旁边开口：
“米切尔被人用铲地工具从背后偷袭，后脑勺遭到重击，脑出血死亡。
凶手特地切掉米切尔左手拇指，并且留下一个贺卡，好像是给你的。”
说完这些，戈登还特别补充一句：
“这次应该不是小丑做的，不是他的风格。”
蝙蝠侠点头，接过贺卡，封面是一个猫头鹰。
打开贺卡，里面是一个谜语——骗子死后会怎样？
同时，贺卡右下方还有一串神秘符号。
这次事情不是简单的犯罪，明显就是冲着蝙蝠侠来的。
蝙蝠侠很快在纸上写下单词，这是从特殊符号上面破译出来的。
凶手用了双关，表达了两个意思：
他仍然在撒谎，也可以是他一直躺着不动。
蝙蝠侠知道这是凶手在告诉自己，米切尔长久以来贪污腐败严重，但尽管他已经死去，这种情况也会一直持续下去。
将贺卡合上，背面还有最后一个信息。
上面写着：没有线索吗？让我们玩游戏吧，就你和我！
打击犯罪有一段时间了，可是主动朝自己挑衅的，这还是第一个。
不过蝙蝠侠觉得谜语人应该还留下了什么线索，他肯定还有后续。
还在疑惑之际，戈登递过来一页神秘的代码。
“这个东西我搞不明白，干脆先给你吧，有什么消息通知我就行。”
蝙蝠侠接过代码单，轻轻卷起，放在腰带里。
没有继续在现场停留，蝙蝠侠决定先回蝙蝠洞再进行深层次的研究。
因为蝙蝠侠明显感受到警员们的不自在，如果他继续待下去，警员这边的工作也不好继续开展下去。
离开的时候，蝙蝠侠看到里面房间居然还坐着一个小男孩，正在接受警员的询问。
同样是目睹自己的父亲被杀害。
不知道为什么，蝙蝠侠联想到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
开着新研发的蝙蝠车回到基地，蝙蝠侠脱下装备，从眼膜上取下隐形眼镜监视器。
他将监视器记录的现场画面传输到电脑上，继续调查。
过了一会儿，管家阿福端着一杯咖啡来到布鲁斯旁边。
“需要我帮忙吗？老爷。”
“不，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布鲁斯根据之前破解出来的单词，在代码单上找到对应的字母，将空白部分扣去，最终剩下一个单词——DRIVE。
阿福和布鲁斯都在同一时间联想到载具。
根据线索，布鲁斯坐上阿福的车，很快来到米切尔市长的地下车库。
豪车停满车库，阿福和布鲁斯分头检查起来，最终在某辆车的车胎处发现线索，一把带血的剪刀扎在上面。
打破车窗，车里的接口里正插着一个USB硬盘，屁股拉坏正吊着米切尔消失的拇指。
这时布鲁斯才想起DRIVE的另外一个含义，驱动器。
探进去身子，布鲁斯将硬盘拔出来，里面的味道有些难闻。
再次回到蝙蝠洞，布鲁斯将U盘插到自己的超级电脑上，不用担心病毒入侵，布鲁斯对系统的防火墙还是很有自信的。
U盘没有多余的陷阱，但是查看里面的内容却需要指纹解锁。
布鲁斯将市长的那截拇指按在触摸屏上，成功解锁硬盘。
大屏幕上，开始出现一张张照片。
根据提供的线索，阿福很快帮布鲁斯整理出资料。
米切尔在冰山会所外面搂抱着神秘女人，同时出境的还有卡迈恩与他的下属企鹅人。
卡迈恩与米切尔的特殊关系，包括那个神秘的女人，都是值得调查的对象。
看来要想查明真相，就必须去冰山会所一趟。
阿福有些担心的说道：
“那里可是法尔科内的地盘，布鲁斯老爷。”
“所以那里才一定会有线索！”
蝙蝠侠穿上战甲，头也不回地离开。
冰山会所，就连卡迈恩也夸过企鹅人，这个名字取得真好。
南极洲的冰山，表面露出的一角只不过是很小的一部分，大部分还是潜藏在水面底下。
冰山会所的内核也是这样，上面的两层只不过是招待那些社会人士，而那些拥有会员身份的大佬才配进入地下四十四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