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爱的人追不到,爱我的人甩不掉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皇宫之中,嘉德帝姬赵玉盘,正依在窗边,读着帛纸上的诗句,
悠悠地叹息,抬眼看着天空中飘逸的白云,
一缕相思惆怅,涌上心头。
这首词,是上元节,柴宣玩得高兴,随手写出,赠于赵玉盘。
“公主,公主,您还在看啊,该吃饭啦,也不知这首诗有什么好的?那个姓柴的讨厌死了!”
宫女小莲呶着嘴劝道。
赵玉盘婉尔,颇有些自豪的说道:“你呀!多学点诗词,便知他写得有多好!
我原以为他是个普通的富家公子,却未想到,他是前朝皇室后裔,
以为他不学无术,却不知他才华横溢,随手一词,便是千古佳句。
那些状元进士,与他一比,如燕雀与鸿鹄,不可同日而语。”
小莲道:“好!好!好!柴公子什么都好!可公主您也要吃饭啊!您都瘦了,到时柴公子认不出您来,看您如何是好?”
“嘴贫!讨打!”
赵玉盘啐了小莲一句,又望了一眼帛纸,这才依依不舍的卷起。
另一位宫女小玉,从外面走进来,满脸笑意。
赵玉盘问道:“可有柴公子的信?”
原来小玉是出宫去了“静安堂”
小玉拿出一个木盒,打开,木盒上面是三颗“太白去腐丹”下面却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串串数字。
赵玉盘大喜,拿出一本黄历,对照着数字,开始翻译。
读着读着,俏脸便红卟卟的,
两眼中全是幸福痴情的娇羞模样。
小莲和小玉却不解,见公主脸上如花一般绽放出微笑,面面相觑。
柴宣和赵玉盘的密码情书,是二人之间的秘密,
除了他们,谁也看不懂。
毕竟跟公主偷偷谈恋爱,柴宣还是得谨慎些。
…………
开封死牢中,高廉蓬头垢面,一声不啃的坐在地上,
昏暗的牢内,他的眼睛却如刀锋一般闪着寒光。
脚步声传来,是一位狱卒,为他端来一盘饭菜,有酒有肉。
再过三日,他便要问斩了。
高廉抢过饭来吃,一翻狼吞虎咽过后,
将木盘揭开一层,里面赫然放着他的铜牌和幡旗……
……
“什么?高廉越狱了!你们这群蠢货!”
第二天,高俅咆哮大怒,
因为昨晚,高廉竟施展妖法,与外面接应的飞天神兵,杀穿了开封死牢,放出千余名死囚,并带人趁夜袭击了开封府府尹,
他押着府尹,逼迫守门的厢军打开了城门,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割了府尹的脑袋,带人卷起妖风而去。
高俅得知情报时,高廉早就不知所踪,
“放虎归山,必成大患!”
高俅气得咬牙切齿,砸烂了好几副茶具。
他发了一通脾气,突然问道:“衙内呢?”
管家小声道:“衙内去了教妨司,一夜未归。”
高俅恨道:“又去找那贱婢了?”
管家道:“衙内这些天,天天都往她那边跑,颇有些迷恋。”
二人口中的贱婢,则是高廉的妻子殷凤娇,
此女被打入教妨司,高坎得知,第一时间,拖着两条断腿去光顾。
殷凤娇自知高廉必死,她这一生都要老死在教坊司,
见高坎来找她,让她抓住一丝脱离苦海的机会,对高坎卖力讨好,施展全身解术献媚,迷得高坎神魂颠倒。
二人如胶似膝,恨不得天天粘在一块儿。
高俅沉着脸道:“找个机会,把那贱婢卖给契丹人。”
…………
政和三年,
六月,
天气开始渐热,柴宣同护院们训练完毕,一般疲惫,躺在凉席上,不想动弹,
一件湿温的毛巾,轻轻地擦着他身上的汗水和污渍。
“不是说了,你别乱进我房内吗?”
柴宣有些无语,闭着眼说道。
一个女子的声音应道:“那些丫环笨手笨脚的,哪有比得上奴家?你呀!一个公子研究一下术数不好吗?非要跟一帮护院打打杀杀,这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柴宣训练时,参加了一场蒙面格斗,
这种格斗方式是柴宣提出来的,
所有人穿一样的衣服,头上罩个黑布,只管打,事后也不知是谁下的手。
如此做,也是为了锻炼护院们的实战能力,他有时也会参与其中。
虽然身上带有牛皮制成的护具,
可一场战斗下来,每个人都会被打得青一块,柴一块的。
柴宣懒得理她,闭着眼,享受片刻的安宁,
那女子正是张春娘,她动作很轻柔,细心的为柴宣擦去汗渍,
一番忙碌下来,柴宣竟然睡着了。
张春娘看着柴宣沉睡的模样,索性坐在床边,一手拄着下巴,痴痴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试着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去碰柴宣的脸。
“嘶!疼!疼!春娘你又占我便宜!”
柴宣闭着眼,很不满的嗓道,像是在说梦话一般。
张春娘却抿着嘴窃窃直笑。
…………
傍晚,柴宣吃过饭,带着几十个护院,出去夜巡,
就是晚上打猎,
这样做的目的,是练习护院们夜间作战的能力。
一行人正在山道上走着,猛的从前方跳出一个大汉,吼道:“来人止步,留下买路财!”
遇上山贼了?
柴宣与一众护院全都乐了。
高唐州附近百里的山匪,一听到太平村的人,避之唯恐不及,哪还敢来剪径的?
这厮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敢在太平村附近打劫?
“公子,让我去会会他!”
一名护院什长,跃跃欲试。
柴宣点点头:“去吧!此人瞧起来有些功夫,莫要轻敌!”
这名什长下马,走到那人面前,冷哼道:“小贼,你若能挡下我十招,便给几两银子花花。”
他摆开架式,沉气凝神,缓缓逼近那人。
那人也大声呵道:“你这等小角色,莫说十招,三招便让你趴下!”
言罢,他一个跳踢,脚尖画一道弧线,朝着什长的下巴踢去。
脚未到,劲风先至。
什长眼一眯,拦臂格挡,
“啪!”
一股巨力,踢得他手臂发麻,暗呼“好贼子”
就势后退二步,身体一矮,双腿低扫,攻向对方的腿弯处。
那人却是浑身一抖,扎下一个马步,气沉丹田,轻轻一呵,身如大树扎根,硬抗什长的扫腿。
又是两声闷响,
什长感觉腿疼欲裂,如同踢到了铁板上。
那人冲前一步,欺到什长身侧,
未待什长反应,大手一抓,抓住什长的胳膊,往斜地里一掼,
什长被高高抛起,掼在地上,摔得叱牙裂嘴。
那人哈哈大笑:“若都是你这等货色,还是莫要上来讨打!乖乖交出银子,爷爷让你们过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