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平地又起谣言风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落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楚瑶和商羽并肩走着，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昨日的甜蜜仿佛还萦绕在心头。
“商羽，你看今天的阳光多好，让人心情都明朗起来了呢。”楚瑶笑着说道，眼睛弯成了月牙的形状。
“是啊，就像你的笑容一样，总是能照亮我的世界。”商羽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然而，这份美好很快就被打破了。
“你们听说了吗？楚瑶以前那些柔弱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她根本就没有生病！”
“真的假的？太可怕了吧！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谁知道呢？估计是想博取同情，好让人家对她特殊照顾吧！”
窃窃私语声从他们身后传来，伴随着异样的目光，像毒蛇吐出的信子，阴冷潮湿，让人不寒而栗。楚瑶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原本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别理他们，我们走。”商羽察觉到了楚瑶的异样，紧紧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快步往前走。
然而，谣言就像病毒一样，迅速在校园里蔓延开来。原本友善的同学开始对楚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那些曾经被她温柔以待的人，如今也换上了怀疑和鄙夷的目光。
“你看，那就是楚瑶，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亏我还把她当成好朋友呢！”
“我就说嘛，哪有人会一直那么柔弱，原来都是装的！”
楚瑶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过去，那些曾经遭受过的伤害和白眼，此刻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将她淹没。
“瑶瑶，你别听他们胡说，我相信你！”商羽感受到楚瑶的颤抖，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道。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楚瑶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下来，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如同破碎的珍珠。
商羽看着楚瑶伤心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心疼。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散播谣言的人，还楚瑶一个清白。
然而，当他开始调查的时候，却发现这件事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谣言的源头就像迷雾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难道，这件事真的和她有关吗？”商羽看着手机里那条匿名短信，喃喃自语道，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团。
商羽紧紧地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匿名短信的内容如同毒蛇的信子，吐着恶毒的语句，直指楚瑶是故意装病，还说她私底下心机深沉，利用别人的同情心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不可能！”商羽猛地抬头，环视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同学，却找不到一个可以信任的面孔。是谁？是谁在背后散播这些谣言？难道真的是……
他不敢再想下去，脑海里浮现出那天在操场角落里看到的那个身影，那个躲在树后的鬼鬼祟祟的身影。难道真的是他？
商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慌，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证据，证明楚瑶的清白。
而此时的楚瑶，正被一群女生围堵在教室的角落里。
“楚瑶，你真的装病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一个女生咄咄逼人地问道，语气里充满了怀疑和指责。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装病！”楚瑶的眼眶红了，拼命地摇头，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还说没有，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另一个女生冷笑道，“你之前一直装得那么柔弱，现在又说自己没有装病，你以为我们会相信吗？”
“就是，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真是恶心！”
“亏我还把你当成好朋友，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尖锐的指责声如同利刃般刺痛着楚瑶的心，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赤裸裸地暴露在众人面前，任人评头论足。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楚瑶无力地辩解着，却换来更加猛烈的嘲讽和攻击。
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想要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却被人群堵得死死的，无处可逃。
“够了！”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教室里响起，人群自动分开，商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径直走到楚瑶身边，将她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地扫视着那些对她恶语相向的人。
“你们有什么证据说她装病？就凭一些捕风捉影的谣言吗？没有证据就不要随便污蔑别人，否则，我会让你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商羽的话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让那些女生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然而，尽管商羽为她出头，但楚瑶的内心却没有一丝轻松。她知道，谣言就像一颗毒瘤，已经在她心里扎下了根，即使最后证明了清白，也无法抹去它带来的伤害。
上课铃声响起，商羽担忧地看了楚瑶一眼，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楚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低头拿出课本。
然而，平时轻而易举就能理解的知识点，此刻却像蝌蚪一样在她眼前乱窜。那些嘲讽的话语、鄙夷的目光不断地在她脑海里闪现，扰乱着她的思绪，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
老师讲课的声音似乎也变得遥远而模糊，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叶孤舟，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漂泊，找不到方向，也看不到希望。
“楚瑶，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老师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楚瑶猛地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老师在说什么。
“楚瑶？楚瑶？”
老师又叫了几声，见她仍然没有反应，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楚瑶茫然地站起身，脑海里一片空白，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教室里响起几声压抑的嗤笑，有人小声说道：“装得还挺像，现在露馅了吧？”楚瑶的脸颊一阵滚烫，羞愧和委屈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师叹了口气，示意楚瑶坐下，“楚瑶，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舒服要及时和老师说。”
楚瑶咬着嘴唇，轻轻摇了摇头，却不敢抬头看老师的眼睛。她能感受到老师失望的眼神，这让她比任何时候都难受。
下课后，商羽看到楚瑶低着头，失魂落魄地走出教室，心里一阵刺痛。他快步追上去，拉住她的手，“别难过，那些人都是胡说八道，你不要放在心上。”
楚瑶抬起头，眼圈红红的，强忍着泪水，“可是，老师也……”
“老师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你别多想。”商羽安慰道，“相信我，我会查清楚这件事，还你一个清白。”
然而，谣言的传播速度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快，影响也越来越大。一些原本与楚瑶关系不错的同学也开始对她指指点点，甚至刻意疏远。
这天，商羽在食堂吃饭时，听到邻桌几个男生又在议论楚瑶装病的事。其中一个男生说得绘声绘色，添油加醋，把楚瑶说成一个心机深沉、爱慕虚荣的女孩，引得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商羽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来，冲到那几个男生面前，怒吼道：“你们够了！不许再说楚瑶的坏话！”
那几个男生显然被商羽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其中一个男生不屑地撇了撇嘴，“怎么，心疼了？我们说的都是事实，你问问大家，谁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就是，敢做还怕别人说吗？”另一个男生附和道。
商羽怒火中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挥起拳头就朝那个说话的男生脸上打了过去……
这场冲突惊动了老师，商羽和那几个男生都被叫到了办公室。尽管商羽是为了维护楚瑶，但打架毕竟是违反校规的行为，最终，他被老师严厉批评了一顿，并被要求写一份检讨书。
放学后，楚瑶在校门口等着商羽，看到他一脸沮丧地走出来，心里充满了愧疚。
“都怪我……”楚瑶低着头，声音哽咽。
商羽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道：“傻瓜，说什么呢，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可是……”
“别可是了，”商羽打断她的话，“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那个躲在暗处放冷箭的人。”
楚瑶抬起头，眼神坚定，“对，一定要把那个人揪出来！”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场风暴的始作俑者，此刻正躲在暗处，冷笑着观察着这一切……她轻轻拨弄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信息：“一切顺利，下一步……”
夕阳的余晖给校园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边，楚瑶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商羽因为自己被老师批评，还写了检讨，这让她本就内疚的心更加沉重了。
“都怪我身体不好，总是给你添麻烦……”楚瑶低垂着头，声音细弱蚊蝇。
商羽停下脚步，转过身，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傻瓜，说好了不许再说这种话的，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楚瑶的鼻尖酸酸的，眼眶又开始泛红，她努力克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可是，他们说的那些话……”
“那些都不重要，”商羽打断她，“清者自清，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总有一天，我们会找出那个躲在暗处造谣生事的人，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商羽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楚瑶也被他的情绪感染，原本有些灰暗的心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力量，她点点头，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嗯，我们一起找出那个人！”
傍晚的校园，学生们三三两两地结伴回家，商羽和楚瑶并肩走在林荫道上，谁都没有说话，但彼此之间的信任和默契却在无形中流淌。
“你说，会是谁在背后散播那些谣言呢？”楚瑶打破了沉默，秀眉轻蹙，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商羽摇摇头，他也想不通究竟是谁会如此处心积虑地针对他们。
“会不会是……”楚瑶突然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是什么？”商羽追问道。
楚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随便猜猜。”
商羽没有再追问，他知道楚瑶的性格，她不说，肯定有她的理由。
两人一路沉默地走着，直到分别时，商羽才再次开口，“别想太多，早点回去休息。”
“嗯，你也早点回去。”楚瑶点点头，目送着商羽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这才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教学楼的角落里闪了出来，那人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刚发送成功的短信：
“一切按计划进行，决不能让他们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