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输了就成仆人
“那就看好了吧。”
飞鸟掠过湛蓝天空，软白的云随意的四处飘动。
山本健一郎双手抱在胸前，目光灼灼的盯着木村言一。
他可以肯定，从这孩子的进步速度来看，他绝对是网球方面的天才！
等比试完就问他有没有兴趣加入网球队吧。
与此同时，赛场上的新垣优花的压力倍增，她在心中嘀咕。
拜托，这是有人顶号了吗？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
不知为何眼前的木村忽然就像是换了个人，打法和力道都变得极为成熟老练，一瞬间就从刚开始打网球的菜鸟变成了老手。
这差别之大就像是把amd装反了装成dma一样的离谱。
一直被压制的木村言一终于展开了反击，一分，两分，三分……
比分很快来到了6：5。
新垣优花6，木村言一5。
“呼——”
在木村言一连追四分之后，新垣优花主动提出先休息片刻。
她朝这边摆了摆手，然后双手在嘴边做了个喇叭的形状，高声说道：
“喂，木村君，要不然我们重新打个赌？”
“好啊，赌什么？”
虽然不知道新垣优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是既然对方都在连续被追分的情况下主动提出来，木村言一也愿意奉陪。
“输了的人做赢家一个星期的仆人怎么样？”
新垣优花语出惊人。
虽然这个赌约听起来很傻逼，但是其实这才是她想要的——无论输赢，她都能以此拉近和木村言一的关系。
为了不变成败犬角色，新垣优花无所不用其极，已然是展开攻势，势要将木村言一斩于马下。
“我没意见。”
木村言一耸耸肩，虽然对方率先抢下了赛点，但是他有信心可以给翻盘。
对于他来说这场赌约纯纯是对方在发福利。
“诶——优花酱……这，这种事我就……不参与了。”
不知道闺蜜发什么疯的小仓佳奈慌乱的摆手，就连说话都结巴了。
你们两个人调情就自己找个情侣酒店啊！！
新垣优花意识到自己话语中的不妥，双手合十充满歉意的向身后的小仓佳奈拜了拜，道歉道：
“哦，对，佳奈酱对不起……那么这场赌约就仅限于我和木村君。”
“唉——”
小仓佳奈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谁让她是这神经大条的家伙的挚友呢。
还能怎么办，只能原谅她了。
打网球从来都不是一项轻松的体育项目，在多次的激烈对抗中，两边早已有些筋疲力尽，都趁着这短暂的时间尽量的恢复体力。
木村言一还好，鉴于从未落下的体育锻炼，他的身体素质相当不错，还留有余力。
渡边芽衣则是待在他身后，已经神情恍惚，感觉在世界天旋地转，眼前总有一处暗斑。
她感到一阵的恶心，头开始眩晕。
不过为了不拖木村后腿，她并没有说出来，默不作声的沉默下去。
对手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小仓佳奈揉着酸痛的小臂，从口袋掏出纸巾擦拭脸上的汗，也是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估计也没多少体力了。
新垣优花倒是好上不少。
她把用来绑头发的蓝色蝴蝶结散开，然后重新系了个高马尾的发型。
同时还不忘抽出空和木村互动，向木村这边做了个wink。
话说她真的是宅女吗……体育竟然这么好。
“真好，这就是青春啊——”
排球老师发出一声惊叹，拉出长长的尾音。
看着场地上少男少女打打闹闹，青春洋溢的样子，他忽然回想起自己的青春年华，想到了夏日，想到了烟火大会。
他的嘴角不自觉挂起一丝微不可觉的笑意。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回忆起那段岁月都会发自内心的感到开心。
真好啊——
“哼——女人只会耽误他网球的天赋！”
出身于昭和年代，于90年代上高中的山本健一郎对此不屑一顾。
要他说，男人就应该去打拼事业，不应该拘泥于这些情情爱爱上。
“山本老师，也没必要这么说吧，我觉得青春就是得像这样——灿烂，富有激情。”
“难道山本老师你高中时没有这种经历吗？我看着他们可是会不自觉的想起自己的高中时光呢，真不错啊。”
排球老师反驳道。
“……”
山本健一郎沉默了。
其实上八九十年代大部分的霓虹高中远没有如今这么开放，整体和2000年国内差不了多少。
所以说……他对高中生活根本就没什么感触，也理解不了这群谈情说爱的青春期男女。
“哎——”
山本健一郎叹了口气，看来时代还是变了，没想到他和自己的同事之间竟然有这么深的代沟。
“咚——”
木村言一艰难的从战意高昂的新垣优花手上再次拿下一分。
比分来到了6：6。
最后一分！谁只要再拿下一分就能赢得比赛！
木村言一的胸膛起伏，流下的汗水把衣服打的湿透然后紧紧贴在身上，只要稍微一拧就能拧出水来。
他有些庆幸霓虹这边上体育课之前需要换身衣服，如果就这样回去，那么班级里的味道会变成什么样都不知道。
精神高度的木村言一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渡边芽衣，更不会注意到她本就白的病态的脸变得如今是毫无血色，粉色的樱桃小嘴也是苍白如纸。
她眼前的世界旋转起来，耳旁有隐隐的轰鸣声，但她依旧勉强的支撑住身体，不让自己跌倒。
她艰难的抬起眸子从发丝间窥探了木村言一一眼，望着木村的背影，她想起了对方说的那句话“我可以信任你吗？”
信任，多么苍白无力的词语，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像是被系上绳子的商鞅——一触即断。
辜负别人信任和被别人辜负信任，早就是人类生活中不得不品鉴的一环。
但是渡边芽衣不想辜负别人的信任，即使眼前这个少年对待她很强硬很粗暴，但是他却是唯一一个愿意进入她内心小小世界的人。
处于阴暗土壤里的昆虫对光有着极强的敏感性，处于阴暗角落的无助少女对善意的敏感程度与之相比起来甚至要更胜一筹。
理由那种东西可以编造出很多种，但总之，她不想让对方失望。
“芽衣——”
恍惚之间，网球飞至她的身前，木村言一回过头呼唤着她的名字。
你看，“芽衣”，叫的多亲近啊。
“芽衣！”
“渡边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