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开不算开
待木村言一从换衣间里出来时，黄毛和矢野店长已经在外面将调酒要用的东西准备好了。
量酒器、摇酒壶……一应俱全。
矢野店长招手示意两人到他身前去，待木村言一从人群中穿过抵达身前之后，他便井井有条的解释道：
“接下来你们将进行一场比试，谁能胜过对方，那么那个人便能得到这份工作。”
“比试内容也很简单，就比较谁在两个小时之内可以卖出更多的酒。”
“比试由八点开始，十一点结束。”
“都听懂了吗，还有需要我再解释的吗？”
木村言一和黄毛同时摇摇头，示意他们听懂了。
见状，矢野店长从吧台退出，把这个吧台交给他们，现在是七点五十五，比试即将开始。
木村言一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就开始着手准备，他先是把所有的器材全部用水洗了一遍，而后又用纸巾一个个擦拭干净，然后又检查了一下剩余的冰块。
嗯，是品相很不错的方冰。
其实木村言一先前也不懂这些，这些都是他下午给【调酒】技能升级之后出现的知识。
每种酒该怎么配……每种酒摇多少下的口感最好……无数的知识和技巧都出现在他的脑海。
只用了不到一分钟他便达到了寻常人要花数年才能把握的程度。
这就是有系统的优势啊。
有挂他不开，那不是傻子？
依他看来，小开不算开，他纯绿玩。
时间很快就来到八点，矢野店长这才正式的打开酒吧大门。
大门一开很快就有形形色色的人涌入其中，虽然比起其他酒吧要明显少上不少，但是依然有相当的规模。
毕竟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那种喧闹的酒吧，总有人喜欢安静一点。
比试这才正式开始。
“小哥，来杯日式马天尼，我要偏甜口的。”
很快，凭借帅气的外貌，木村言一第一时间就迎来了自己的客户。
不出他所料，来的第一位客人果然是个女性，应该是个白领。
毕竟他看上去还是太年轻了啊……
年轻的调酒师代表什么？没有水平！
正因如此，好一部分的客人都选择了黄毛而非是木村言一，毕竟对方那架势是真专业，量酒、调酒都在很快的时间内完成。
虽然比起真正顶端的调酒师还是要差上不少，但是已经能超越大部分的人了。
木村言一没有想到，这黄毛竟然深藏不漏。
黄毛似乎意识到了木村言一的注视，回过头轻蔑的提了提下巴。
木村言一浅笑，并没有多做出回应。
对方很强，当然，他也不弱。
木村言一的目光逐渐认真起来，手上动作也是行云流水，他随着愈发熟练，手法也愈发具有观赏性。
引得排队等待的少女、少妇惊异连连，眼底目光流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马天尼，被称为“鸡尾酒中最佳杰作”、“鸡尾酒之王”。
配方是……干式金酒 45毫升，干味美思 15毫升，搅拌后倒入鸡尾酒杯，放入橄榄作为装饰。
而日式马天尼则是其的衍生，制作起来也很简单，只需要将马天尼的干味美思换成清酒就行。
至于偏甜口……这也很好解决，只需要选择甜口的清酒就行。
这款日式鸡尾酒比起原式来说要更有洒脱的风味，很适合在宁静高雅的酒吧饮用，而这正是矢野店长这家酒吧的风格。
没想到对方还挺会喝。
仅是一瞬间，木村便知道该如何去做。
他先是拿出冰块放进鸡尾酒的杯中，让酒杯先降温，这一步骤叫冰杯。
然后进行调酒。
木村言一熟练的拿出调酒杯加入冰块，然后用量酒杯量出干味美思和清酒，加入调酒杯。
其实这一步听上去很简单，就是把酒量一下，倒进去。
但是具体要怎么量就有说法了，既可以像实验室那样一板一眼的量。
也可以加很多额外的动作，虽然这些动作没有任何用，既不会让酒变得更好喝，也不会给酒施加什么好喝魔法。
但它帅啊。
木村言一很清楚自己客户的受众群体……少女，少妇，可能还有阿姨，她们都有一个特点——都是女性！
此时伴随着木村言一每一次的抛起调酒杯，吧台前的女性都不由得捂起嘴，屏住气，睁大一双双发亮的眼睛。
视线随调酒杯上上下下，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好帅……
简单来说就是情绪价值拉满了。
他最后将调好的酒倒入鸡尾酒杯中，再加上橄榄做装饰。
待酒调好，他轻轻的把酒推到第一位客人前，露出微笑，选了个温柔的语气提醒道：
“女士，您的日式马天尼好了。”
“哦？！好的……”
面前的白领很快就被木村言一不走寻常路的操作唬的一愣一愣的。
望着白领灼灼的目光，似乎要把他一口吞掉，木村言一笑了笑。
没想到自己专业知识有一天要用在出卖色相上……
不出木村言一所料，他这一手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或是好奇，或是想结识木村言一这个帅气的少年，总之，人很快就聚了过来。
黄毛那边的客户一下子少了很多，这让黄毛有些怨恨的望向他。
木村言一并不在意，同时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今天晚上的事可能不能善了。
等会下班他可能还有一场自由搏击要打……
“下一位。”
木村言一收敛心思，一会的事一会再说。
他将量酒杯和调酒杯都认真的清洗了一遍又擦干，以此防止窜味。
“来杯玛格丽特。”
很清冷的声线，好耳熟啊。
木村言一正在擦拭调酒杯的手一抖，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
不会是他的同学吧，如果真是，那他虚报的年龄不是就要被戳穿了？
“怎么，听不见吗，需要我给你配助听器吗？”
‘诶？难道不是木村同学？不对，就是他！’
好熟悉的恶毒话语！好熟悉的心声！
这不是相川晴美那个黑道千金吗？！
就像是去洗脚遇见了自己高中同学时的奇妙感觉，最关键的是你TM才是给别人洗脚的那个！
该怎么形容他现在的感觉呢……尴尬，不自在。
这活爹怎么找到这了。
记得他是在隔壁的隔壁街上让对方给自己放下来的，这也能找过来？
巧合？
还是……
木村言一不清楚，但他还是抬起头，微笑，试图蒙混过关。
对方显然也没有举报他的打算，似乎真的是过来喝酒的一样。
玛格丽特，鸡尾酒之后。
配料一般是龙舌兰酒、橙子利口酒、柠檬或青柠汁。
仅是一瞬间木村言一就明白玛格丽特的原料和调酒的步骤，同时他的手也开始动起来。
和刚才的马天尼不同，玛格丽特有一个名叫个湿边的步骤。
湿边，也就是用青檬片在酒杯边缘划上一周。
木村言一从冰柜里找出青檬，清洗，切片，湿边。
然后将湿边之后的鸡尾酒杯倒置在放了盐的小碟上转一周，做了雪花边。
这同样是制作玛格丽特必不可少的一个步骤。
与此同时，木村言一也在偷偷观察相川晴美。
依旧是那张冰山脸，从脸上读不出任何东西。
虽然他认识对方，但为了不让自己暴露，他还是选择了装作不认识对方。
因此他表现的就像面对陌生人。
木村言一很快就把玛格丽特调好，轻轻推到相川晴美的面前。他凝视着对方眼睛，露出善意微笑。
同时硬着头皮开口：
“这位女士，看起来你有些心事，可以和我说说吗？”
“我正好是个心理咨询师，也许可以帮到你什么。”
他必须要在矢野店长面前展现出自己的优势，所以他硬着头皮上了！
这就是木村言一，何等惊人的勇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