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俺武二郎又回来啦!
黄文炳回来高唐州,
柴宣热情的接待他,设宴三天,又让他在太平村与家人团聚,过了一段妻妾成群的好日子,
黄文炳感动的涕泪交加。
随后,柴宣打发他去了江州,并让蔡攸写了封推荐信给江州的知府蔡得章,推荐黄文炳去当蔡得章的幕僚。
此人是蔡攸的九弟!
黄文炳是个官迷,拿到信后,一刻也不想多呆,乐呵呵的跑去江州,准备巴结这位蔡九知府,希望能混个一官半职。
柴宣也将梁山移主,王伦身死的事件告之林冲。
林冲听后,也颇有感慨,叹道:“王伦心胸狭隘,为人小气,他有此一劫,怪不得别人!”
他如今过自己的快活日子,对于在梁山落草那段日子也时常会想起,感叹世事多变,对如今的生活倍加珍惜。
这段日子过得平静。
齐州的生产生活已经恢复正常,
曾若藩也颁布了一系列的移民政策,吸引周边府州的失地流民前来。
太平会也在齐州建立了一个完整的分会体系,与徐州一般,
丐帮,山货帮,艺伶帮,苦力帮,市集帮,盐帮等帮派,全都是太平会的人,
本地的黑帮地痞,仗着与吏员的关系,与太平会的的帮派发生过几次冲突,
几场硬仗打下来,这帮派成员,要么被打杀,要么被赶走,少数人会被太平会吸纳。
柴宣对一地的控制,首先与当地的官员勾搭成奸,达成战略合作伙伴,
其次便是对本地的所有帮派,来一次清洗,
顺者活,逆者死!
太平会必须将本地的帮派势力全部掌控,不允许任何非太平会的势力染指。
城中生意,
例如,当铺,高利贷,赌场,青楼妓院,贩卖私盐,走私茶叶等灰色行当,柴宣是不允许其他人和势力参与其中的。
因为他要给这些行当立下太平会的规矩,不允许他们肆意枉为。
一句话,你可以赚黑心钱,但得有最起码的底线,不可逼得人家破人亡!
其他生意,例如,米行,药行,酒楼,布行,铁匠铺木匠铺等等,
柴宣只做高端市场和原材料市场,会留下中低端市场交给其他生意人经营。
如此,保证经济的活力,和产品的多样化,
还会给他们订下规矩,由太平会牵头,成立各个行会,避免同行之间恶性竟争,
………………
齐州最繁华的几条坊市,两边的铺子,有八成以上是柴宣名下的,便是他不经营,光出租都能赚不少。
在齐州新招的二千名护院也在积极训练,
有林冲这位总教头细心教授,每日的伙食又好,还有专业的大夫在旁边照顾。
这二千名护院进步很快,
很快,
又到了十一月。
武松特意来找柴宣,道:
“公子,二郎想回家看看,俺之前打死了人,出来躲避官司,后来听说那人只是晕了过去,加上俺也有了官身,不怕当地知县,想向公子告假,回去与兄长过年!”
他在今年九月份时,就得知对方未死,
只是柴宣这边一直在忙,他也带领着太平会的帮派成员,去齐州打过几场恶战,收拾当地的黑帮。
时间也就耽误下来,
如今齐州那边黑帮已被扫除,
临近过年,高唐州也没甚事情,他便找上柴宣,提出要回家看看。
柴宣自是应允,笑道:“早听闻武兄弟还有位兄长,是柴某怠慢了,早该派人去请他过来,与武兄弟团聚才是,
这次武兄弟回去,若是方便,可将武大哥接过来一块居住,大家也热闹些,
武兄弟的兄长,便也是柴某的亲大哥,柴某自会为他将一切安排妥当!”
武松听后很是感动,抱拳道:“多谢柴公子!此次二郎回去,定将兄长接来!”
……
次日,天气不错,武松离开高唐,
柴宣,栾廷玉,王进,林冲,时迁等人都来送行,
柴宣送了一匹好马给武松代步,另外送了五百两银子,五十两黄金,以备他在路上使用。
武松心中感激,拜别的众人,骑马离去。
高唐离清河县不远,武松又有骏马骑乘,
他回乡心切,日夜兼程,
第二天下午,便已到达清河县。
此时城门还未关,武松骑着马儿,立在城门外,望着一别两年的故乡,心中生起无限感慨。
那年,他自己醉后闹事,失手打死了人,连夜逃离故乡,以为此生再也无法归乡,
谁曾料到,二年后,他竟以成忠郎的身份荣归故里!
……
“咦?这不是武家二郎吗?两年未见,二郎兄弟这是出息啦?”
守着城门口的一名厢兵眼尖,认出武松,嬉笑着走过来,围着武松上下打量。
他见武松骑着骏马,衣着华丽,咋一看还以为是哪位富家公子?
武松也认出此人,翻身下马,朝着他抱拳,道:“原来是麻三哥。”
那人笑得越发开心,朝着城门口的厢兵招呼,喊道:“快过来,快过来!武家二郎回来啦!大家都过看啊!”
厢兵们嬉嬉哈哈,全都跑过来围着武松打量,一个个眼中透着羡慕。
武松在清河县,原本就是一名混混,不务正业,整日与一帮泼皮们混在一块儿。
喜欢喝酒,喝完酒后又喜欢打架,
拳脚功夫,罕有对手,在清河县也算小有名气。
“二郎,这两年,你去了哪里?可是遇着贵人啦?”
厢兵麻三看着武松身上穿的丝绸衣服,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眼中透着羡慕,
他又围打量着武松身边的骏马,啧啧叹道:
“这马可真壮啊!骨架也大,比梁都头骑的那匹老马要高上半个头,买这样一匹马,怕是值不少钱吧!二郎,你可真舍得啊!”
武松笑道:“皆是朋友所赠。”
“武兄弟,你那位朋友,定是位豪商吧?出手可真阔气!”
“武兄弟出门遇着贵人了!可否介绍于兄弟们认识认识?”
“兄弟还未骑过这般神骏,能否让俺骑一下?”
……
厢兵们围着武松你一言,我一句,说说笑笑,个个眼中透着羡慕。
武松急着回家,无心聊天,顺便应酬几句,抱拳说道:
“多日未见兄长,二郎心中急切,先行告辞,改日二郎请客,再与兄弟们相聚。”
武松牵马入城,朝着家中行去。
瞧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
有厢兵讥笑道:“呸!一个泼皮混子,出去躲了两年官司,不知劫了那家大户,赚了些黑色钱,竟也学读书人衣锦还乡?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
又有厢兵拢着衣袖,酸溜溜地说道:
“这厮运气也忒好了些!那身丝绸棉衣,比知县老爷那身绣工还好,怕是能值好几十贯呢!哎!俺这辈子能穿那身衣服,便是短寿十年也值得。”
麻三冷笑道:“那衣服虽也值钱,可与那匹骏马比起来,便不算什么?
去年俺陪都头去看马,那里有一匹上等好马,据说价值三百贯,当时都头的眼睛都看直了,可俺一对比,那马儿与武二郎这匹,似是还有些不足。”
“真……真的?”
厢兵们听他这么一说,人人震惊,难以置信。
……
武松走在熟悉的街道上,两边商铺的主人也没换,
武松识得他们,两年后再见,备感亲切,
可他们却未认出武松,
实在是两年后的武松,鲜衣怒马,形象气质大变,判若两人。
他当了成忠郎,经历过几场大战,上阵杀敌百余人,又常与柴宣,童贳,周昂这等人物相伴,连童贯都摆席宴请过他。
见识多了,眼界自是高了,气质也是如此,
无形之中,不怒自威,自有一番威武将军的气派。
两边铺子的掌柜伙计不敢与其对视,见他目光扫来,慌忙冲着他躬身作揖,不敢直视,生怕招惹了贵人,自是认不出他来。
穿过闹市街道,转进小巷,
武松来到自家门前,迫不及待的拉动门环,面带喜色,整了整衣襟,准备等哥哥出来。
然而,门被拉开,却是一个陌生的婆子,
约莫五十多岁的样子,身后还跟着一名四五岁的小稚童。
婆子见武松锦衣华服,身材魁梧,身后还牵着一匹骏马,先是心中一颤,接着连忙躬身行礼,颤颤微微地说道:
“官……官人……不知官人有甚要事?”
武松目光越过老婆子,朝院内望去,见里面的摆设,跟自己在时,稍有不同,但确实是自己打小就居住的地方。
“老人家,武大郎可在?”
武松问道。
老婆子听他要打武大郎,当下没那般紧张,道:“原来官人是找武大郎啊!他已将房屋卖给老身,搬往他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