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来互相伤害啊
但电视上立刻放出了秦家辉的演唱画面。
“冷冷的雪，飘飞在寂寞的夜……”
第一句，王熙晨就呆住了。
不是……
自己喷的没错啊！
咬字不清，情绪传达不到位，为了配合某些表现不出来的歌词，全部是五官在用力，眼耳鼻舌都快演一出小品了！
唱的不好，台风更差！
突出一个油腻。
电视突然定格，郑副台长转过了椅子。
他看都不看对方，轻轻抚了抚茶杯盖：“王熙晨是吧。”
“根据合约，你在新评委到达之前还不能退出节目，所以你最少得留到这期节目录完。”
王熙晨抿了抿嘴，他知道，郑副台长刚才对秦家辉一顿输出，是因为觉得对方还能用。
对自己轻描淡写，并不是说和善。
而是已经准备放弃他了！
这是通知，不需要讨论。
“至于你和秦家辉的比试，我们会稍微剪辑完整放送出去，这是合约上的内容——节目期间你的所有行动我们都可以直接播出，没有问题吧？”
王熙晨摇了摇头。
“不过……”副台长合上杯子，认真看着他：“如果你能输给秦家辉，我们愿意在明年的节目上让你继续担任海选导师。”
“叮——！BOSS‘郑某人’对您发动了‘面子攻击’，您感觉面子受到了践踏！”
“面子-20。”
卧槽！
埋头听着的王熙晨简直想吐血！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你是AOE攻击吗？不分敌我的！？
“警告，宿主的面子已经跌近50点，当跌破30点后，宿主将面子归零！”
“不是啊！”王熙晨在心中疯狂挽尊：“这只能算通知吧？不算面子攻击吧？”
“而且为什么他的面子攻击能打掉我20点面子啊！这太夸张了吧？！”
“尊敬的宿主，地位越高的人，面子攻击造成的‘丢面子’伤害就越大。”
就在这时，郑副台长的声音再次响起：“嗯？”
王熙晨收回思绪，沉默了片刻，鞠了一躬，一言不发地离开。
大门关上，一位男子疑惑道：“老郑，他这是……答应了？”
“为什么不答应？”郑副台长没开口，另一位男子皱眉道：“他还能接到什么通告？就指望着我们的节目翻身呢。”
翻身？
最先开口的男子嗤之以鼻。
“他没得选。”郑副台长漠然道：“他如果还想在圈子里混下去，就必须点头。”
“不过……”
他想了想：“莫导，如果他配合得好，你就多给点镜头当奖励了。”
“差不多还有三个半小时录制结束吧，他们的比赛当做压轴就好。先让他们准备准备。”
“呵，没问题。”
“郑台长，你别说，万一别人真的把秦家辉压下去了呢？”
莫导哈哈大笑：“别逗了！”
“他的代表曲版权都在公司手里！公司都卖给别人唱了！他自己都唱不了！”
说道这里，他忍不住失笑，抿了口茶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歌手第一期合约都还没完，自己的成名曲自己不能唱的情况。”
歌手唱自己的歌，得给钱？
他惬意地品着茶，就如同在谈一个笑话：“要在商业舞台演出，就要买版权，他都快糊穿地心了，海森会在他身上浪费钱？”
“退一万步，他真的拿到歌了，一个快两年没碰话筒的糊咖，你真指望他能赢过秦小天王的弟弟啊？”
…………
咔哒……王熙晨回到自己的休息室，落锁。
不是怕有人打扰。
而是怕有人忽然乱入面子攻击！
“太生草了……”
他铺开一张纸，有些烦躁地想到：“我现在身份太低了，随便谁都能给我来个面子攻击！还有没有天理了！”
“算了，不想这么多。”
他摇了摇头，做了好几次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飞快整理着思路。
“公司和秦子龙做了交换，把我废物利用，给秦家辉造势。”
“电视台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不过郑副台长的意思很明白，我和秦小天王的弟弟，他显然更愿意牺牲我。”
死局？
不！
王熙晨目光微微眯起，公司的意志他无法更改，但是电视台……却不一样！
电视台要的是收视率，是流量！
他虽然还不知道蓝星的局面是什么样的，但电视台的宗旨不会变：谁能拉动收视率，谁就是爷！
“郑副台长放弃我，是因为笃定我无法拉动收视率！”
“可我如果能拉动……他的阵营，很可能会变！”
想拉动收视率，光和秦家辉PK是不够的。公司的剧本最终是秦家辉PK掉自己，流量自己一口吃不到！纯属点燃自己照亮别人！
“除非，我真能PK掉他！”
抱歉。
哥哥我啊，还真有这个实力！
沉吟许久，他郑重写下五个字。
《违背的青春》。
地球歌手薛之谦的代表作之一。
太适合他了，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
初听不知曲中意，再闻竟是曲中人。
“光胜利都还不够！”
“要有足够的话题，大到能拉动收视率，唱别人的歌是不行的……而且，我大概率没有版权，公司也不会给我买。”
想到这里，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秦家辉敢和自己PK。
“欺负我手里没歌？”
他嗤笑一声，飞快书写起来，大约花了半小时，他拿着写好的乐谱歌词，找到了乐队。
“你写的？”乐队领队拿过纸页，还没看，就本能地问道。
“叮——！检测到‘稀有金属’乐队对您进行面子攻击，面子-3。”
我特么……
王熙晨咬牙切齿，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只要遇到人，以他现在的情况，很可能遭遇面子攻击！
还是这种无心AOE！
他的目光已经非常不善，点了点头：“对，我要用在等会儿的比试上。”
他的面子仅剩50点！
再被郑副台长攻击一次，就得宣告失败了！
关键是，这种攻击还不由他！他哪怕不挑衅对方，也防不住对方看他心情不好，随手一个AOE！
突出一个人微言轻。
“行。”领队嘴角一撇，反正是电视台给钱，为歌手演奏是他们的工作。
“让我先熟悉熟悉……”
拿着稿子，对着曲谱，他轻轻哼了起来：“我该规矩的，跳入每格……”
“我好像还记得，愿望是什么……”
“挡住的，自行车，一个色。”
声音戛然而止。
“叮——！‘稀有金属’乐队对您发起了面子攻击！”
“他们心中存在的质疑都快溢出来了！真実はいつもひとつ！（真相只有一个）”
王熙晨看着自己瞬间掉了4点的面子，正式跌破50大关的血条，恨不得手刃眼前几人！
淦！没想到不说话也能发动面子攻击！
你们是用脚趾发动忍术的吗！
“看我做什么？”他压下心头鬼火，沉声道。
领队嘴唇蠕动了两下：“不是……”
这不像你！
你不能，至少不应该……
写出这种级别的歌词啊！
就在此刻，一个声音弱弱地响了起来：“刘哥，您看看副歌。”
“我觉得……这首歌吧，还真有可能……”一位头发红色的矮个子复杂地抬起头看向王熙晨。
“真有可能是他写的……”
“叮——！您红肿的脸上，终于涌来了一抹清凉。”
“面子+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