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拜师
捕头一听这话，吓得魂飞魄散。
连忙回头瞅了瞅，见没有人听到，这才松了口气。
随后猛地一巴掌拍在那捕快头上，怒斥道：“不要命了！水云涧的名号也是你能随便议论的？”
那捕快捂着脑袋，一脸委屈。
但也不敢再多问，只是眼巴巴地看着自家头儿，希望能得到解答。
另一个捕快也凑过来，小声问道：“是啊，头儿，咱们在京城当差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什么水云涧啊。”
“他们是哪个部门的啊，兵部的吗？还是刑部的？”
捕头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充满了恐惧和敬畏：“厉害？何止是厉害！那是咱们惹不起的存在！”
见捕快们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满脸好奇，捕头这才缓缓说道：“水云涧，那可是直属于当今圣上的组织，独立于六部之外，只听命于陛下一人！”
捕快们面面相觑，显然都被这个消息震慑住了。
一个年纪较小的捕快忍不住问道：“头儿，您的意思是说，水云涧比六部尚书的权力还大？”
捕头冷笑一声，说道：“岂止是比六部尚书权力大？他们简直就是皇上的眼睛、耳朵、手足！”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这些年，死在他们手里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远了不说，这半年京城那些抄家灭族的大案，哪一件不是水云涧经手的？”
捕快们听得毛骨悚然，冷汗直冒。
“行话讲了，进了死牢，你花点银子，托点关系，说不定还有活下来的可能。”
“可一旦进了水云涧的大牢……”
“呵呵，从建立到现在，还没有看见有哪一个犯人能活着出来！”
捕头说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一个捕快脸色煞白，颤声说道：“那、那咱们今天岂不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另一个捕快忍不住咒骂道：“可不是嘛！那梁家也真是缺了大德，他们自己家闹矛盾，竟然把咱们往火坑里推！”
捕头心烦意乱地摆摆手，呵斥道：“行了，都少说两句吧！今天这事儿，谁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别怪老子不讲情面。”
几个捕快连忙点头称是，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多说半句。
毕竟一个月才四钱银子，他们玩儿什么命啊！
其中一个捕快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头儿，府尹大人那边，咱们该怎么交代啊？”
捕头没好气地说道：“还能怎么交代？就说那梁辰不在家，咱们改天再去抓人！”
几个捕快连连称是，灰溜溜地跑路了。
捕快们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梁辰这才长舒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昭阳公主和莫远山身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激之情。
“今日之事，多谢李兄和莫老先生出手相救！”
梁辰深深鞠了一躬，语气真诚而恳切，“若非二位仗义相助，梁某今日恐怕……”
梁辰没有再说下去，但言语间流露出的后怕却是不言而喻。
昭阳公主轻轻一笑，眉眼间带着几分英气，“梁公子不必客气，今日他们所作所为，伤天害理，即便是他人，我等也不会放任不管。”
“是啊，梁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莫远山捋着胡须，慈祥地笑道，“老夫身为帝师，见你蒙受不白之冤，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不不不，今日若非李兄和莫老先生，梁某恐怕……”
梁辰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后怕。
他知道，今天若不是这二位出手相救，自己恐怕难逃牢狱之灾，甚至性命堪忧。
他脑海中浮现出那些捕快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禁脊背发凉。
若今天这俩人真不管自己死活，等他进了京兆府的大牢后，只有被梁真折磨死的下场。
“梁公子不必自责，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昭阳公主温言宽慰道， “今日之事，不过是小人作祟，梁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梁辰感激地点了点头，正欲再说些什么。
却见莫远山突然双膝跪地，对着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
“老夫莫远山，今日拜见老师！”
莫远山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在屋子里回荡。
梁辰顿时愣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莫远山竟然会突然拜自己为师。
这什么情况？
他慌忙上前，想要搀扶起莫远山，“莫老先生，您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莫远山却不肯起身，依旧跪在地上，语气坚定地说道：“老夫心意已决，还请老师成全！”
“这……”
梁辰顿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求助般地看向昭阳公主，希望他能为自己解围。
昭阳公主见状，掩嘴轻笑，解释道：“梁公子有所不知，我与莫老先生打了个赌，若是真能证明你的才华，他便拜你为师。”
“这……”
梁辰顿时哭笑不得，“李公子说笑了，这不过是个玩笑话，当不得真。”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莫远山一脸严肃地说道，“老夫身为帝师，说出去的话，自然不会反悔。”
“可是……”
梁辰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莫远山打断了。
“老师不必多言，老夫心意已决！”
莫远山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双手奉上。
“这块玉佩，便当做是老夫的见面礼了。”
梁辰看着莫远山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答应下来。
“既然如此，那梁某就斗胆收下了。”
梁辰接过玉佩，心中却依旧有些恍惚。
自己收了帝师当学生，这传出去别说他人不信。
就是他现在还感觉跟做梦似的。
莫远山站起身，恭敬地说道，“老师，今日来的匆忙，改日学生准备好束脩，登门拜访！”
梁辰也不知道该说啥，只能嗯嗯啊啊的答应了下来。
亲自送莫远山离开后，昭阳公主似笑非笑地看着梁辰，问道：“梁公子，你可有兴趣加入我水云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