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升堂判案
听到一个完全不可能,乃至极度荒谬的消息,城门内外还贴满告示,这举动是想要昭告天下之意,显然是有备而来。
伍辰川他娘差点昏倒,伍老爷急往衙门去,夫人撑着心中那份担心颈硬要跟来,梅熏当然绝不会例外,就算伍老爷不允许也得学学像伍辰川那样偷偷逃出。
县衙里,伍辰川跪在堂中,双手双脚皆被沉重的铁链锁着,头发凌乱,脸上有明显的伤痕。
沉沦低着头,看上去他此时已经没有了进牢时的那种活力,别说什么调侃官差了,就连说话也倍感吃力。
梅熏看在眼里,心里是阵阵作痛。
伍老爷就在旁边看着,没想到以前净和自己作对的儿子今天竟沦落到如此地步,这也算一种报应吧,但作为爹的自己却无法施救,想想也觉羞愧难当。
这件事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稍微有一点脑子的人都能够想到绝对是陷害。
说他玷污一个小小富商之女,逼其上吊自尽,完全就不合理。
他是谁呀?,伍家二公子,他家是嘉兴第一丝绸大户,用得着去玷污一个小小富商之女吗?
如果他想要,直接去提亲不就完事了,不知有多少人想攀上伍家这颗大树都攀不上,想要美貌的女子一点的不困难。
来凑热闹的人不少,关注着这个昔日的傲气十足的公子哥,落到阶下囚的境地。
人们纷纷捂住嘴不停议论,最可恶的是居然还有的人细声传道:“你看他长得还一表人才,没想到竟然能干出这事事来。”
这么说的那个人想必定是与陷害的主谋有着密切的关系。
耳朵敏锐的伍老爷,一听就察觉了此人必定有猫腻,用拇指轻轻一指,悄悄告诉身边的贴身护卫:“你带几人偷偷跟着此人,先不要打草惊蛇,摸清他们的底再说。”
小声应答:“是,老爷。”
果真不出伍老爷所料,此人把这些散言传完后便从人群中悄悄离开,此人的警惕性很强,身体灵活,目光不断向四周扫射,练过武功的护卫,一眼便看出此人必然会武功而且还不弱,如果自己与他单打独斗未必能分出胜负。
机灵的护卫逃过了那人的扫射,立即左手靠背,食指一勾,拇指往上一提,示意隐藏在身后的家丁护卫跟着出去,一应之下四个家丁微微侧目慢慢跟来。
起还碎语杂多的衙门,县令从后堂走出来,身穿官袍,头戴高帽,还没坐下就先拿起手中的案板用力往下一拍,“啪”的一声,怒目冲冠大声喝道:“公堂之上,肃静。”
县令那把洪亮夹带着几分怒气的声音,瞬间把在场的讨论的声音跟压力过去,顿时四周静了下了,没有人再敢小声讨论,紧接着就是一声:“升堂!”
两旁的官差共人十四人,每人手执一条人高的长条木板,也就是用来惩罚犯人用的板子。
板子同时一震地,每个官差用着共鸣的腔体喊道:“威武,威武,威武”
县令坐下官倚,左手拿起本案的状纸,双眼简单地看了一眼,右手再次拿起案板轻轻一拍,审问道:“伍家逆子伍辰川你可否知罪?”
伍辰川低着头,像是沉睡着,不搭理县令的问案。
“混账,本官问话,最好就给我老实回答,别给装聋作哑。”县令见伍辰川不应便喊道,可但他又不敢叫人来打他几十大板,毕竟伍杨两家老爷都在这里,总得给回两家几分薄面,免得日后再相见时难为。
沉静下来,过了一片刻,他淡定地抬起头,用虎狼的目光紧紧盯死县令,像是想一口把他吞下去,县令看到他那目光也不由心中生麻。
县令再问道:“你,你可否知罪?”
伍辰川一脸蔑视,慢声细气:“不知。”
他往地上一坐,诉道:“你们这些狼狈为奸的狗官,只知道陷害,你们说的我伍辰川从来未曾做过,你们不要闭着狗眼就往我身上赖。
“来人,给我重大二十打板。”
“是,大人!”
伍老爷忙忙拦道:“大人,不可,给我伍某几分薄面。”
县令怒吼道:“放肆,公堂之上竟敢侮辱本官,岂能容忍,来人。”
县令带官兵来抓他回牢里,伍辰川起初还以为县令所说的状告是指当日打闹街头之事,他也好有借口摆脱婚约,没想到往后才发现自己是掉进了陷阱。
在狱中,他不单单见到了杨开济,而且他还带着一名穿着华丽的陌生男子进到狱中,伍辰川被官兵五花大绑起来,那个陌生男子走到他面前对他笑道:“哟哟,就凭你现在这副死德行也配娶杨家小姐?”
伍辰川一听这话,心里觉得阵阵好笑,心想:“这样的丑八怪谁稀罕呢?还说我不配,你这么高品位你拿去好了。”但他这人就是死要面子,不受气,听到有人这般侮辱他而且还在他可恶的人旁,心里愣是不爽,他当然不会说出心想的那番话,便改口:“我不配?难道你配吗?,我告诉你她是我伍辰川未过门的妻子,你就别想打她主意了。
“你,你”
他假腔作势,对他胡乱说道:你没听说过吗?打别人妻子的主意,死后都要下地狱的,然后抓到阎王爷身边当太监,而且还永世不得再投胎做人,不过,你要是在阎王爷身边服侍得好了,万一,他那天高兴起来也可能会给你投胎做只,猪啊,狗啊,什么的,总之就是做不了人,我想你这样的人要是服侍阎王爷服侍得不好,要是落得个永世不得超生那就不好了,你怕不怕呀?所以啊,你就不要再想打我内人的主意了。”
他再对着杨开济大笑道:“哈哈,你说对不对呀?“大舅子”。
杨开济怒道:“胡说,谁是你大舅子。”
“你呀,不信你就问问我的岳父,也就你的爹,不过现在也是我爹了。”
那个陌生男子被伍辰川气得鼻孔冒烟,半句话也没来的及憋出,缓了缓心中的气:“满嘴胡说,永世不得超生是不是,做猪做狗是不是,来人,给我打得他不成人样。”
杨开济火在气头上,说道:“不用其他人,我们两亲自教训那才叫一个痛快。”
“好!”
话刚说完,杨开济就往他脸上给了重重的一拳,那个陌生男子接着也加人,不过幸好那个陌生男子似乎也是一个白吃饭的公子,拳头根本没啥力气,不像杨开济那样练过的,不至三拳就吐血了。
官兵见他吐血就忙忙拦住,毕竟伍家也不是好欺负的,要是他无缘无故死在狱中,那所有事情都会暴露,伍家也绝不会罢休。
公堂上,他往四向看了看,只见杨家杨老爷一人来了,并没有瞧见杨开济的身影。
两旁两个官差往他走过来,伍辰川见势头不妙,忙忙说道:“慢着,你说我侮辱你就可以打我,那你的栽赃嫁祸那我是不是可以,哈哈。”
县令心里一惊,作势道:“强词夺理,好,我让你心服口服,传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