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约法三章（精修）
楚禾卖完粮米后，从县城折返。
月色渐浓，重岩叠嶂的山峦被夜幕所笼罩，留下几颗疏星点缀天际。
高山密林之间，依稀可见点点灯火，极其微弱，却能照亮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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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茅屋。
甫一停下脚步。
一股卤肉味儿便扑鼻而来，直冲天灵盖，顿时舌尖生津，胃口大增。
屋内，紫菀的娇声温柔又悦耳：
“莺莺，老爷回来了，待会儿你该做些什么，想必无需我多言了。”
“是，奴婢明白。”
莺莺从厨房内走出，见到他的那一刻，先是整个人激灵了一下，随后克制住内心的恐惧，向其行礼道：
“见过老爷。”
说罢，她两手合拢，一并放在肚脐眼上，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老爷”两字刚入耳时，宛如久旱逢甘霖，难以言喻的快感油然而生！
——真踏马爽！！！
短短两字，大大作用。
刹那间，他全身的疲惫感纷纷烟消云散，恨不得再让她多叫几声。
短短四天而已，他就从一介家奴变成了大老爷，堪比得道成仙了。
“好，退下吧。”
楚禾摆了摆手，正欲踏入门槛。
怎料，莺莺立即伸手拦住，俯下身来，帮他换下那对脏兮兮的草鞋。
一双洁白无瑕的玉手，宛如刚剥好的春笋一般，沾上臭熏熏的黄土。
可她并不抗拒。
“老爷，请您稍等片刻，奴婢先帮您洗洗身子，这是夫人的旨意。”
洗身子？？？
我嘞个去！！！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的话，何必演那出苦情戏！
楚禾收敛心绪，平静道：“正好，有些悄悄话，我也要对你说。”
走到后屋。
莺莺帮他脱下短褐，忽然“哇”地一声惊呼，随后“唰”地一下红了脸。
“莺莺，你怎么了？”
她沉默不说，稍稍侧头，尽量避开视线，不去看那诱人的八块腹肌。
“回话！”
被这么一吼，她顿时吓得不轻，颤声道：“启禀老爷，您的腹……腹肌很漂亮，奴婢从……从未见过。”
“没见过？那李少爷的呢？”
莺莺立马道：“奴婢是前不久才被卖到李家的，和您差不多的时候，不过听其他丫鬟说，李少爷……”
“别磨磨唧唧的，说下去！”
“他虽练武，但是中看不……不中用，是个花……花架子，可比不上您。”她边说边看，口水流了一地。
楚禾将她的花痴模样尽收眼底。
“想不想……摸摸看？”
闻言，莺莺微微颔首，随后突然意识到不妥，又开始疯狂地摇头。
“我现在命令你，摸。”
“这……这这这……”
她顿时羞涩不已，想摸又不敢摸，不一会儿，她蓦然一脸决绝道：
“老爷，奴婢绝不会做对不起夫人的事，是下人的错，请您降罪。”
说罢，她跪下磕头。
“起来吧。”
“多谢老爷隆恩。”
楚禾拊掌道：“莺莺，你的表现很好，我很满意，能忠于夫人，抑制自己的情欲，不错不错，所以……”
“我现在奖励你，摸吧。”
“什么？”
莺莺大吃一惊，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小手攥着衣角，快要拧出水来。
“真是墨迹。”
楚禾抓起她的右手，放在拳头大的胸肌上轻轻摩挲，一路摸下去。
她的玉手柔软润滑，就跟嫩豆腐似的，冰冰凉凉的，倒还挺舒服。
忽地，莺莺不知碰到了什么，俏脸红成了夕阳色，猛地抽出了手。
“老爷，奴婢可否先行告退？”
“去做什么？”
“呃……内急……”
“去吧。”
楚禾此时也燥热得发慌，感觉全身胀胀的，好似憋了很多很多的火。
“看来今晚要大意失荆州了啊。”
几刻钟后。
餐桌上，一盏油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驱散了黑夜的恐怖与惊悚。
紫菀做了三道好菜。
首先是清炒韭菜，每一根韭菜都是从自家菜园里采摘的，很翠绿，很饱满，其次是牛肉与鸡肉，它们被做成了“香菇炖鸡”和“卤香牛肉”。
金黄色的鸡汤表面，漂浮着几朵肥厚的香菇，鸡块嫩滑得基本上是一嗦就脱骨，而卤香牛肉则被卤得深红油亮，切得薄厚均匀，纹理清晰。
楚禾与紫菀边吃边聊，偶尔相视一笑，莺莺则为夫妻二人添饭夹菜。
“不用忙活了，坐下来一起吃。”
“是，老爷。”
“你边吃，我边和你说。”
楚禾严肃道：“既然夫人愿意留你下来，我也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这一点上，你还得感谢夫人才是。”
“多谢夫人！”闻言，莺莺立马放下碗筷，当即就要跪下磕头。
紫菀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拦下，温柔道：“不必，敬我一杯就行。”
“是，夫人。”
她端起酒杯就往嘴里灌，霎时间酒精下肚，辣得她快要流出眼泪来。
烧酒是楚禾晚上进城时买的，一斤十六文，买了五斤，花费八十文。
“娘子，我也敬你一杯。”
“好，那咱来个交杯酒。”
两人之手似蛇缠绕，仰头一饮而尽，猛地把杯一掷，一口烈酒入喉。
楚禾豪迈道：“再来！”
闻言，莺莺赶紧满上酒杯。
他夹起一块卤肉，道：“莺莺，既然现在你是这个家庭的一员，我便要与你约法三章，你可要听清了。”
“奴婢洗耳恭听。”
“第一，得忠诚，万万不可忤逆我与夫人，更不可做出叛离之事。”
“奴婢定然不敢。”
“第二，得聪明，能快速理解话中话，懂得察言观色，随机应变。”
楚禾继续道：“假如我和夫人闹了别扭，你可不要傻乎乎在那看戏，不然我会随时将你赶出家门。”
“奴婢谨记在心。”
紫菀顿时不乐意了，道：“相公你说什么呢，咱俩怎会吵架？奴家永远不会和你拌嘴，更不会惹恼你。”
楚禾捏了捏她的脸颊，道：“这我当然知道啊，我只是打个比方。”
她嫣然一笑，顺势扑在相公的怀里，用两只柔荑搂住他宽厚的肩膀。
“第三，得多才，琴棋书画，女红烹饪，纺织刺绣等等，必须样样精通，届时说出去也能让我长长脸。”
紫菀插入话题，道：“奴家正有此意，你看莺莺长的多漂亮，身材倒也适合，是个唱戏的好料子。”
楚禾招手，让莺莺走上前来。
仔细端详，她的眼形细长而妩媚，眼尾微微上翘，宛如一汪春水。
鼻梁小巧且挺拔，鼻尖有些儿淡淡的胭脂红，更添几分娇俏与机敏。
一张樱桃小嘴，轮廓清晰，色彩饱满，仿佛初绽的花瓣，很有活力。
若是往“花旦”的方向培养，完全就是《西厢记》里的“崔莺莺”！
这下可真是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