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辈子再好好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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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盲盒玩具与一张披萨

张厦从前台要了消毒的碘伏,一边帮灵葵消毒,一边坐在酒店大厅,两个人闲聊起来。

张厦说前几天他见到了白衫,他们公司办活动,正巧在张厦工作的集团旗下酒店。白衫当时在布置会场,听他说他们夫妻之间似乎有些误会,婚后并非像预期的那般幸福。

灵葵无奈地低下头,如果是别人,她可能不会这么轻易的说出口。但眼前的人是介绍她和白衫认识的张厦,也许白衫不愿跟自己说的心里话,会跟张厦讲。灵葵并没有像跟宏羽聊天一样肆无忌惮,毫不避讳,而是仅仅说了两人之间总像是有隔阂。白衫虽然会关心自己,但却不会吃醋,更不会发生嫉妒之类的事情。她试探性的问张厦,白衫身边会不会还有别人?他们的婚姻里,可不可能还存在着一个隐形的第三者?然而得到的回答却是决绝且否定的。

灵葵和张厦虽然不算是发小,但因为父母的关系,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所以两人言谈举止也比一般朋友亲密了些。

张厦将手轻轻搭在灵葵的肩膀上,安抚她道:“白衫怎么可能有第三者!你让他跟谁去?你看,小衫可不是像你这么说的。他说你总是疑神疑鬼的,老是觉得他做什么都不对。所以没办法,他怕你,就只能躲着你了。”

灵葵诧异地看向张厦,“他是这么说的?”

“对啊!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本来就不一样。小衫性格慢热又内向,平常交际圈就那么几个人,别说交际圈了,连认识的人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你说他出轨谁去?白衫啊,独生子女,说白了,就是独。你呢,有你表姐、表弟的,所以不觉得。但是白衫不一样,从小没什么伴儿,所以人过独了,结婚以后呢,也习惯跟老婆保持距离,但这绝对不是什么大毛病!别人吃醋张牙舞爪的,没准他吃醋就自己生闷气,还不好意思说,不让人看出来呢?夫妻嘛,就是磨合的过程,他冷一点,你就热一点;他硬一点,你就软一点。”

听张厦这么劝慰,灵葵心里也好受许多。

只是他们不知道,在这酒店住着的客人里,已经有熟识的人,将两个人亲密谈话的场景拍了下来,暗自保存在手机里。

坐在车上,准备和安然一起离去的灵葵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哎?”了一声。

安然开着车,转过头问道:“你怎么了?”

刚才张厦西装里的那件衬衫,正是前几天灵葵在家里发现白衫要送给客户的。灵葵转念一想,估计是前几天白衫开会,客户没收,又遇见了张厦,所以转手送给了他。

便淡淡的回了一句,“没什么。”

这一晚上,表姐沈君梅也没闲着。还没下班就接到了大女儿莎莎学校老师打来的电话,说她肚子疼,想回家。

沈君梅下了班便直奔寄宿学校,等见到大女儿的时候,才发现她竟然来月事了。因为第一次来月事,所以莎莎很害怕。沈君梅则把她抱在怀里,安慰说是自己女儿长大了,莎莎以后就是大姑娘了。

沈君梅怕莎莎接下来的几天会身体不舒服,便将她接回了家。等到家的时候,负责做饭的小时工早就等得抓耳挠腮了。家里大人没回来,她也不敢放小儿子哇噻一个人在家。又怕哇噻饿了,就喂他先吃了饭,眼下见沈君梅回来,便急匆匆忙忙地回家去了。

看着桌上凉透了的饭菜,看着没经过自己同意便玩起了平板电脑的儿子,沈君梅也顾不上和哇噻计较。只得先拿个暖水袋,让女儿暖着肚子,自己则去热饭。

谁想这菜还没热完,莎莎便在卧室惊叫了起来。

“妈!是谁把我房间里的盲盒弄坏的?哇噻,是不是你?”

小儿子哇噻听见姐姐的声音,刚想放下电脑躲回房间,便被从厨房赶过来的沈君梅堵了个正着。拿着手中的铁铲质问道:“哇噻,是不是你把姐姐的盲盒给弄坏了?”

哇噻只得万般无奈地走到莎莎面前,看着里面满脸怒气的姐姐。

莎莎喜欢收集盲盒,在她的卧室里,有一面墙的盲盒。而莎莎手中的一匹天角兽小马,却被人弄断了头上的尖角。

莎莎将这匹天角兽举到哇噻面前,“是不是你弄坏的?”

沈君梅则在一旁耐心劝导着哇噻,“哇噻,是你弄坏的吗?如果是你弄的,大方认个错就行了。如果不是你弄的,你就大胆的告诉姐姐,不是你!”

哇噻平常最是天不怕地不怕,然而眼前的毕竟是血脉压制,所以一遇到姐姐,哇噻就成了害羞的小猫。低着脑袋,憋了半天,“是我弄坏的,我让它和奥特曼一起打怪兽来着。”

沈君梅在一旁叹了口气,拍着哇噻的肩膀。“行了,多大点事儿啊!弄坏了道个歉不就行了?男子汉,要勇于承担错误。妈妈不是告诉过你,想玩姐姐的玩具,就要先和姐姐打好招呼吗?”

哇噻立马抬起头,“我打招呼了!”

莎莎叉着腰,质问道:“你怎么打的?”

“我说,嗨!姐姐,你好!”

沈君梅和莎莎听见哇噻的话,不由纷纷被气得翻了白眼,忍不住笑了起来。哇噻知道,只要自己能把两人逗笑,那这就算没闯祸。

沈君梅也知道哇噻是故意这么说的,打趣道:“你气我们呢?既然犯了错误,就要干嘛?”

哇噻像嘴里含了个热茄子,不情不愿地说道:“勇于承认错误。”

“那你自己说吧!”

“姐姐,我错了。”

莎莎却颇为得意的抬着头,装作严肃起来。“行,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你给我弄坏了,犯了错误,就要承担后果,勇于弥补。说吧,怎么弥补我?”

沈君梅见哇噻半天没开口,又怕自己火上热的菜糊了,赶紧催促道:“用你零花钱给姐姐买个新的!”

哇噻一听,瞪大了双眼。“那不行啊!这是盲盒,我得买多少个才能抽中姐姐这款啊?”

沈君梅掏出手机,扫了一下莎莎手中坏了的小马,“这有拆好的,158元,从哇噻零花钱里扣。”

哇噻只得不情不愿地撇着小嘴,“158元啊?这么贵啊?她平常买的盲盒不就几十么?”

莎莎看着比自己矮一头半的弟弟,得意道:“知足吧你,这是小隐藏款,你要是弄坏了我的大隐藏款,那可就不是158这么便宜了。对了,既然你都赔我新的了,这个旧的就送给你吧。去,拿着跟奥特曼一起打怪兽去吧!”

看见姐姐给的盲盒,哇噻瞬间乐开了花。“嘿!还是姐姐仗义。”

莎莎突然惊叫起来,“妈!厨房冒烟了!”

沈君梅急急忙忙冲回冒着黑烟的厨房,“哎呀!我的菜!都是你们两个!”

钱,可以解决家庭矛盾中绝大多数的问题。这点在沈君梅家适用,在徐洁家依然适用。

158元钱,对于沈君梅家来说,不过是女儿随手的一件玩具;但对于徐洁一家而言,却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就因为罗经理对自己的慷慨解囊,徐洁便主动申请要和他一起出差。回家收拾行李的她,从床底下拉出了家里唯一的一只行李箱。毕竟这个家除了她以外,也没人会用到行李箱这种东西。

看着在里屋整理衣服的儿媳妇,婆婆一边收拾着灶台,一边嘴里嘟嘟囔囔。

“出差,出差,又出差!一天赚不了多少钱,这个家还一点都指望不上她!当不了妈妈,又做不了媳妇儿,就每个月拿回来那点钱,害得我一个老婆子,跟个老妈子是的,伺候完老的,又伺候小的。”

见自己说了半天,一旁的儿子王拴只顾着坐在小板凳上打游戏,老太太简直是气得干着急,冲着儿子王拴努努嘴。

“这是又要出差嘞?去多久?跟谁一起去啊?问你话呢,你自己媳妇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呢?”

王拴不耐烦地回答道:“哎呀,你自己去问呗?左右不过开个会,就那两天就回来了。问个啥嘛!”

“你知道个屁啊!你没看见她手上戴的金镯子?那谁给买的?不少钱嘞!”老太太奋力地点指着自己的手腕子,恨不得将自己的手腕都给戳漏了。

“哎呀,她说是网上买的假的,戴着玩的!”

“她说是假的就是假的?你让她给我买个假的戴戴?你个痞啦孩子,媳妇跟人跑了都不知道!”

“跑了!跑了!一天天不盼我好!你盼我死了吧!丧门!”

老太太也不敢和王拴发火,只得任由儿子将手机甩在饭桌上。而此时从卧室跑出来的二宝,却嚷嚷着肚子饿。

“哎呦,二宝饿啦?奶奶给你卷个煎饼吃哦!”

那是婆婆特意从老家带过来的山东煎饼,像是宣纸一样,薄薄干干的一大张,涂上蘸料,裹上小葱,叠成了个卷。

见儿媳妇从卧室出来,婆婆忙问道:“大宝妈,现在虽然是夏天,但晚上也凉,你多拿几件衣裳。你要去哪里出差嘞?”

徐洁还在为前几天婆婆将自己推倒的事情生气,便淡淡道:“不用!去海南开会,热得很。”

“哦……去几天嘞?”

“那说不好,但肯定超不过一个星期。”

“跟你一起去的有女同事吧?有女同事也好有个照应!”

见婆婆对自己起了疑心,徐洁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而此时的二宝却将婆婆塞进手里的煎饼卷又给推了回去,嘴里嚷嚷着:“我不要吃煎饼!天天吃煎饼!我都吃腻了!我要吃披萨!”

在里屋写作业的大儿子,听见披萨两个字,“滋溜”一下便钻了出来。“哪有披萨?我也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