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果然不是人
“秦公子，数日不见，别来无恙。”聂小倩优雅地执起茶壶，为秦墨斟了一杯香茗，“这可是上好的龙井，公子尝尝。”
秦墨接过茶杯，轻抿一口，茶香四溢，回味无穷。
“多谢小倩姑娘。”秦墨回过神来，“小倩姑娘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
聂小倩轻笑道：“小倩的一个丫鬟恰巧看到公子走进这个宅院，所以便猜到公子住在此处。”
秦墨恍然大悟，却见怀中的阿纤瑟瑟发抖，紧紧地贴着他的胸口，始终不肯露头。
这与之前阿纤和聂小倩亲密无间的模样大相径庭。
“阿纤，你怎么了？”秦墨关切地问道，“你和小倩姑娘不是最好的朋友吗？怎么不出来和小倩姑娘打招呼？”
阿纤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我不知道，我……我一看到她就害怕……”她紧紧抓住秦墨的衣襟，小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好像……好像遇到了天敌……”
秦墨闻言，心中顿时警惕起来。
聊斋世界，光怪陆离，妖魔鬼怪横行，眼见不一定为实。
他目光紧紧锁住聂小倩，试图从她身上看出些许端倪。
聂小倩似乎察觉到了秦墨的警惕，她掩嘴轻笑，声音如银铃般悦耳：“阿纤，你这是怎么了？我又不是妖怪，你怕什么？”
她说着，伸出纤纤玉手，想要将阿纤从秦墨怀中抱过来。
阿纤却更加害怕，小身体蜷缩成一团，死死地抓着秦墨的衣襟，说什么也不肯离开他的怀抱。
聂小倩见阿纤如此抗拒，也不再勉强。
她收回手，目光转向秦墨，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妩媚。
她轻启朱唇，语气带着一丝调侃：“秦公子，你这样看着我，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秦墨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侧过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他沉声道：“小倩姑娘，阿纤似乎对你有些畏惧，不知……”
聂小倩轻笑一声，打断了他：“秦公子，你未免也太过小心谨慎了。小女子只是一介弱女子，怎会对阿纤造成威胁呢？”
她说着，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如瀑般的秀发，举手投足间充满了妩媚的风情。
她媚眼如丝地看着秦墨，语气更加轻佻：“我一个弱女子和你独处，应该担心的是我才对，万一你想……我不得乖乖就范？”
她靠近秦墨，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幽香，令人心旷神怡，却又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秦墨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沉声道：“小倩姑娘说笑了，在下岂敢冒犯姑娘。”
他将阿纤护在怀中，眼神警惕地注视着聂小倩的一举一动。
聂小倩咯咯一笑，纤指轻轻点在秦墨胸口，画着圈儿。
“秦公子这般谨慎，可是会错过不少良辰美景呢。”
她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带着一股淡淡的幽香，让人心猿意马。
她凑近秦墨耳边，轻轻吹了口气，语气暧昧：“秦公子，我难道不美吗？”
“小倩姑娘，你很美，”秦墨缓缓开口，语气却冰冷如霜，“可是……”他顿了顿，目光直视聂小倩的左眼，“为什么你这只眼睛，没有光芒？”
聂小倩闻言，顿时脸色一变。
秦墨没有丝毫犹豫，拔出背后的鬼头刀，猛地向聂小倩砍去。
刀光一闪，鲜血飞溅。
猝不及防之下，聂小倩被他一刀砍中肩膀，鲜血狂流。
她却没有被劈成两半，而是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身形一阵扭曲，伤口处竟然长出了细密的鳞片。
“你果然不是人！”秦墨冷喝一声，“要是真的聂小倩，肯定会被我一刀劈成两半！”
“你找死！”聂小倩怒吼，眼中凶光毕露。
她捂着伤口，身形再次变化，转眼间，竟化作一条巨大的青蛇，张开血盆大口，向秦墨扑来。
与此同时，马车旁的几个丫鬟也纷纷露出狰狞的面容，她们嘶吼着，身体扭曲变形，化作一条条更小的青蛇，向秦墨发动攻击。
秦墨冷笑一声：“果然是你这条蛇妖，又来骚扰阿纤了！”
刀光闪烁，寒芒乍现，一刀一个，那些小蛇被他瞬间斩杀，惨叫着倒在血泊里。
“把仙丸给我！”巨大的青蛇口吐人言，声音嘶哑难听，看向阿纤，“小老鼠，你拿着仙丸这么多年也没吃，显然是不想化形了，不如给我！只要你把仙丸给我，我以后就再也不会来骚扰你们了！”
躲在秦墨身后的阿纤，小小的身躯颤抖着，眼中充满了仇恨。
“你杀了我父母，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让你如愿的！”
蛇妖闻言大怒，巨大的蛇尾猛地一甩，朝着秦墨横扫而来。
秦墨早有准备，一个侧身躲过攻击，同时手中鬼头刀挥出，一道凌厉的刀光直劈蛇头。
蛇妖吃痛，发出一声嘶嘶的尖叫，巨大的蛇头猛地后缩，堪堪躲过致命一击。
它愤怒地盘起身躯，蛇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再次朝着秦墨扑来。
一场激烈的战斗就此展开。
秦墨虽然不懂刀法，但鬼头刀本身就锋利无比，再加上曾被佛门高僧加持过，对妖魔鬼怪有着极强的克制力。
蛇妖虽然体型庞大，力量惊人，却对这把刀异常忌惮，一时间竟然被秦墨逼得手忙脚乱。
秦墨挥舞着鬼头刀，刀光闪烁，如同一道道银色的闪电，不断地落在蛇妖身上。
蛇妖身上鳞片坚硬，但面对鬼头刀的锋芒，依旧被砍出一道道深深的伤口，绿色的蛇血四处飞溅。
“嘶嘶——”蛇妖发出阵阵痛苦的嘶鸣，却依旧不肯退缩，它疯狂地攻击着秦墨，试图将他吞噬。
巨蛇翻滚，四周的花草树木被压倒一片，房屋崩塌，地面震颤。
秦墨身形灵活，在蛇妖的攻击下游刃有余。
他时而跃起，从空中劈下，时而翻滚，躲避蛇尾的横扫，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狠辣，逼得蛇妖不断后退。
“该死的，这把刀……”蛇妖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它能感觉到鬼头刀上散发出的强大佛力，这股力量让它感到无比的压抑和痛苦。
“你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秦墨冷喝一声，手中鬼头刀光芒大盛，一道耀眼的刀光划破夜空，直奔蛇妖七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