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时之影-SHADOW OF TIME
听到时野的话，艳罗镜典扬起眉毛，但并没有停下攻击的意思。
“如果我说代价就是你在这里待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次受伤和死亡——”
咻！
又是一声破风轻啸，时野这次没能完全躲开攻击，手臂侧面被看不见的攻击擦过而溅起一抹血色。
但时野瞳孔微缩，他看着手臂上鲜血淋漓的伤口，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都会持续削减吞噬你的灵魂，你会怎么样？”
艳罗镜典手中的钥匙再次转动，他脸上展露出有几分贪婪和狰狞的笑容。
“不要怪我，孩子，我已经几百年没有啜饮灵魂了。”
咻咻咻！！
破风声再次响起，同时可以听到的是血肉被穿刺的声音。
然而奇怪的是，时野这次身上却没有出现伤口。
而在他的右手上，他自己的“岁月史书”钥匙也开始转动了起来。
“原来如此，代价是我的灵魂吗？那可真是......”
时野伸手到胸前空无一物的地方轻轻一抓，然后向身旁随手一扔。
哐当。
空无一物的地面响起了仿佛有金属物体掉落的清脆响声。
“太划算了。”
时野抬起头，跃跃欲试地看着艳罗镜典，并仔细观察着他转动钥匙的动作、频率等一切细节。
“继续吧，镜典老爷子，既然我刚才都已经交了学费，你这教学内容可不能偷懒摸鱼了。”
听到时野对他的称呼，艳罗镜典先是一愣，然后露出饶有兴味的笑容。
“你明白灵魂被削减吞噬的意义吗？这可不只是受伤或者灵力消耗那么简单哦。”
虽然他说话的语气十分轻松，但随着他轻轻一挥手，如同箭雨一般的声音就接二连三地响起。
不过时野冷静地迅速后跳，他的脑海里响起发动能力的“嘀嗒”声。
在这一瞬间，他脑海里再次产生身体分裂的感觉，同时传来的还有全身被扎成筛子的剧痛。
“呼......”
时野深呼吸一口气，那种痛楚立刻消失，刚才他是重现了“几秒钟前的自己”作为盾牌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我当然知道，灵魂被削减的话，会影响灵体的寿命和转世对吧。”
在说话的同时，时野也在回忆并分析着刚才受到攻击时的感觉，俗话说得好，最了解你的是你的对手。
换句话说，想要最快领悟自己的能力的话......
没有比被自己的能力“杀死”更快的捷径了。
“但是，对我来说从来没有期望过自然死亡，就算寿命被削除到只剩下十分之一都足够漫长了——而且，死后我到底会转世还是下地狱都不知道呢。”
时野抬起头露出毫无畏惧的豁达表情。
“说不定我还会感谢你呢，我可不觉得地狱是什么好地方。”
在这个时候，艳罗镜典眼中似乎流露出一丝赞许，不过他马上再次举起手臂瞄准时野。
“前提是你不会在这里就被我吃干抹净呢。”
轰！！
听到这突破音障的轰鸣声，时野瞳孔紧缩并迅速故技重施，后退的同时制造分身作为阻挡。
砰！！
然而下一秒钟，时野看着自己胸前这碗口大的贯穿伤目瞪口呆。
“咳咳......这威力是......”
并不是分身没有作用，而是这次攻击的威力直接将他和分身一起打了个对穿。
“而且别以为灵魂被削减只和寿命有关，随着灵魂逐渐变得破碎，你会越来越难维持自己的精神稳定。”
艳罗镜典手中的钥匙高速旋转，仿佛已经在开始蓄力下一次的攻击。
“到时候你就连后悔都——”
“谢谢你的提醒，镜典老爷子，不过我虽然不介意出卖灵魂获得力量，也不打算毫无价值地贱卖灵魂呢。”
艳罗镜典瞳孔微缩，因为这个声音不是来源于面前胸口被开了个大洞的时野。
而且按理说在这个刃禅空间中，时野在受到致命伤之后就会复原，面前的时野却一直维持着被洞穿的状态——
咚！
艳罗镜典刚转过头，一个拳头就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脸上。
可以看到他就像是被大卡车撞上一样，如同炮弹般被轰飞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并不能打开的门上。
“我大概明白了，‘岁月史书’的能力是重写历史，具体在实战中的效果就是将一段时间前的自己作为历史而‘重写’出来——至于‘重写’的产物，就暂时命名为‘时之影’吧。”
时野看着手中的钥匙喃喃道，整理着自己刚才的领悟和体会。
“而斩魄刀是死神灵魂的延伸，所以也能作为‘时之影’被复制出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时野看向地上的小孔，刚刚他的亲身体验能感觉到，对方发射的“子弹”其实就是看不见的钥匙。
“时之影是可以选择性重写的，例如说为了节省灵力可以只产生斩魄刀的时之影......”
“咳咳......你小子，比想象中聪明呢，而且看起来......你已经学会了举一反三了不是吗？”
艳罗镜典擦着嘴角的血迹，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时野点了点头，就像是在面对老师提问的学生一样认真地轻声说道。
“没错，最关键的一点在于......‘时之影’的选择性重写不但包括重写区域，还包括了光学和力学的参数，这意味着我只要注入灵力，可以连光学发射参数都重现出来......”
时野看向刚才那个胸口被洞穿的“自己”，如今这个有实体的虚影已经开始缓缓消失。
“或者重现‘时之影’的力量！”
话音刚落，时野双脚一蹬，向着艳罗镜典冲去。
与此同时，他手上的钥匙迅速旋转，伴随着“嘀嗒”脆响，他的身后产生了他0.01秒前的时之影。
这个时之影没有重现外观甚至质量，但却记录了0.01秒前时野向前的向量力做功。
在这股力量推动下，时野产生加速，而这时候随着钥匙再次旋转，新的时之影重复上述步骤。
于是就像是刚才艳罗镜典不断加速钥匙的时之影来提升威力，时野则是用自己的身体作为炮弹——
在直线路径上，时野竟然爆发了远超他当前灵压水平的速度和力量，轰然一拳锤向了艳罗镜典。
咚！！！
“镜典老师！感受学生的成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