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到底谁才是你亲儿子
随即两人拿了房本和身份证出门，凌云飞在路上先拐到一家批发部买了两瓶红酒，两条华子。
上回香江注册离岸公司的时候，是肖思成的父亲提供的代理公司资料，这次贷款又麻烦他母亲，当然得有所表示。
再加上大过年的，不能空手上门。
路上，凌云飞还在水果店买了些水果，提着去肖思成家。
贷款是以檀馨湄的名义，肖母看到是个小女孩有些不放心，问她贷那么多钱做什么，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要不要跟父母商量一下，同时还提醒她千万不要轻信别人的话，小心被别有用心的人忽悠了。
檀馨湄并没有说是为了给凌云飞筹钱，只说是父母生意上有些周转不开，所以让自己拿房子抵押贷点钱。
肖母看了凌云飞一眼，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
她把他肖思成叫到里屋，确认凌云飞确实是儿子的同学，而且成绩比自己儿子还好，这才打消了他可能坑小檀同学的疑虑，答应明天一早就可以把钱划到小檀同学卡里。
事情终于办好了，凌云飞起身准备离开，肖父肖母却非要留他们吃午饭。
饭菜很丰盛，都是肖母的亲自做的拿好菜。
席上肖父和肖母不停给凌云飞和檀馨湄夹菜，请他们以后在学习上多帮助肖思成。
肖思成平时成绩还不错，只是每到大考就出问题，所以无缘尖子班，这让他的父母非常焦虑。
因为普通班的学习氛围不好，再加上肖思成每到大考就蔫，他们担心儿子考不上大学。
听说凌云飞成绩比自己儿子更好，他们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希望能帮儿子加深跟凌云飞之间的友谊。
肖思成很无奈，每次家里有同学来，父母都要问人家成绩如何，搞得成绩差的同学很尴尬，都不敢再来了。
今天终于来一个成绩好的，他们又过于热情地，搞得自己很没面子，最后他终于没忍住。
“爸，你平时告诉我不要和学渣走得太近，现在又让我们班学霸帮助你的学渣儿子，这也太自私了吧，有没有想到凌云飞感受？”
自己明明是为他好，这小子还当面拆台，肖父顿时恼羞成怒，作势就要打人。
“你小子，皮痒痒了是不是？”
肖思成连忙道，“爸，今天是元宵，年还没过完呢，不兴打人的啊，否则一整年运气都不会好。”
肖母也在旁边嗔怪道，“你们父子俩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吵，让小凌和小檀两位同学笑话，聊点别的吧。”
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跟凌云飞解释，肖父以前当过兵，回来把儿子也当成他的兵来管教。
凌云飞终于明白肖思成为什么一到大考就发挥失常了，估计是他父亲这种高压的管教方式让他紧张。
不过肖父倒真换了话题，转而聊起他自己的罐头厂。
清源罐头厂原本是国营企业，当初肖父只是一名技术员，改制的时候因为亏损严重没有人愿意接手。
关键时刻他挺身而出，制定了一套激励机制，很快就扭亏为盈。
可是后来国内类似的厂子如雨后春笋般起来，内卷非常严重，他只好又想办法外销，但是竞争仍然很激烈，企业压力不小，只是勉强能维持。
最后，肖父重重叹了口气。
“唉，没准哪天我心一横就直接把厂子关了，偏儿子还不争气，每次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考个大学估计都成问题。”
怎么转了一圈，又转到自己头上了，肖思成无语地直翻白眼。
凌云飞端起杯子跟肖父碰了一下，“肖叔有没有意愿引进外资，办一个合资厂？”
“引进外资？”肖父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然后苦笑道，“我们厂不但效益一般，还是老破小，哪个外资看得上啊？”
“有一家叫东森国际的香江公司，是我们家早年去香江定居的一个堂叔开的，春节的时候堂叔回来探亲，正寻求跟内地企业合作，对食品行业特别感兴趣。”
“真的吗？”
肖父又惊又喜，眼睛瞪得老大，他有些不太敢相信这么好的事竟然能让自己碰上。
“真的。”
“能不能把你堂叔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个，我跟他好好聊聊？”
“有，一会儿我把堂叔的MSN给你，具体怎么合作你们自己先聊，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请肖叔尽管开口，不过一切得等到高考完之后。”
“那是自然，不论多大的事都不能影响你高考”
肖父高兴得几乎飞起，要是真能跟外资合作，自己的罐头厂就能活了。
随即他又让肖母去把原本打算给父亲八十大寿贺礼的一瓶茅台拿出来，他要跟凌云飞好好喝两杯。
凌云飞也不客气，一连喝了几杯。
肖思成想喝，但是被肖父拒绝了，“小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等你考上大学再说吧，到时候办升学宴我让你喝个够。”
肖思成很委屈，这还是我的亲爹吗？
严格来说，自己的生日比凌云飞还大几天呢，怎么他能喝酒，自己倒成小孩子了，难道就因为他说可以帮忙为罐头厂引进外资？
凌云飞介绍的外资要是真能救活那小老破小罐头厂，自己也是牵线人之一啊。
要不是因为自己跟凌云飞是同学，你怎么有机会获得跟外商合资。
再说，凌云飞也只是牵个线，决定权在于他的堂叔，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呢，现在就喝茅台庆祝，是不是早了点？
当然，不满归不满，在没有考上大学之前，肖思成是没有任何话语权的，因为每次到关键大考他就拉垮，自己都恨自己。
最张他只能端起自己杯子，准备与跟他一样喝橙汁的檀馨湄碰个杯找认同感。
可是小美女虽然明眸善睐，却根本不往他这个方向看，全程都在看凌云飞。
最终肖思成只好假装没事人般，仰头将橙汁一口喝干。
吃过饭之后，凌云飞便把自己的MSN写下来给肖父。
肖父立即打开电脑加好友，等了五分钟对方都没有同意，他很着急。
“怎么没动静啊，小凌你要不要给你堂叔打个电话说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