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非礼
原本他对这所谓的棋鬼并不在意，但系统奖励却让他改变了主意。
积分可以用来抽奖内功心法的，是他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的根本。
他转身朝着那栋被官差包围的宅院走去。
还没靠近，就被一名官差拦住：“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秦墨拱手道：“差爷，我是马秀才的朋友，听闻噩耗，特来吊唁。”
官差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番：“马秀才的朋友？我就住在马秀才旁边，以前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和马兄是棋友，时常在棋社见面，并不常来府上。”秦墨面不改色地解释，从袖中掏出一小块碎银递了过去，“还请差爷通融一二。”
官差掂了掂手中的银子，脸色缓和了不少：“进去吧，不过里面景象惨烈，你可别吓着了。”
“多谢差爷。”秦墨道了声谢，迈步走进宅院。
院内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几个官差正在清理现场，神色凝重。
“马秀才死得蹊跷啊，”一个官差低声说道，“尸体碎成那样，像是被某种利器切割过，可现场却没有找到任何凶器。”
另一个官差接话道：“更奇怪的是，他死在了……猪圈里。”
“猪圈？”秦墨心中一动，快步走到后院的猪圈旁。
猪圈里一片混乱，稻草散落一地，空气中除了猪粪味，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以及几乎难以察觉的鬼气。
秦墨蹲下身，仔细检查着地面，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阿纤也从秦墨肩头跳下来，抽动着小鼻子，四处嗅探。
“秦墨，这里有股怪味儿，”阿纤细声说道，“臭臭的，还有点……腥？”
秦墨点点头，他也闻到了那股异样的气息，那是鬼气残留的味道，虽然很淡，却逃不过他的感知。
看来，系统提示的棋鬼的确来过这里。
只是，它现在去了哪里？
秦墨环顾四周，试图捕捉到一丝棋鬼的气息，却一无所获。
看来，棋鬼已经离开了。
他站起身，心中暗自思忖。
这棋鬼既然喜欢对棋艺爱好者下手，那么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天色渐暗，秦墨带着阿纤离开了马府，回到了悦来客栈。
一番洗漱后，他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着猪圈里的景象和那股淡淡的鬼气。
“五十积分……”秦墨低声喃喃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棋鬼，你究竟藏在哪里？”
他翻了个身，阿纤在他枕边蜷缩成一团，睡得正香。
秦墨轻轻抚摸着阿纤柔软的毛发，心中却暗自提高了警惕。
夜深人静，秦墨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马秀才的惨死，棋鬼的踪迹，都让他心神不宁。
他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入睡。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更添几分阴森。
第二天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秦墨才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将他唤醒：“叮！宿主更新了一次抽奖机会，请问宿主是否抽奖？”
“抽奖！”秦墨几乎没有犹豫，立刻回答道。
短暂的寂静后，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叮！恭喜宿主分类抽奖到——下围棋（圆满）！”
秦墨先是一愣，随即狂喜。
下围棋？
在这个妖魔鬼怪横行的聊斋世界，抽到下围棋的技能看似鸡肋，但结合昨晚的棋鬼事件，这或许并非巧合。
下一刻，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了秦墨的脑海之中……布局、定式、中盘、官子……各种棋理、技巧、名局分析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充斥了他的大脑。
他感觉自己的思维变得无比清晰，仿佛一位浸淫棋道数十年的老棋手，对围棋的理解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他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历史上著名的棋局，从古代的“当湖十局”到现代的“聂卫平对战藤泽秀行”，每一局的走法、变化、胜负关键都了然于胸。
他感觉自己现在即使面对当世国手，也有一战之力。
“这……”秦墨深吸一口气，努力消化着脑海中庞大的信息量。
他隐隐感觉到，系统这次的奖励，或许正是解开棋鬼之谜的关键。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一个有些惊慌的声音：“秦公子，你昨天让我打听棋鬼的事情……城西的李员外也出事了！”
秦墨迅速穿好衣衫，一把抓起肩头啃着花生，一脸茫然的阿纤，推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是客栈的伙计，一脸惊慌失措。
“秦公子，城西的李员外，也死了！和昨天的马秀才一样，死状凄惨！”
秦墨心头一沉，快步走出客栈。
阿纤紧紧抓住他的衣领，小巧的鼻子耸动着，似乎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发出细微的“吱吱”声。
金华城街道上，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秦墨跟着人群来到李员外的府邸，只见门口围满了官差和看热闹的百姓。
两名官差正抬着一块盖着白布的担架从府内走出，白布下隐约可见人形轮廓，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听说是下棋下死的！和马秀才一样，全身骨头都碎了，惨不忍睹！”一个围观的老者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恐惧。
“最近城里死了好几个书生，都是爱下棋的，莫非是什么邪祟作怪？”另一人附和道。
“邪祟？我看是棋鬼！我听老一辈的人说过，这棋鬼最喜欢找爱下棋的人，输了棋就索人性命！”一个胆小的妇人捂着嘴，惊恐地说道。
秦墨带着阿纤站在人群外围，听着周围的议论，眉头紧锁。
他回想起昨晚系统提示的“棋鬼”，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阿纤从他的怀里探出小脑袋，好奇地望着他。
“阿纤，”秦墨突然开口说道，“你说，这棋鬼为何要杀那些书生呢？”
阿纤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说道：“或许……是因为他们棋下得不好？”
秦墨笑了笑，说道：“或许吧。”
过了一会儿，他摸了摸肚子，说道：“走，我们先去吃早餐！”
“好咧！”阿纤开心无比。
阿纤蹲在他的肩头，蓬松的尾巴一甩一甩的，像个毛茸茸的小绒球。
清晨的街道熙熙攘攘，叫卖声、寒暄声此起彼伏，一派热闹景象。
突然，前方一阵喧闹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人群围成一团，隐约传来叫骂声和求饶声。
秦墨最见不得以多欺少，快步上前，拨开人群，只见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丁正对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拳打脚踢。
“住手！”秦墨一声断喝，家丁们停下手，疑惑地看向他。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么多人打一个乞丐，还有没有王法？”秦墨语气冰冷，带着一丝愠怒。
家丁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指着乞丐，满脸不屑地说道：“这乞丐非礼我们家小姐，抓了小姐的屁股，我们教训他一顿也是应该的！”
秦墨眉头微皱，看向人群后方。
一个体态丰腴，几乎可以用“球”来形容的女子，正捂着屁股，一脸委屈地抽泣着。
她听到家丁的话，更是哭得梨花带雨，指着乞丐控诉道：“就是他！他抓了我的屁股！我……我的贞洁啊……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