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我嫁给他皇叔被娇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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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只要你喜欢,就是值得的

“嘎吱嘎吱”的车轮碾过青石板街道。

这两日倒春寒,萧默寒的马车里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鹿皮绒毯,车内的小案上依旧点着清冷的雪松香,摆着詹记的各种糕点。

李知意有些好奇的歪着脑袋看向再次把自己“拐”上马车的男人:“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侯爵府?”

对于萧默寒突然的出现和早就安排人将五皇子带回来,以及她出了侯爵府被告知自家马车已经回去的种种迹象来看,似乎不是巧合。

“啊,这个……我刚好经过。”

萧默寒不动声色的挪近了一些,姿态慵懒的往后靠了靠:“然后就凑巧看到李府的马车停在侯爵府门口,想着你肯定是退婚去的,所以就跟着进去了。”

听到他的话,前面赶着马车的手下差点没憋住。

骁勇善战的定安王,嚣张、不可一世的九皇子,狗狗碎碎的,一天路过李府八百次,天天掰着手指念叨“今天知意去退婚吗?”“今天总该去退婚了吧?”

今天一大清早听到暗卫说“李二小姐去了侯爵府”,还在吃早膳的某人屁股还没坐热,就担心二姑娘会被欺负,丢了筷子就往外跑。

跑到一半又折回来,怕退婚的时候出了纰漏,派人去把宿在花楼的五皇子给“请”回来。

这会儿说什么“刚好经过”“凑巧看到”。

李知意怔了怔:“这样的吗?”

“嗯,就是这样”萧默寒耷着脑袋,满脸可惜得有些咬牙切齿:“都怪我那个五哥,太不争气了,不然我们今天肯定能解除那个破婚约的。”

高大俊美的男人此时满脸的懊恼,说话的语调也带着点幼稚的娇气。

这样反差的感觉让李知意不禁弯起了唇角。

谁能想得到叛逆嚣张的混世魔王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啊!

“不急,再等两天也没关系的。”

话落,便听到身边的大男人幼稚又傲娇的接话:“怎么不急!”

李知意:“啊?”

萧默寒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若无其事的道:“像那种人,就是要越早断干净越好。”

见他这副在意又认真的可爱模样,李知意弯着眸子附和:“嗯,季芜说得对,要早点断干净。”

季芜~

早就听腻了的表字被小知意叫出来,萧默寒心尖像是被小猫舔了一下,有种意犹未尽的痒。

嘴角翘起抹难以察觉的弧度,他侧了一下脸,深邃桀骜的眉眼完全是藏不住的暗爽。

忽然马车猛地一个急刹,李知意因为惯性,身子猛地往前一扑。

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萧默寒单手捞进怀里。

“吁——”外面赶马车的人气恼的骂道:“大马路上跑什么跑,不要命了?”

萧默寒低眸望着怀里惊慌失措的小姑娘,眼底幽灼的暗光闪了闪,单手半搂在她腰间的掌心不由收紧了一下,指间像要压住心底澎湃涌动的感情,而微微颤抖了一下。

李知意冷不防被他抱在怀,隔着薄薄的面料,男人蕴含足够爆发力的身体散发着热意,所有的言语功能仿佛瞬间按下暂停键。

慌乱中本能的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襟,一张娇媚漂亮的脸蛋很快染出微红。

她紧张得下意识动了动,想要从他的怀抱里离开。

男人呼吸渐沉,低磁懒倦的低音炮似暗藏钩子:“小心,慢慢从我身上下去,免得又摔了。”

耳边都是他低头缠绕上来的热气,烘得那边的肌肤泛起酥麻。

李知意羞窘得头都不敢抬起来,就着他伸过来的双手,小小心心的慢慢坐回自己的位置。

腰间还残留着几丝男人宽厚的掌心所留下来的酥麻,似一团火苗,正燃烧着令人难以忽视的热温。

马车继续“哒哒哒”的跑起来,李知意的心跳也跟着“咚咚咚”欢快的跳起来。

萧默寒看着小姑娘染上绯红色的脸,双瞳暗沉如墨,喉结不争气的干涩滚动,唇瓣也开始干燥起来。

他难以抑制地微眯了眯眼,长睫掩着眸底正在涌动的强烈侵占欲,忍得口干舌燥,垂在身侧的手指也有些绷紧。

怎么办?不想忍了,想亲,不是浅尝辄止的那种亲,是……

他这该死的自制力对上小知意,总是这么没用!

深吸口气,狼狈地转开视线,努力压了压几乎要控制不住跳出来的心脏。

顶着微红的耳尖,萧默寒视线移到马车口的车帘上,声音又沉又哑:“夜影,刚刚是怎么回事?”

夜影:“好像是忆南画师的画今日在壹本书斋售卖,许多文人雅士都去抢着去一睹风采。”

“知意喜欢忆南画师的画吗?”男人问得随意,苏欲的嗓音听上去似乎带着愉悦的笑意。

李知意想了想,回道:“还好,她的画很畅销,很多人都喜欢。”

听到她的回答,萧默寒迅速开口,仿佛怕错过什么似的:“夜影,停车。”

“吁——”

马车刚刚刹住,萧默寒便迫不及待的,动作敏捷迅速的跳下车,一阵风似的往来时的路跑去。

李知意愣了一瞬,赶紧掀开车帘喊道:“季芜,你去哪里?”

“等我——”萧默寒的声音伴着风声传来。

李知意没等多久,萧默寒就拿着一幅画卷跑回来,轻轻的一个翻身,动作灵敏迅捷的上马车,掀帘坐下,一气呵成。

“你买这个做什么?”

他笑吟吟的将画塞进她手中,额头细密的汗珠混着他肆意张扬眉的眼,像极了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送给你的,怎么样,喜欢吗?”

李知意微张着唇,还是把那句话咽回肚里,反而道:“喜欢的,这幅画你花多少钱买的?”

“不知道,我只说自己赶时间,让他们算好了价钱去府上取银子”他回得很随意,身子好整以暇的往后靠了靠,灼烈的目光却一直都落在她的身上。

李知意没想到他竟是连价钱都不问:“那如果这幅画很贵很贵呢?忆南画师的画一画难求,你没必要浪费银子买这些,不值得。”

听到她这话,刚刚还表现慵懒随意的男人坐直了身体,语气认真,带着不容反驳的矜傲。

“值得!不论多少钱,只要你喜欢,它就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