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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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贼心不死,孙太后

乾清宫。

朱祁钰抵达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好几位重臣已然提前抵达。

入内的几人,待见到朱祁钰的瞬间,连忙收起议论言语,躬身恭敬行礼,道:

“臣参见陛下。”

朱祁钰摆了摆手示意,随即上前走向高台的位置坐下,道:

“诸卿稍作休息,等候片刻。”

“还有几位大臣未抵达,等众人到齐,咱等再议事相商。”

对此,群臣自是不敢多言,落座于奴婢搬来的椅子上,静静的等候着。

不多时。

后续的几个受召集的大臣,一个个风尘仆仆的联觉而来。

朱祁钰见人到齐,伸手轻轻的敲了敲面前案台,正欲开口言语。

恰在这时。

殿门外,金英的略带着沙哑的声音响起,道:“太后娘娘驾到。”

此言出。

场中的众人,面色皆是不由得变了变,双眸不由自主的扭头看向门外,心中猛地一咯噔,眼皮跟着跳了跳,有些没闹懂太后这时前来所谓何事。

以往朱祁钰未上位,未荣登大位时。

孙太后插手朝政,此还能够说的过去,也完全符合礼法,但今时不同往日,朱祁钰已然荣登大位、皇权已立,这个时候朝堂议事,孙太后这个时候舔着脸跑来。

就确确实实的不符合礼法,倒有些后宫干政的嫌疑了。

当然此间如若是有朱祁钰口谕的话,那么一切倒也还说的过去,但以两人之间的关系,朱祁钰会主动开口让其前来吗?

想着,想着,殿内的群臣收回目光,有些好奇疑惑的望向朱祁钰。

说实话。

此情此景,别说朝臣迷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朱祁钰也不禁微微有些迷茫和疑惑,同时亦将群臣询问疑惑的目光尽收眼底,大概猜到了孙太后究竟想做什么。

但他真的没想到,孙太后胆子竟然敢这么大,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怕,还是说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虽心中思绪万千,但朱祁钰隐藏的很好,面色却不见分毫的情愫波动,对于他来说打心眼里,本是希望孙太后在场,或者说想要通知孙太后参与此次议事。

可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以及今日他们这一干臣子准备议事的内容,最终是不想给自己身上背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和非议,最后不得不作罢。

不过现在他没有任何的通知,没有任何的知会,别人上赶着参加,非要硬生生的往自己身上罗列非议,他自是不可能有任何的意见和想法,简直可称之为是求之不得。

想着,朱祁钰望着自顾自入内的孙太后,心中不禁浮现一抹冷笑,快步上前相迎道:

“太后娘娘.....”

“您身体可曾好些,方才退朝时,臣前往拜会关切,却被告知您身体不适,已然休息睡下,此间议事臣担心您身体不适,遂不敢有分毫的打扰,望您能够安居慈宁宫中,好生养养身子。”

“还望太后娘娘,此间不要介怀生气。”

此情此景,配上朱祁钰脸上浮现的关切神色,简直是将好臣子、好儿臣的形象给演绎的淋漓尽致,让任何人都挑不出半分毛病来。

看似简单的关切言语,亦是向此间参与的朝臣表露,自身并未通知太后,此乃太后自己忍不住前来参与,于此间横插一杠子,暗中隐喻告知朝臣。

孙太后此次前来,不管是于情于理,皆是不符合礼仪和规矩,恐有后宫干政的嫌疑,同时也不着痕迹的表露自己的关切和关心,向朝臣述说自己下朝之后,曾有去过慈宁宫问后、关切,非薄凉没心之人。

此言此语,听的孙太后原本就苍白的面色,愈发的苍白无血色了起来,平静的思绪骤然间变的翻腾汹涌,好不容易平复下的情绪,差点没忍住破功,破口大骂、叙述其的不耻。

这就是妥妥的现世报啊!

此情此景,不禁让孙太后想到,当初土木堡之变的消息,刚刚传入京都的时候,郕王重病在床,此间被她给硬生生的拉扯上来参加会议商议的时候,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那些个话语。

简直是一记一记犹如一道响亮的耳光,毫不留情的被朱祁钰给反手抽在她的脸上,郁闷的她真的差点忍不住吐血,更是不禁想着,此间前来究竟是对是错。

同时心中对于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此时此刻也是真的恨到了极点,倘若不是其不争气的话,不是其摆下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不是担心其安危的话,她又何至于前来给自己找气受,给自己找罪受?

还好这么多年深宫中,她见惯了勾心斗角,知晓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是不敢再摆自己太后的架子和牌面,随即快速的归敛思绪,平复下心情,笑呵呵的道:

“陛下.....”

“此间事情倒是不必多想,今日退朝时陛下的关心和关切,哀家自是收到,何奈身体不允许,没办法面圣,不得不推辞。”

“而哀家此次不请自来,亦是没有别的想法和意思。”

“不过是因此乃边关重镇议事,且太上皇乃是哀家儿臣,虽不争气、但终归母子情谊,哀家自是担心其安危,想要了解其具体情况和一些问题。”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则是陛下乃初登大位。”

“以往不曾有过治国经验,没有过处理这方面事宜的情况,宣宗皇帝在世时,亦并未悉心教导陛下,为此哀家担心、忧心此间事情,遂不得不厚着脸皮前来。”

“此间作态,非哀家罔顾法度和礼法大义,实乃忧国忧心、关切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

“不得已而为之,还望诸卿和陛下,不要多想。”

“且哀家此间前来,并非参与议事和别的想法,不过亦乃旁听....仅此而已。”

“只要一切处理妥当,一切按照正常程序,哀家绝不插话,绝对不会多言分毫,亦不会影响诸卿和陛下议事,此乃为陛下掠阵,仅此而已罢了。”

说着,说着,孙太后瞳孔中的双眸缩了缩,环顾了场中四周群臣和朱祁钰一眼后,继续道:

“倘若诸卿和陛下,觉得哀家此举逾越,哀家可即刻退走,亦可。”

“不知众卿家和陛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