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从土木专业调剂到电气工程
“哪本书上有这句话。”
伯爵吃惊地看着他。
“这是我的人生感悟。”莱昂如是回答。
“你有些变了，孩子。”
“人总会成长的。”
莱昂的话让伯爵有些难过。他想为孩子遮风挡雨。而不是让孩子面对危机。
可惜有些事，不是有决心，肯努力，就能成功。世界的残酷就在于此。
莱昂：“我想和您讨论一下我的职业规划，您有时间么，父亲？”
“当然，但你不去休息一下？”
莱昂摇了摇头：“我很好。如果可以的话，我期望谈话马上开始。”
伯爵微微皱眉，这是莱昂第一次拒绝他的提议，他有些不适。不过马上，伯爵安慰自己：
“莱昂刚刚经历生死，有变化也正常。男孩子，性格坚强一点也好。”
他这样想，接着开口问道：“这也是你的人生感悟？”
莱昂点点头：“是的，我想到了很多。”
伯爵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
接着，莱昂与伯爵来到了小会客厅。相对接待宾客的大会客厅，这里面积更小，却更奢华。
黄铜水晶吊灯、古老油画、描金珐琅瓷器，驼绒地毯与挂毯。一切被训练有素的仆从精心保养。低调奢华，历久弥新。
再轻视玛丽安·安茹家族的人，来到这里时也不得不承认，玛丽安家族所谓的衰败，不过是富而不贵。
千年的积累，遍布帝国各处的数百座庄园，猎场、林场与矿场，足够让伯爵与他的孩子，过上无比优渥的生活。
如果不是知道未来，莱昂觉得自己会沉浸在温柔乡里，做个纨绔公子哥也挺好。
可惜不行。
……
父子落座之后，有女仆送来茶点。
老的小的，都没理睬漂亮女仆的微笑，她特地凸显的丰满无人欣赏，徒劳无功。
女仆失望的离开后。父子先品评了一下奶茶与点心，接着说了下格里芬的事。
伯爵叫莱昂放心，安特哈尔家族不足为虑。比起那个，他更在意莱昂的职业规划。
莱昂对此有别的意见。安特哈尔家族或许不足为虑，但格里芬背后，可能存在的指使者却不一定。
如果莱昂没记错的话，那位格里芬的CP，来头可是不小。现在他们两个就勾搭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
“我会调查的……可惜，格里芬的记忆里什么都没有。”
“这很正常。从最开始，他们就将格里芬当成了弃子。”莱昂平静的说道。
在莱昂再见格里芬之前，家族已经审问过那家伙了。严刑拷打，或者魔法搜取记忆都没有获得有用的情报。就好像这真的只是一场意外而已。
“这件事交给我，我会继续查下去。比起那个，我更在意你说的职业规划。你有什么新想法，说说看。”
“我不想成为教士了。请代我向马尔克斯主教说一声抱歉。”
伯爵感到十分惊讶：
“为什么你想放弃圣者道途么？！”
向皇室示好无果后，伯爵决定向教廷靠拢，借助至圣教廷的力量维持家业。莱昂加入教廷，是家族的战略抉择。可不是莱昂一句话，说不做就不做的。
……
“我不准备放弃圣者道途，父亲。”莱昂解释说：
“我不准备成为教士，而准备成为一名审判官。”
“可是，为什么呢？”
伯爵更加困惑。
【道途】就像长河，【职阶】则是长河的支流。殊途同归又泾渭分明。
【教士】、【圣骑士】、【修女】、【审判官】，都是【圣者】道途下的不同职阶。
如果莱昂不放弃【圣者】道途，只是修改【职阶】的话，仍旧可以视作与教廷结盟的举措。
这样一来，伯爵就不会强烈反对了。可是，为什么是审判官？
伯爵感到十分不理解。
这是个苦差事。远没有教士轻松体面。
当教士与贵族谈笑风生时，审判官在和密教结社的疯子战斗。
当教士接受信徒欢呼时，审判官在和旧神眷族拼杀。
最终，教士职阶的圣者走向至高，成为至圣教廷的教皇，获得凌驾于列国君主的权柄与荣耀。
而审判官的最终结果，是走向审判所的最深处，与远古的憎恶，恐怖的异端一同封锁至死。
狱卒是囚犯的一种，审判所也是审判官的监狱。
……
“成为审判官也能获得教廷的助力，甚至更多。”莱昂说：“这对家族更有好处。”
“是的，但是这个职阶会更辛苦……”伯爵说：“我们还没落魄到那种程度。”
“这不只是为了家族，也是为了我自己。”莱昂说道：
“当我杀死格里芬时，我感到了喜悦。因为我杀死了一个无可救药的恶人。
未来肯定会有无数生命，因这次杀戮而获救。
强烈的喜悦之后，我悟了。
这才是我的命运，是我的道途。
这样的心境，让我无法担任教士职阶。与之相对，审判所的大门已向我敞开。”
这是至圣的宣告，也是我的选择。”
在一个心胜于物的超凡世界，莱昂这样说，等于把天聊死了。
公爵默默的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你选择了一条艰苦的路，我的孩子。
我为你感到骄傲，也为你感到难过。
但无论如何，我期望你知道，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是的，父亲。谢谢你。”
说到这里，父子拥抱了一下，感受亲情在彼此间传递。同时，有关莱昂的新职业规划也已达成。
仍旧是圣者道途，但将职阶改为审判官。
莱昂说的理由半真半假。
比起文职工作，他更喜欢动刀子的刺激工作。但除此之外，莱昂的选择，也是出于利益考量的。
……
审判官职阶的战斗力，比教士强大得多，在《圣魔战争》中，审判官是T0职阶。
同时，瓦兰大陆很快将进入一个动乱时代。
伴随着战争与动乱，掌握更多武力的审判庭，地位与权力将大幅提升，甚至凌驾于文职教士之上。
最终，在【血骑士】事件之后，至圣教廷的十二个骑士团全军覆没，鲜血淹没了圣殿山。
唯一的制衡者消失，天秤倾斜，审判所无人可制。
就在血骑士事件后两个月，枢机会议选举圣·达斯蒙德为新一代教皇。
这位大审判长出身的教皇，标志着教廷政治斗争中，审判官一系的彻底胜利。
……
从剧情早期的先斩后奏，神权特许，到剧情中期的改朝换代，新朝雅政。审判所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
与之相对的，教士职阶从头到尾都憋屈，圣骑士职阶的全军覆没，修女职阶则是衬托他人的背景板。
这样盘算一下，改换职阶的莱昂，就像从土木，调剂到电气自动化。
别看他现在和老父亲感动拥抱，像去战壕当填线宝宝似的，等没别人的时候，他得乐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