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交涉
林忘将自己的身心状态调整到最佳,随后服下一枚化罡丹,盘膝修炼起来。
丹药入口,一股暖流从丹田升起,产生的罡气立刻开始液化。
林忘小心翼翼的炼化着药力,控制已经液化的罡气注入第一个穴窍。
穴窍中的水线缓缓升高,本就没差多少,如今在凶猛的药力作用下,很快便被填满。
就在此时,他只觉穴窍猛的一震,接着一股巨大的能量传遍全身。
他的肉身飞速蜕变,多年习武带来的肌肉更加凝实,从外形看,整体好似修长了几分。
“冥王经第一层!”
林忘心中颇为振奋,经过这么多天的苦修,终于达到了这个境界。
按照玄修的战力来看,他的实力已经相当于修仙者中的炼气一层。
最重要的是,那个被填满的穴窍不断的为他提供能量,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力气一般。
若是再与之前那个自己对战,只需几招就能将其击败。
“第二个穴窍恐怕花费的时间更长,当务之急还是先熟悉突破后的力量再说。”
“这些天一直修炼冥王经,也是时候学习些武学了。”
他在藏经阁三层逛了一圈,发现这里武学虽少,但种类颇为齐全,且无一不是高阶武学。
拳法,腿法,身法,剑法……看得他精神大振。
他沉思再三,最终选择了一门名为“重水剑诀”的武学。
此剑法是藏经阁三层的高阶武学之一,以重水之势碾压敌人,极其适合他的玄冰重剑。
而且此法与碧海潮生剑决属性相仿,想来修炼起来也会更容易一些。
林忘心中已有定计,将剑诀通本读完后,便按照上面的剑招演练起来。
结果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演练过程中竟然一丝阻碍也没有遇到,一切水到渠成,如同他本来就掌握一般。
“莫非是修炼过碧海潮生剑的缘故?”
他心中惊疑不定,想了半天也没有得到什么结论。
“罢了,试试便知。”
他又在书架上拿起一本清风剑典,结果一番演练之下,竟也是畅通无阻。
他有些不信邪,将剑典丢掉,又取出一本拳法尝试起来。
一个时辰后,林忘终于确定了心中所想,满是兴奋之色。
冥王经达到一层后,他的身体天赋似乎已经远超这些凡俗武学。
即使藏经阁三层的高阶武学,也仅仅尝试一遍就能学会。
而且拥有冥王经作为心法支撑,只需学习招式便能发挥出武学的全部威力。
“既如此,何不将这藏经阁中的武学全部学上一遍,那老僧在此多年,想来也都全部掌握了吧。”
他沉吟片刻,觉得没什么问题,随后来到藏经阁一层,从最基础的拳法腿法学起。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老僧虽在这里已久,但他没有化罡丹的辅助,冥王经还修习不过来,哪有时间参悟这些凡俗武学。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忘也从藏经阁一层修行到了二层。
而且他发现,演练武学之时,可以加快自己对药力的炼化。
于是他服用完化罡丹后,便开始修行武学,待体内液化的罡气积累到一定程度,则用冥王经将其灌注在穴窍之内。
二者配合之下,不光武学进展的飞快,就连穴窍也接连被他灌满数个。
老僧每个月都会前来考教他的进展,林忘则只以冥王经一层之力与他对战。
武学方面也没有显露出来,是以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不过老僧却是春光满面,对他的进展很是满意。
两人交谈之下林忘才得知,老僧当年足足用了七八年的时间才将第一个穴窍灌满。
所以林忘如今的进度,已经远远超过他的逾期。
得知此事林忘不禁有些无语,他已经竭力压制自己的修为,没想到只展现出了一丝,还是超出了常人的修行速度。
他也从此了解到,正常人走这玄修之路千难万难,丝毫不比修仙来的简单。
藏经阁外,觉远方丈来过数次,与老僧交涉林忘两年后前往京城的事情,结果可想而知。
虽然他跨入了炼气六层,但老僧似乎并不怕他,每次交谈都不欢而散。
好在他并不阻碍了凡出入藏经阁,林忘这才能源源不断的获得炼制化罡丹的草药。
不过随着两年之期越来越近,觉远方丈也愈发沉不住气。
这一日,他又来到藏经阁门口。
“穆禅师,两年之期已到,可否让林忘陪小徒去京城走上一遭?”
老僧缓缓睁开双眼,摇头拒绝。
“林忘天资惊人,极适合走我玄修的路子,我不会让他前往京城浪费时间。”
“我只让他送上一遭,届时他自会返回,这也不行?”
老僧眉头紧锁,反问道:
“你为何不换一人,偏偏认准林忘?”
觉远方丈长叹一口气,解释道:
“我的情况你知道,若我亲自送了凡前去,净禅宗知他与我有关,定不会收他入门。”
“所以我这些年一直没有教他修仙,就是怕净禅宗认出他的功法来历。”
“若叫其他人去送,要么武艺不行,要么我信不过,林忘与了凡亲近,是最好的人选。”
老僧不屑的哼了一声,对他所说嗤之以鼻。
“为了这个私生子,你倒是煞费苦心。”
林忘与了凡藏在楼上偷听,见老僧这么说,心头皆是一惊。
尤其是了凡,得知自己是觉远的子嗣后,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师父没有与你说过?”
“没有,我从记事起便跟着师父,只知道他让我钻研佛法,不准习武,为以后的一场机缘做准备,其他从未与我提起。”
林忘闻言若有所思,难怪觉远对了凡如此上心,原来还有着这样一层关系。
觉远方丈脸色阴沉,死死的盯着老僧,老僧却毫不在意,继续道:
“你之所以被赶出净禅宗,便是因为坏了出家人不近女色的清规,还诞下了凡这一私生子。”
“与你通情的那名仙子当年就被杖毙,按说你应该极其痛恨净禅宗,为何还要将了凡送进去?”
觉远瞥了藏经阁楼上一眼,心中已是怒极。
他并不打算将此事告诉了凡,甚至打算埋在心里一辈子,没想到老僧竟然全都说了出来。
如此一来,不光他不知如何面对了凡,还会大大增加了凡进入净禅宗的风险。
他强忍自身怒气,心中杀意顿起。
“你如何知道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