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心理咨询
事情突然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弗兰克杀死自己的儿子卡尔，然后埋在山里25年。
这是一个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就算确实是弗兰克杀死的自己儿子，那他为什么要向警方报案，不想活了吗？
“hey，往下翻！”
杰顿突然喊道，莱恩按照杰顿说的，把资料翻到最下面，发现了弗兰克身份证下挂着的银行借记卡，一共有三张，分别是美国银行借记卡、花旗银行借记卡，然后是一张visa信用卡。
“任何东西都和钱脱离不开关系”
杰顿说着，拿出手机把这三张银行卡的号码拍了下来，顺便还拍了弗兰克的身份证号码：“我去银行查一下弗兰克的流水记录”
杰顿不亏是二级警探，嗅觉还是非常敏锐的。
弗兰克一个人住在布莱林山脚下，基本不会有什么花销，如果银行卡有什么大额转账的话，那多半就会和本次案件有关。
事不宜迟，杰顿和孔德两个人直接出发了。
查完资料后，莱恩和奥蒙德没有去专案组办公室，而是返回了劫案谋杀司，奥蒙德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写着准备上交给莫瑞恩的案件报告。
至于莱恩，他现在正坐在位置上，一口咖啡一口胶囊药丸。
莫瑞恩规定莱恩每10天就要接受一次心理咨询，现在距离上次心理咨询已经过去10天时间了。
莱恩每天早上起来要吃12粒药丸，而在心理咨询这一天，他会把自己的药物剂量翻倍，也就是24粒，因为这可以帮助莱恩在接下来的心理咨询取得不错的表现。
通过虚假的报告，莱恩这名精神病患者甚至可以得到独自外出任务的许可。
而作为莱恩的好友，奥蒙德对这件事情是知晓的，但他从来不会劝阻莱恩。
在奥蒙德还是一名一级警探的时候，他就因为一次任务得到了永久性的膝盖损伤，从那以后他每天都要服用盐酸羟考酮缓释片（奥施康定）止痛。
而奥施康定的成瘾性甚至还要大于一些专业精神病药物！
“你说咖啡和药能一起吃吗？”
奥蒙德看着正在用咖啡吞药丸的莱恩，突然问道。
“应该可以吧，不知道”
莱恩摇摇头：“药吃了会困，所以需要喝点咖啡，我觉得咖啡和药是最好的搭配”
说完，莱恩数了4枚药丸放进嘴里，然后喝进去一大口浓缩咖啡。
嘎吱——
玻璃门被推开，奥蒙德手指着门口，莱恩也把脑袋转了过去：“格里芬？what，你不是去其他部门帮吗了吗？为什么回来了……而且还把东西都带回来了？
奥蒙德看着格里芬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和一大叠的A4纸，感到有些惊讶：“巡逻部不要你了？”
“是审讯部，我是被调到审讯部去的！”
格里芬纠正道，把自己的一大堆东西放到莱恩对面的位置上，莱恩耸耸肩，给格里芬丢了一片自己的口香糖：“所以你为什么回来了？”
特里斯坦在审讯室被杀，按道理来说现在应该是审讯部最缺少人手的时候，格里芬不应该这么匆忙被调回来。
“我之前办的那个案子出问题了”
格里芬把莱恩送给自己的口香糖包装拨开，背靠在办公椅上，脚搭在桌子上，表情有些无奈：“之前我不是说佩伯代因大学有命案，一个学生的心脏都被掏走了吗？我第二天就抓到凶手了，结果你们知道吗，mother fucker，又他妈死人了！”
“那你这个凶手抓了跟没抓有什么区别”
奥蒙德刚吐槽出口，突然察觉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只见他转头看向莱恩，莱恩的表情也有些耐人询问。
“又是佩伯代因”
莱恩说着，拿杯子里的浓缩咖啡漱漱口，然后吞进肚子里。刚才他吃药的时候不小心把药掰碎了，现在嘴里苦苦的。
“什么叫又是佩伯代因，你们有在关注我这个案件吗？”
格里芬撅着嘴，记得他之前和莱恩他们说过大学杀人案的事情。
“没啥”
奥蒙德随便说了两声糊弄过去，他们正在处理的这个案件已经成立专案组了，所以在劫案谋杀司内部也要保密。
警探的直觉让格里芬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他也知道有保密需求，所以就没有问下去了。
正当氛围有些尴尬的时候，莱恩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这是心理医生克拉拉打来的电话。
“迪克，轮到你了”
莱恩从椅子上站起来，顺便带走了自己桌子上已经空了的咖啡杯。
“祝你好运”
奥蒙德给莱恩比了个大拇指，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
克拉拉的心理咨询办公室和劫案谋杀司在同一栋楼，只不过劫案谋杀司在5楼，心理咨询办公室位于12楼罢了。
乘坐电梯上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行醒目的英文。
Detective Support and Vice Division，意思是警探支援及刑事案件司。
心理医生隶属于刑事案件司，不过是为整个中央分局服务的，这也是为什么莱恩需要排队的原因。
路上跟几个认识的同事打了招呼，莱恩熟练地来到走廊最里面的心理诊所
门是开着的，所以莱恩直接走了进去。
“早上好，克拉拉”
莱恩在克拉拉对面的办公椅上坐下，顺便还从克拉拉的桌子上拿了一颗薄荷糖。
莱恩完全没和克拉拉客气，克拉拉对此也是无所谓，他们两个都已经认识差不多有1年多的时间了，从克拉拉从布鲁克林分局调过来开始，莱恩每10天就会来一次12楼。
“迪克警探，我需要为你做一份新的心理评估报告”
克拉拉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表格，用铅笔写下“Dick Lion”，然后开始了他的问题。
“迪克警探，你最近有没有心慌，或者晚上做噩梦突然被吓醒的情况？”
莱恩摇头：“完全没有，做噩梦被吓醒？我小时候就不做那种事情了”
“迪克，你之前跟我说过，你想不起来小时候的事情了”
克拉拉是一名德国移民，她身上有着德国人的那份严谨：“迪克警探，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对我说的都是实话”
“well，我知道这句话是假的，但我主要就是想表达这个意思，你懂的”
克拉拉点头，在“做噩梦”那一行打了一个勾。
“what？no！nonono！克拉拉，听着，你不能这样”
莱恩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份报告对我来说很重要，你不可以那么做！”
克拉拉没有说话，随后在“易怒”一项上打勾。
“ok，right！我坐下，我坐下”
莱恩冷静下来，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20分钟后，莱恩拿着自己的报告从里面走了出来，严格的克拉拉不允许任何的程度的作弊，所以莱恩也是得到了一份非常糟糕的报告。
不过没有关系，敏锐的莱恩发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东西。
克拉拉这次用的是铅笔！
莱恩走进刑事案件司办公室，找到他的好同事肖恩：“借我一支铅笔可以吗，再来一个橡皮”
“oh，迪克，你要这个干嘛”
“提升自己”
“？”
从办公室出来，莱恩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
“性格残暴，危险性高？”
“fuck，胡说，我明明就是整个分局脾气最好的”
莱恩拿出笔，把“是”后面方格里的勾叉掉，然后再“否”后面的方格里把勾画上。
“变态人格……这不是诽谤吗？”
挣钱要用双手去挣，好的心理测试成绩当然也要靠自己的双手去取得。
克拉拉太不专业，莱恩需要修正一下这份报告中存在的错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