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战

在冬木的各个核心地带巧妙地安置了使魔后，许墨掏出了早些时候搜集的关于圣杯战争中御主的资料。

这些资料一共有五份，其中大部分都是通过魔术协会的公开渠道轻松获取的。

【得益于人造人的身体，你可以24小时不间断地行动。】

【在这寂静的夜晚，正是点燃四战战火的最佳时机。面对六位性格迥异的御主，你该如何抉择？】

【选项一：冲到远坂时臣的府邸前，高声宣称乌鲁克已灭，唯有神明才是世间的主宰。】

【选项二：对御主韦伯·维尔维特发动攻击，并取其性命。】

【选项三：搜寻并铲除潜伏在冬木的杀人狂魔雨生龙之介。】

这算什么选择题啊？简直就是送分题嘛！许墨内心的吐槽之魂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选项一嘛，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唯一的价值就是让许墨更加确信远坂时臣的从者极有可能就是那位亲手拉开人类与神明距离的吉尔伽美什。

对他喊话的危险性，简直比直接挑衅远坂时臣本人还要高。圣杯战争才刚刚拉开帷幕，许墨可不想这么早就英年早逝，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排除了这个选项。

至于选项二，虽然危险性相对较低，但在情感上却让人难以接受。韦伯·维尔维特可是他在现实世界中的恩师啊！即使是在模拟世界中，他也不想与韦伯刀兵相见，更别提亲手结束老师的生命了。

如果选择这个选项，恐怕在接下来的模拟中，他会变成一个为了证道而杀师的疯子。相比之下，许墨更倾向于以一种更稳妥的方式结束这场圣杯战争，找到通往根源的线索。

经过短暂的权衡，许墨最终选择了选项三——【搜寻并铲除潜伏在冬木的杀人狂魔雨生龙之介】。

做出选择的瞬间，一股庞大的信息流如潮水般涌入他的大脑。仅仅片刻之间，他就掌握了雨生龙之介的藏身之处以及前往那里的路线。

更让他感到震惊的是，他对于杀死雨生龙之介这件事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抗拒。

这并非出于正义感或达成目标的使命感，而是源自灵魂深处的认知——杀死雨生龙之介是理所当然的。

许墨皱了皱鼻子，目光转向窗外。一阵后怕让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如果自己没有认真思考，只是出于玩笑选择了选项二，那么自己是否会毫不犹豫地接受杀死老师的事实呢？

不，会选择那个选项的人本身就不会把杀师当回事。即使真的那么做了，也不能断定是被系统所影响。

许墨如此安慰自己，随即通过魔术通路与天台上的武藏取得了联系。“武藏，准备战斗吧！我刚刚发现了一个御主的位置，一会就把情报分享给你。”

许墨没有提及系统的存在，而是以一个魔术师的方式将情报汇总起来。

“刚召唤出从者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初战了吗？看来御主你还挺有武者风范的嘛！”武藏拍手笑道，眼神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羞涩。

“不，武者可不敢当。对方可不是普通的魔术师，而是一个将普通人视为玩物、肆意折磨的变态杀人魔。这样的参加者根本不适合圣杯战争。”

“杀人魔吗？”武藏的眼神瞬间变得凛冽起来，手中的剑也握得更紧了。原本她只是把这次出战当作一个与强者交手的机会，想要与对方的从者一较高下。但听说圣杯战争的参加者中竟然有无恶不作的杀人魔时，她心中的急切感顿时又提升了几分。

很快，这种急切感就化为了行动。武藏翻身跳下天台，从窗外翻入许墨的房间，然后一把搂住他的腰，以最快的速度向刚刚提到的地点疾驰而去。

在未远川大桥西面的冬木市深山町住宅区的一栋民居内，雨生龙之介正为自己刚刚完成的艺术品而沾沾自喜。他丝毫不在意自己脚下那涓涓流淌的人体组织液正慢慢浸湿他的皮鞋。所谓的艺术品，其实是一顶由人皮缝制而成的遮阳伞——那是他刚刚杀害的一个受害者的皮制成的。尸体的骨骼被他打磨成了伞骨，人皮则成了遮阳的伞面，而那些无用的肉块则被他像垃圾一样随意地堆放在房间的一角。

这恐怖而真实的场景实在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即使是经历过无数生死的武藏，在目睹这被精心分解的人体遗骸后，也忍不住感到一阵恶心。

“混蛋！”刚到达现场的武藏还没来得及多想，愤怒就已经驱使她挥刀向前。从者惊人的速度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涟漪，而那闪烁着寒光的刀刃更是带着必杀的信念在空中留下了震耳欲聋的破空声。这是肉体凡胎绝对无法抵挡的一击，也是从者与御主之间无法逾越的实力鸿沟。

“叮——”然而，武藏挥出的刀刃却没能刺穿雨生龙之介的身体，反而传来了刀剑相碰的金铁之声。这是从者的回击，而且是一个剑术与力量都相当出众的从者。

“谁？”武藏微微一怔，随后又连续挥出数刀。刀剑相交之下，魔力激流也在相互碰撞，震荡的魔力四处逸散，发出阵阵光亮。这也让武藏看清了对手的面容——那是一个十分消瘦、通体穿着白色盔甲的精干男子。不过，说那是盔甲又有些不够准确。男子的衣物确实以白色盔甲为主体，但盔甲的外围竟然又套上了一层诡异的、由靛蓝色和暗紫色环绕而成的触须状法袍。

许墨有些迷茫了。他认出了男子的脸——那正是英法百年战争中的法军元帅吉尔·德·雷。传说中，吉尔·德·雷在贞德冤死之后陷入了疯狂，不断地残杀封地附近的孩童，最终成为了童话人物蓝胡子的原型。也正是因为蓝胡子形象的缘故，吉尔·德·雷总是以caster职阶被召唤出来，极少会以saber的职阶出现。然而，他那经过战场洗礼的剑术却并非虚假。难道说，一次圣杯战争中还能出现两个saber吗？

怀着这样的疑问，许墨在圣杯战争中第一次使用了圣杯赋予御主的能力——探查从者的职阶和能力参数等基本信息：

筋力：A

耐久：B

敏捷：B

魔力：D

幸运：E

职阶：berserker

这简直就是剑阶元帅的脸和盔甲外面套了一层术阶元帅的法袍嘛！真是够辣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