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是我杀的

“是我杀的。”银·迦楼罗不平不淡地开口说出了这一堪称惊世骇俗，足以造成整个圣国震荡的话语。

“啊！？”斯维克懵了。

“哈？”伊卡洛斯傻逼了。

“嗯……”奥尔兹似乎是没有意外，若有所思的看了银·迦楼罗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显眼的光芒，又迅速归于平静。

银似乎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直直看向了奥尔兹的眼眶，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痕迹。

“咋了？老大，你突然看着我干啥？总不可能回忆过去，内心一激动，把我看成是圣主，也要顺手把我砍了吧……妈呀，老大你别这样，我可遭不住！”奥尔兹这逗比连忙捂住自己的身体，用屁股挪了一段距离。

“没事，或许是错觉。”银·迦楼罗收回目光，下意识摸向了腰间，但再次摸了个空。

经过这么一闹，其余两人才算是回过神来，一脸的不可置信，且完全无法确定对方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迦楼罗前辈，我没听错吧，您说……您杀死了雅塔莱斯一世……？”斯维克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

“教头，你别开玩笑，说这种话可是要与整个圣国为敌的！”伊卡洛斯这个愣头青似乎都有点怕了，左看右看地四处张望，就怕这时恰好有一个人路过，到时候他们可能就要被当成异端活活烧死。

“现在的圣都叫什么。”银·迦楼罗却是问出了一道没头没尾的问题。

“圣都，菲尼克斯，据说是象征着重生的意思，是雅塔莱斯二世继位时所建。”斯维克下意识进行回答。

“那之前的呢。”银再次问了一句众所周知的问题。

“这个好像没有记载，这很奇怪，圣都这种地方就算是换了地方，理应也该是被记录下来的，可事实上几乎找不到任何与之有关的信息，我所知道的只有一个传闻，以前的圣都……似乎是在圣主死的那一天，就被什么人给屠尽了，这才有了菲尼克斯……不对？”斯维克有些莫名其妙，但话说到一半又死死卡在嗓子里，因为他……似乎是想到了一切所关联的地方，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起来，“前辈您刚刚说了，使徒菲尼克斯这一称呼……使徒……钝剑亲手屠杀了使徒之城……迦楼罗前辈……您别告诉我，那道屠城的传闻，是真的……”

“是。”银·迦楼罗毫不避讳地回应。

“那个使徒之城，不会就是……以前的圣都吧……？”斯维克小心翼翼地再次询问，似乎是想要得到某种否定的答案，来彻底将自己内心中这种荒诞无际的感觉驱散出去。

“没错。”银·迦楼罗的回答依旧是那么的平淡。

“啊？”此时的斯维克，宛如那悬在头顶的大石完全落下，将他砸成了一摊烂泥，心中的镇定早已支离破碎更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事实，因为就算这听起来无比荒谬，但是……他有一种这就是事实的感觉。

“啊？你们到底在说啥，我咋开始听不懂了？什么又是使徒又是屠城的……”伊卡洛斯的视线在二人之间迅速变换，完全看不明白这俩人在打什么哑谜。

“你先闭嘴。”被打断思绪的斯维克有点烦躁，好半晌才调整好情绪再次问了一声，“能告诉我……是因为什么原因吗？”

“是啊，总不能是跟圣主抢女人，跟他干起来了吧？呃，当我胡说，以老大的这种层次，确实不太可能发生这种事情哈……”奥尔兹一听到有八卦，又凑了回来，只不过奥尔兹看向银的目光更加怪异了。

银却是久久沉思了片刻，才像是做了什么轻描淡写的事情一般缓缓道来，“嗯，是因为她的事情，那时雅塔莱斯在背叛我们之后，私底下找上了她，似乎是想要以诞下‘最完美的子嗣’为理由，想要将她拉拢过去，这件事被她拒绝了，但雅塔莱斯并未就此罢休，而是用了卑劣的手段使她昏迷了过去，要不是我与亚斯兰德及时出现，后果可能会变得无法设想，不过雅塔莱斯那个叛徒虽然没有太多的本事，但逃命的本领很是卓越，于是，我追到了他的圣都，用剑将他钉在了神像上，这次，他未能逃掉，新仇旧账算是彻底算尽，对，我还记得那时还有几个使徒企图救下菲尼克斯，但没能觉醒反抗者的意志的他们，在我面前与普通人没有区别，人类的领域，我不会败。”

“只是我没能想到，复仇而来的雅塔莱斯二世，似乎是挣脱了某种枷锁，与一世已经不能放在同一个层次进行衡量，我，虽未与他交手过，但雅塔莱斯二世已经足以与她进行抗衡，我能感觉到，就算是将他拉入普通人的层面，他的强大也足以让我毫无还手的余地。”

待银说完这些往事，斯维克才像是重新学会喘气一般，大口进行着呼吸，调整起了有点缺氧的身体，“也就是说，圣国追查了许多年的凶手，其实是您……”

斯维克顿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个人了，因为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他只感觉以往生活在圣国之中的使命与道德感，正与自己的理智不断起着冲突，使他的内心变得愈发复杂。

而伊卡洛斯则是完全没有道德，最关键的是他这次听明白了，“卧槽，这么厉害！？不会是真的吧，也对，教头你这么强，杀个圣主又怎么了，教头，我想学这个！”

貌似除了与那个在他心中背叛了人类的种族无关的话题，就算是埋汰什么圣主，除了震惊之外，都好像跟他没啥太大的关系。

“学啥！？怎么，你想学着提剑把圣主钉在耻辱柱上？不是我打击你，你怕不是还没到圣都就被军队给剁成了肉泥！”斯维克再也忍不住给了他一脚。

“那咋了？如果教头能证明圣主真是个叛徒，就像旧人类一样，我提剑砍了他又怎么了？我告诉你，如果你哪天变成叛徒我连你都砍！”伊卡洛斯明显已经是在意识中杀疯了，指着斯维克疯狂bb。

而一旁的奥尔兹则是一副三观尽碎的模样，“不是……你们就没人在意，上一代圣主是因为撬一个女人的墙角没成，而被正主追杀到家里砍死的事情么……我咋听着有点蛋疼呢……”

“……”斯维克沉默了。

“……那他还挺勇。”伊卡洛斯感觉脑袋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