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魔鬼：哥哥，尽情杀戮吧
“这些萤火虫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路明非好奇的在小本本上写着问道。
此刻他不断用手指点戳着身边的莹白光点，随着每一次点动，那些光点融合于他的指尖，像是在玩3D版消消乐。
“这些是灵子。”
蓝染在本子上解释，“无论是这里的物质，还是流魂，乃至整个尸魂界，可以说都是由灵子构成，其本质是能量的一种，如同现世中的食物，尸魂界的流魂在吸收后可以得到身体上的补充，你刚刚融合了一些灵子，相信现在已经有感觉了吧。”
“所以呢。”
路明非点戳的手指头为之一顿。
蓝染脸色平静的写着回复，“所以现世的你已经死了，而此刻的你，只是一道流魂。”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一连几分钟过去，路明非连个屁都没放，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呆滞的躺在地上无语凝噎。
他死了。
他怎么会死呢？
难不成就是因为小天女踢来的那块小石头？随后尸魂界入口化作漩涡，把自己吸入到这方死者国度？
要不要这么衰啊！
明明女神陈雯雯都已经对他抛来了‘爱情的橄榄枝’，自己成绩还不错，哪怕接下来不怎么学习，未来也能轻松突破大专巅峰，若稍加努力，半步一本都很有可能会成为事实。
若干年后本科毕业，在那座滨海城市再找份稳定的工作，每天跟陈雯雯情情爱爱，到时候若能在CBD买套一室一厅的温馨小窝，人生直接半步大圆满。
可现在他却死了，老天到底在开什么玩笑！
路明非掩面痛息。
随后从地上爬起，委屈巴巴的写着问道：“可我怎么还有前世记忆，是因为还没开始喝孟婆汤么？还有，我生前可没做什么恶事啊，顶多就是在网吧玩星际的事情虐虐菜，或者有时候去超市买打折的东西，故意抠下婶婶给的一些钱，然后用来上网与买营养快线，但这不至于下地狱吧？”
蓝染执笔，面色温和的写着解释，“路君，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终点，对魂魄来说是一段新生的开始，即便来到尸魂界也可以继续生活，恋爱，结婚，生子，甚至成为一名强大的死神，掌握自己的命运。”
他虽然不理解什么孟婆汤一类的话，但看到路明非挺伤感的，想必脑海里残留不少生前刻骨铭心的记忆，于是安慰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不用投胎转世也能在这里修炼变强？那有一天我还能不能再度回到现世啊？”
路明非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快速在本子上写画，随后满脸期待的看向蓝染，那对眼眸灼热的吓人。
蓝染点头，继续写道：“一定程度上是可以的，当你成为一名强大的死神，就能拥有前往现世的力量以及身份。”
“好耶！”
路明非狂喜欢呼。
这一嗓子卯足了劲，让外面那些本来在忐忑中期待路明非能够醒来的平民流魂们纷纷侧目，下一秒都变得激动起来。
对路明非来说，这种现状一定程度上也算是绝处逢生吧。
他死了，但没完全死，至少灵魂还在，还能通过修炼而变强。
直到拥有回到现世的力量。
雯雯，等着我！我不会誓言，一定会完成那份社团报表！
心中期待着，路明非接着在小本本上写着问，“那我现在在尸魂界是什么身份？”
“平民。”
蓝染淡然写道。
先前路明非从天而降，再加上对方并不知道关于尸魂界的任何历史，能判断出其新手身份。
至于实力，他暂时看不透。
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可路明非之前如一枚高速冲撞的陨石坠落而来，将那位恶霸流魂撞碎，自身只是受点小伤，要说只是一名普通流魂，这种推论就显得过于草率了。
“是不是大家的起始点都是平民，然后在尸魂界继续升级进化什么的？”
路明非有些不甘心，如果尸魂界的游戏规则如同打星际，他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拼一拼的。
蓝染摇了摇头，“并不全是，尸魂界有平民，有贵族，其中贵族又分为下级上等以及五大贵族……”
“好好好，我知道了。”
路明非忍不住捂脸。
他觉得可能是自己活的时候太衰了，以至于死的时候也没个安排个好身份。
“路君，不必伤感，虽然贵族属于上流，但并不代表流魂在尸魂界里就很低贱，灵魂本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要所想及所行符合这个世界正向发展，便是高贵的。”蓝染再度一番安慰。
“所以呢。”
“你是平民。”
“靠！”
路明非有种想要对面前的白衣少年竖中指的冲动。
不过很快又好奇的写着问，“蓝染，你是贵族么？”
即便蓝染说自己是贵族，他也相信，因为前者气质的确带着一丝贵气。
一想到若贵族都能像蓝染这般温柔与善良，那么这个叫尸魂界的地方倒也不是很差劲。
这也是路明非生平第一次，哦不对，应该是死后第一次遇到蓝染这这般温柔之人。
尽管对方的气息深邃，可却能感受到其身上一股纯净质朴。
跟自己曾经在仕兰中学看到的此獠当诛榜榜首差不多。
不过这里所指的仕兰中学首獠并非是赵孟华那厮，而是从仕兰中学毕业好几年，已经前往国外一所名为卡塞尔的大学念书的楚子航。
当然，只是形似，两者间还是有区别的。
楚子航是面瘫式的冷峻，而蓝染则是温和而淡然。
一个冷的像块冰，一个温和如月，那月光照在身上，暖暖的。
就在这种沉思对比间，路明非并没有察觉到自己正一直盯着蓝染看，而且还是目光灼热的那种。
哪怕蓝染轻轻咳嗽两声以示提醒，可路明非仍旧没回过神，双目聚焦般看过来。
“好好好，哥哥，你这么玩是吧？”突然一个类似小正太幽怨的吐槽声在路明非耳边响起。
“什么鬼？！”
路明非猛一惊醒，贼兮兮的看了看周围，但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难不成是幻听？
就在狐疑之际，外面豁然传来阵阵嘈杂声。
“外面什么情况？蓝染，咱们要风紧扯呼么？”
路明非刚来到窗边，就看到朝这里冲来的平民流魂们，尤其是当自己露头的时候，那些流魂表现的更为狂热了。
他心头发慌，总感觉自己跟唐僧肉似的，马上就要被这些疯狂的平民妖精们瓜分一空。
不过他没发现，自己已经潜意识将蓝染当成是朋友一类的存在。
跑路的时候都要跟对方一起。
“无需撤退，他们不会伤害你，这般行径仅仅只是对你的热情。”
“对我热情？我很香么？”
路明非嗅了嗅自己的身子。
蓝染写道：“不久前一位恶霸欺凌本地平民，是你从天外飞来，拯救这些平民于水火之中。”
路明非后知后觉的拍了拍脑袋，“你这么一解释，我倒是想起来了，对了，那恶霸呢？”
在将临尸魂界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枚发射的火箭，压根就控制不住，只能眼睁睁撞上去，再后来他就晕过去了。
“被你撞没了。”
“那他可是撞大运了。”
路明非感叹，但心中并没负罪感。
一来是因为当时撞速太快，也不怎么血腥，二来既然对方是恶霸，那就当是惩奸除恶了，现在不都提倡见义勇为么？
路明非不禁想到，若自己勇斗恶霸的事情让陈雯雯知道，肯定会大加赞赏，从而对自己的喜欢度猛猛飙升。
感慨间，那些平民流魂们赶至，一个个面色激动围上来，手里拿来各种平时舍不得用的东西，都一股脑塞到路明非怀里。
“够啦够啦，拿不下了！”
路明非几乎快要被这些礼物淹没。
“大哥哥，你好厉害呀，送你小花花。”
一个小女孩嘴巴甜甜的喊路明非，手里还举着一朵黄色小花。
此刻对方正被一个中年男人扛在肩头，后者虽然鼻青脸肿，但看向路明非的时候显得很激动，大眼眶里蓄着感激泪水。
正是之前被恶霸暴打的那位平民。
“举手之劳，大家别这么客气哈。”
路明非将黄色小花接过来，害羞的抓抓脑袋。
一直以来他都是被人看不起的衰仔，哪里受到过这种热情欢迎的待遇。
平民们都很激动，没多久就将腼腆的路明非抬了起来，不断抛动着。
夜幕降临，村子里的人在广场上点燃一簇簇篝火，驱散了黑暗。
大家围着火堆舞动，跳着不知道是祭祀还是祝福的舞蹈，每一个人都很喜悦，路明非这位他们心中认可的大英雄，更是被热情邀请而加入到行列中。
村民们并不是很担心恶霸背后的恶寇组织，发现身死的恶霸与他们村有关，毕竟已经死无全尸，连根毛都没剩，其背后组织也想不到是他们村干的。如今恶霸死去，他们头顶阴霾也随之消散，每个村民的精气神都显得很欢脱。
路明非被村民们拉着，足足跳了一个多小时。
先前送路明非小花花的那个小女孩倒是跳的很起劲，而且动作很有节奏感，看的路明非一阵汗颜，同样是跳到现在，他累的直吐舌头，人家小女孩却像是没跳过瘾一样。
不过累归累，但路明非心中很开心，这是从未有过的经历，要是现在陈雯雯能跟他在一块就好了，能够一起分享这份喜悦。
就是不知道此刻心爱的女神在干吗？
是不是为了文学社的事情在熬夜，又或者因为自己的‘死亡’而感伤落泪。
想到这里，路明非不禁暗暗握紧拳头。
“雯雯，我一定……”
“你喜欢陈雯雯？”
坐在一旁的蓝染突然在本子上写着问。
这句话也瞬间将路明非的气势打断，胸中一口气没喘上来导致连连咳嗽。
好一会平复下来，他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蓝染，就要找小本本。
蓝染平静的将本子递来，路明非一把拿过，对其写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陈雯雯？！”
“你在昏迷的时候，一共喊了‘陈雯雯’这个名字二百五十遍，还提到让对方不要离开你，你一定会变强一类的话。”
“我还说了什么吗？”路明非忍不住脸一红。
蓝染摇了摇头，“你很喜欢她吧？”
现世之人一旦死去而进入尸魂界成为流魂，对于前生大部分记忆都会忘却，除了一些特别刻骨铭心发的人或事，比如未曾解开的执念，或是遗憾，或是仇恨。
路明非用木棍挑动着一簇篝火，火星不断升腾，又随之泯灭，片刻后，他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是啊，我喜欢她，准确来说是暗恋已久。”
他觉得自己生前不敢表白出来，如果在死后也不敢对其他人说，那真就成荒野大窝囊了。
路明非甚至还主动给蓝染讲起了自己在仕兰中学与陈雯雯的种种经历。
这些话一直藏在他心底，干脆一股脑都跟蓝染倾诉了出来。
蓝染全程都没有说话，而是静静聆听。偶尔推了推鼻梁上的平光眼镜，棕色眸子里似有微光一闪而逝。
他之所以询问路明非关于陈雯雯这个女孩，并非八卦，只是想要更深刻的了解这个神秘的男孩。
直到半晌过后。
路明非脸上带着希冀，在小本本上总结般的写下一句话。
“所以啊，我喜欢陈雯雯，她如同素白的柳絮，温柔而美好，但又很轻灵，随时都会飘飞远去，希望有一天我能将她抓在手心里。”
蓝染沉默了一下，随后在这句话下面写道：
“路君，我觉得那个叫陈雯雯的女孩，并不喜欢你。”
路明非还以为蓝染写的是祝福之语，结果看到后，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温起来。
蓝染似乎并没有看到男孩脸色的不对劲，而是又写道：
“我虽然不懂恋爱，但如果真正在意一个人，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被当众取笑，甚至还一起与之附和。”
路明非想要反驳，却愣住了。
他跟蓝染提起过跟陈雯雯其中一段经历。
有一次班里组织春游，因为需要自己带饭，当时同学们带的样样都是大餐，而他只有一份炒茄子，还是前一天晚上的剩菜，婶婶说不可能会给他做明天春游的饭菜，那份炒茄子要是不吃就倒掉了。
路明非赶忙装了起来，因为是隔夜饭，加上路上颠簸，打开的时候那份炒茄子都已经糊成灰色的一坨，随后在吃饭的时候被赵孟华看到，当众嘲笑他怎么饭盒里装的是臭烘烘的狗屎，引得全班不少人哄笑。
而陈雯雯当时就站在赵孟华身边，捂着嘴，笑容含蓄而腼腆。
当时路明非心想，嘲笑就嘲笑吧，反正赢得了女神陈雯雯一笑，那便是值得的，然后自己也在现场跟个傻狍子似的暗乐。
如今路明非仔细回味蓝染那段话，突然觉得好像有些道理。
至少，他再度回忆起自己被嘲笑，陈雯雯脸上绽开的笑容，让他觉得有点不舒服。
倒是那天苏晓樯大大咧咧扔来的一份红烧肉，让他现如今回想起来，有种不一样的好感。
等会，明明是那位小天女一脚把自己干没了好吧！
就算再有点感动，那也得等他变成鬼前往现世，才能好好去“报答”对方。
但愿到那时候苏晓樯见到自己不要太感动。
就在这时，蓝染的眼眸略微挑动，看向远处。
“看起来这是一场狂欢呢。”
一道森然的狞声从远处响彻起来。
广场外沙砾四起，一个肩头扛着狼牙棒的男人走来。
其身后跟着几名流魂，哪怕还没有自报家门，但那一张张凶神恶煞的脸几乎将恶霸二字刻在脑门上。
众平民流魂看清这一伙人后，顿时脸色煞白，浑身颤抖。
“现在又是什么情况？”路明非心头一惊，来的这批人显然来者不善。
“你之前撞死的那位恶霸，是附近山头一伙恶寇里二当家的侄子，现在出场的是二当家。”
蓝染神情平静的写下这段话。
“合着这是找场子来了？”路明非脸色难看。
人是他撞没的，这下自己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路明非紧张的在本子上写着问道：“蓝染，如果我在尸魂界死了会怎么样？”
蓝染推了下眼镜，“你将会消失，也不可能会有转世的机会。”
“靠，这丧衰之气该不会浓到在我身上包浆了吧，来到尸魂界都甩脱不开。”路明非在心中悲催吐槽。
“小子，我大侄子失踪了，而你身上有他的灵压气息，想必你已经弄死他了吧，你很优秀，要不咱俩玩玩？”
不愧是叔侄同心，叫嚣的台词都几乎一样。
说完，二当家目光犀利如刀，凝射向路明非所在之地，将后者身影牢牢锁定。
旋即一步重重踏出。
轰！
强势的灵压冲击波如飓风卷荡，一路撕开大地，笼罩住整个广场。
村民们神情痛苦的凝固在原地，但凡动弹一下，身体都可能会被这股灵压撕裂。
他们脸色惨白，完全没有想到实力强大的流魂，竟然能感应到这些细节，这样一来，就坐实了他们村杀死那名恶霸的事实。
路明非同样身躯一震，实质般的灵压如一道高压水泉朝自己激射而来。
撕裂性的痛苦蔓延肆虐，感觉像是有团烈火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死腿，快给我站起来啊！”
路明非在这股灵压的冲击下两腿颤抖，几乎快要站立不住。
这其中有来自身上的痛苦，也有精神上产生的惊惧。
跟之前突然被黑洞般的漩涡传送，从而降临到尸魂界不同，这一次他几乎能一点点看到自己的死亡，等到这名扛着狼牙棒的恶寇来到身前，就是自己的末日。
“反正怎么样都是死，咱们跟这些恶寇拼了！”
“是啊！一定要保护这个男孩，他是我们的恩人！”
“保护恩人，义不容辞！”
那些平民流魂们在压迫下，一个个眼睛通红，发出怒喊。
长久以来被恶霸欺压，他们早就忍受不了，如今这些恶寇组团到来，显然是要直接屠了整个村落，一味软弱下去只会死的更屈辱。
拼了，拼死一个是一个！
于是被冲散到一边的平民流魂们纷纷咬着牙，朝着恶寇们怒冲而去。
“你们这些垃圾怎么敢的啊！”
二当家感觉自己被侮辱了，手中狼牙棒挥舞，犹如虎入羊群。
砰砰砰！
碎裂的闷响此起彼伏。
这些平民流魂悍不畏死的冲向恶寇，却又被那位二当家随手抽飞，骨断筋折，惨不忍睹。
但这些平民流魂没有退缩，他们也没有资格退缩。
一时间愤怒声、喊杀声以及小女孩悲伤的哭声纷纷涌来，包裹着周围的世界。
路明非身处其中，血水溅到脸上，神情恍惚。
这些流魂之前还敬他为英雄，视他为整个村落的救世主，可现在这些人悍不畏死的冲向恶寇，自己这位救世主却像个要被吓倒的软蛋。
什么啊！
路明非，你确定要做一个被吓倒的软蛋么？
就算知道自己面对这场战斗而无能为力，就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这些要拯救他的平民流魂死在这里？
路明非在心中这样自我斥问。
他的身躯在发抖，那是恐惧、是愤怒、同样是想要宣泄的暴力。
可他现在只有满腔愤怒，他想要冲到那名恶寇二当家面前都做不到。
“哥哥，想要粉碎暴力，唯有使用更大的暴力哦。”
突然，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路明非听出来了，又是那个小正太的声音，但这一次的声音带着亘古般的冰冷与威严。
“怎么样才能拥有更大的暴力？”
路明非声音低沉的说。
这一刻他不觉得小男孩的声音是自己的幻听，他也不管对方到底是什么东西，因为他已经在内心深处认同了对方那句话。
他现在只想粉碎这群可恶的恶寇！
“对别人来说是不可能实现的，但对于哥哥你却轻而易举，因为那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哥哥，闭上眼，感受它，让它醒来，然后尽情杀戮吧，王的诞生就需要这场血腥祭典。”
小男孩的声音变得空寂而悠远，犹如站在山巅轻语。
路明非缓缓闭上了眼。
但在外人看来，他似乎已经被吓破了胆，或者已经放弃了挣扎与反抗。
这时候的二当家已然快要来到路明非面前，挥舞着狼牙棒，要敲碎他的脑袋。
“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么？”
蓝染一声叹息。
他原本还想要看看路明非有没有可能爆发出什么奇特力量，但直到看见这个男孩闭上了眼，似乎是他多想了。
眼下这些平民只是受伤，还没有出现真正死亡，若再晚些的话，可就真的危机了。
于是决定出手。
但就在下一刻，蓝染身形顿住，以一种罕见的震惊神情忽然看向气息萎靡，已然闭眼的路明非。
嗡——
男孩于此时猛然睁眼，瞳孔深处迸发出熔金般的眸光。
古奥而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