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张洞的敌意
随着堂正‘卫泽’离开，没有了主角，这场欢迎会自然也到了尾声，由于刚才那一副对词引起的轰动实在太大，掌柜徐有福生怕会引来麻烦，还没等散场呢，就带着‘许生’和‘张洞’连忙离开了。
等上了马车，掌柜徐有福再也摁耐不住心中的怒火，想要给这个胆大包天的‘小老么’一点教训，可又想到人家已经入了刑堂堂正的法眼，是大红人，还得了件小礼物，也就只好算了。
当然一些抱怨还是免不了的，
“许小子，你这次也太冲动了，这次还好有‘堂正’大人帮衬，否则就你出的这头，说不定会给咱们引来多大的麻烦。”
许生也清楚这次事情做得的确有些不地道，便陪着笑，道了个歉，“莫怪莫怪，小子知道错了，以后肯定不会再乱来。”
徐掌柜见许生诚恳，气倒也消了不少，“许小子，也别怪掌柜说话难听，知道你想出头，但头不是这么出的，这回还好是成了，若是没成，你对的词被堂正大人无视了，那你可就成了出头鸟，暗地里说不定有多少人想要坏你呢。”
许生挠挠后脑勺，“我当时就想着云游道人咏颂的这幅词了，下意识便说出来，还真没想那么多。”
掌柜徐有福没好气瞪了眼，“你小子，在我面前还摆弄这三脚猫的功夫。”
许生讪笑了两下。
马车很快就回到了生意下处，‘张洞’率先下了车，这回他没有与掌柜徐有福打招呼，甚至连许生都没有看一眼，阴沉着脸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子，你可得注意点了……”掌柜徐有福眯眯着眼睛做出提醒，“这张洞会来‘生意下处’，完全就是奔着‘秋斗’的名额，你在金楼里算是出尽了风头，就连‘堂正大人’都颇为看好，却也彻底得罪了这小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使坏呢。”
“放心吧，掌柜，小子心里有数。”许生点点头，心中倒也料到了这事。
其实他早就想到有一天会和‘张洞’起冲突，毕竟‘生意下处’的秋斗名额就一个，自己想要，这人就是迈不过去的坎，只是没想到金楼的一场际遇，会让矛盾提前爆发。
很快许生也跟着掌柜徐有福一起回到了‘生意下处’，原本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打探一下和‘元始天尊’有关的事宜，可今天掌柜喝了不少酒，再加上被那么一下，早就精疲力尽了，摆摆手就要回房间休息，许生无奈也只好放弃。
晚上，后院。
“许生，听说你今天和掌柜子去了金楼，还见了‘黎爷’与‘刑堂堂正’，真的假的，那些大人物长什么样子，是不是三条腿，五个胳膊，八个脑袋，你快说说啊……”赵洪还从来没见过比掌柜更大的人物，一时间忍不住好奇问道。
‘许生’自从金楼回来，地位也明显不同乐，虽然还是生意下处的小老么，但就说晚上放饭，平时都是要靠赵洪强位置，可这回他刚到后院，那些小老么就主动让开了地方，盛饭的师傅甚至还加了荤腥，给了不少的小灶。
许生倒也没有吝啬，满足了他的好奇，“什么三条腿五个胳膊八个脑袋的，你以为是妖怪啊，黎爷和堂正大人都一条肩膀担着一个脑袋，和我们没什么区别。”
赵洪颇为失望，“这样啊，我还以为大人物都有三头六臂呢。”
“呵呵。”
聊着聊着，许生又说起了在金楼中的见闻，例如台上那些尖手表演的绝活，再比如金楼中的宴席有多丰盛，而当说起自己对上‘明月几时有’这件事，得到堂正奖励的时候，胸膛更是微微挺了起来，听得赵洪和周围小老么那叫一个羡慕。
可就在他滔滔不绝吐沫横飞的时候，后院忽然一阵骚乱，有不少小老么像是看到了什么，连忙缩头，表情有些畏惧。
许生也意识到了什么，目光猛地朝院外望去，就见一个精瘦的绸衣少年在大帮狗腿子的簇拥下路过，正是‘张洞’，如果换了往常，他甚至不会朝着后院中的小老么多瞧上一眼，径直就走了，可这回他不仅停下来，眼睛还死死盯着许生，思索了片刻，竟然带着人进了院子。
“你要干什么，张洞，别以为你爹是‘九江’我就会怕你，敢动我兄弟，今天让你横着出去信不信。”赵洪看出来了张洞的来者不善，生怕兄弟吃亏，连忙把许生护在身后。
往常许生被排挤，受到欺负的时候，他也都是这么做的。
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许生还是很感动，却也清楚这是自己的事情，拍了拍赵洪肩膀，示意他让开，“大牛，这件事和你无关，你先别管。”
赵洪表面上点头，可实际依旧没有放松半点警惕，保持着随时都能动手的架势。
张洞也没有理会赵兴，眼睛死死盯着许生，“你真要和我抢‘生意下处’的这一个名额，去参加‘秋斗’。”
这话一出，周围小老么顿时掀起了不小的轰动，没想到许生竟然要和‘张洞’竞争名额，就连赵洪也睁大了眼睛，总算明白了，向来傲气的张洞，怎么会一反常态和许生较起了真，这事换做是谁都得急眼啊。
“其实吧，我也没打算去参加‘秋斗’，毕竟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可谁让‘堂正大人’抬爱呢，所以这件事，真不是我说了算的。”许生直接搬出了‘堂正’大人，那意思很明显，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就去找他吧。
张洞显然也比较顾虑，脸色变幻了一下，语气比起先前也柔顺了很多，“这一次的‘秋斗’你就别参加了，我给你五两‘商国花银’，这已经是我能拿出来的最多钱了，等明年你再参加，我也会让我爹帮你争取到名额，如何？”
五两花银？
众多小老么都被这大手笔惊到了，要知道一两花银，可等同于十贯商国山钱，一贯商国山钱又有一千文，这几乎是他们这辈子都见不到的巨款。
许生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张洞的手笔会这么阔绰，可他还是摇了摇头，“很抱歉，这事我真做不了主，您还是去问和‘堂正大人’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