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线下商酌

S省某行政单位，一间宽敞明亮却略显凌乱的独立办公室内。此时，整个房间仿佛被一层淡淡的烟雾所笼罩，让人感觉有些压抑。办公桌上那个透明的烟灰缸早已不堪重负，里面堆满了密密麻麻的烟头，就像一座小小的“烟山”。

暮九思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椅上，身体微微前倾，右手紧紧地握着一支快要燃尽的香烟，左手则轻轻拿起一份刚刚由 WJ部门传来的文件。他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双眼凝视着手中的文件，沉默不语，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极其重要的问题。

这几天以来，尽管网络平台以及 WJ部门都采取了一系列措施进行干预，但从表面上来看，网络上关于这件事的舆论似乎已经逐渐平息下去。然而，实际情况却远非如此简单。陈阳和灵魂直播师两人的直播间粉丝之间的争斗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甚至已经发展到了线下真实冲突的程度。

而此刻暮九思手中紧握着的这份文件，恰恰就是引发这场风波的源头——有关灵魂直播师的详细信息。经过大老黑和月老六等人这些天不辞辛劳地动用各自的人脉资源去深入挖掘、调查，种种迹象表明，这次事件背后真正煽风点火、推波助澜的人正是这个灵魂直播师。

据了解，此人名声狼藉，过往的口碑可谓极差。他不仅曾经公然售卖假冒伪劣商品欺骗消费者，而且还因为故意伤害他人而进监狱蹲过一段时间，原因是某主播对他的东西进行打假，他公然打击报复。可以说是劣迹斑斑。这样一个品行不端的人，如今又在网络上兴风作浪，挑起事端，实在是令人愤慨不已。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即便他已经脱离了原本的环境很久，但在其出来后依然能够在网络世界里兴风作浪、翻云覆雨。这背后定然存在着资本力量的暗中支持以及当地行政夹克的袒护与包庇。了解到这些情况之后，很明显可以看出有关这位灵魂直播师的问题早已超出了单一地域的范畴，其中更是牵涉到了某些权贵阶层的切身利益。

此刻的暮九思，一方面忧心忡忡地替好友陈阳捏着一把汗，另一方面则绞尽脑汁地思考应对之策。只见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文件，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熟练地点开了一个仅有三个人的泡泡群，并迅速点击了语音群聊功能。没过多久，大老黑和月老六便先后接入了这条通话线路。

首先传来的是月老六那标志性的猥琐嗓音：“暮老板啊，您突然召唤本‘月大帝’所为何事呀？”与此同时，大老黑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暮九思开口说话。。

“老黑，你那里查的怎么样？”暮九思神色凝重地问道。因为大老黑之前所提供的资料表明，那位神秘莫测的灵魂直播师竟然选择在另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平台进行直播活动，而且更为巧合的是，那个小平台所在的地域正好处于大老黑强大势力所能覆盖的范围之内。因此，暮九思毫不犹豫地向大老黑询问道。

只见大老黑微微颔首，表示已经有所收获：“嗯，查出来了，那个平台的注册公司位于 XC市 X街道 Xx大厦 306号。据我所知，灵魂直播师在这家公司里持有一小部分股权。”说到此处，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后续要说的话，然后接着说道：“我已经跟 SJ的相关人员取得了联系，并让他们前往这家公司展开调查。然而，SJ给我的反馈却并不乐观。他们说，经过初步审查，发现灵魂直播师的直播内容并无明显违规之处，并且其个人身份所在地并非他们所属的区域，所以按照规定，他们并没有权力对其进行进一步的处理。说白了，目前咱们手中还缺乏能够一锤定音的实质性证据，以至于此事无法被正式受理……”

听完大老黑的这番汇报，暮九思不禁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少顷，他抬起头来，将视线转向月老六，开口问道：“老六，二货，你们那边的情况如何？”

“我刚刚加入一个 QQ群，是反灵魂直播师联盟的。嘿，你们别说，在这儿我还真搜罗到了不少稀罕玩意儿呢！稍安勿躁哈，待我将这些宝贝统统发到群里头去，让你两好好瞅瞅……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月老六麻溜地把辛苦收集来的各种信息一股脑儿全给发在了群里。

暮九思与大老黑见状，立马各自迫不及待地点开，聚精会神、仔仔细细地逐行查看了起来。

“哎呀呀，我的个乖乖，竟然如此劲爆啊！老六，连这种毫无马赛克遮挡的照片你都能弄到手？啧啧啧，不得不说，这灵魂直播师可真是饥不择食啦！”就在这时，大老黑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死死盯着其中一张灵魂直播师与一名满脸皱纹、年事已高的女子共处一室且举止亲昵的照片，笑得前仰后合，嘴里还不忘打趣调侃一番。

“哎哎哎！打住打住，啥叫我能弄到哇？明明就是他们那群人自个儿发出来的好不好？拜托各位千万别把我想得那么龌龊不堪呐，我可不稀罕这种辣眼睛的玩意！”听到这话，月老六急得直跳脚，连忙出声抗议以证清白。

“哦哟，对喽！我突然又想起一茬子事儿来，这灵魂直播师啊，据说还跑去整个容嘞，哈哈哈......”紧接着，月老六就跟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兴奋不已地继续爆起料来。

“瞅瞅现有的这些截图，还是差了点儿意思，老六你再加把劲，瞅瞅群里有没有他直播时忽悠网民刷礼物、购物的证据，还有他们买完后的物流信息啥的。对了，还有这个女人的信息也不能少。”暮九思说道。“呃，暮老板，你要的那些信息我能明白，可你要这个女人的信息干啥？难道你也喜欢这一款？”月老六满脸疑惑。

“哎呀，老六啊，你这是在作死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啊。”大老黑哭笑不得。

暮九思有点儿哭笑不得地说：“你才喜欢这一款。灵魂直播师这么有奉献精神，肯定是有啥图谋，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他背后的金主。就这样吧，有消息了咱们再联系哈。。。”说完，暮九思就挂了电话，嘴里还暗骂道：“月老六，你这个猥琐男！”大老黑也是哈哈大笑着嘲讽着月老六，然后挂断了语音。只剩下月老六一个人在电话那头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