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都想当太子妃
秦柔从梳妆台里拿出了一个半旧的荷包,那是她成亲那天,秦湘用来装石头的,如今已经是这个妹妹留在她这里唯一的念想。
她扭头吩咐婢女巧云,“拿去烧了。”
以后她没有亲妹妹,只有七妹妹。
……
……
【黄粱书铺】关了好些天的门,搞得等在外头的人已经彻底没了脾气。
他们如今已经不再计较《妖狐》的内容有多吓人,他们只想知道黄粱先生有没有写新话本,翠儿姑娘什么时候开门。
秦湘这次突发奇想,走的是连载路线,七天发售一册,一册五万字,一共八册。
别问为什么这本书是八册,因为她撒了很多很多很多狗血。
而且经常写书的朋友都知道,长篇更好写。
书铺的门一打开,一名一直蹲守在外头的半大小子就扯出了背上的铜锣使劲敲响。
“开门啦,开门啦!【黄粱书铺】开门啦!”
他是被大家凑了铜板请过来的乞儿,每日就负责守在书铺外,但凡书铺开门,他就敲响铜锣通知大家。
乞儿沿着这条街一路喊过去,不一会儿,两边的商铺就开始往外走出来人,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方向,那就是挨近十字路口的——【黄粱书铺】。
翠儿刚刚把新书在书架上放好开了门,门外就涌现出了一大波人。
这些男女老少们也不说话,就站在门口幽怨的望着她。
翠儿打了个冷颤,不敢再看他们,拿了新的海报,去门口的告示牌上张贴。
硕大的书名就那么大喇喇的展现在众人眼前。
“《和离后我和夫君的小叔一胎三宝》?”拓跋涵嗓门儿忒大,嘴比脑子还快,念完才发现了不对劲,赶紧闭上了嘴。
但他还是想不通,嘟嘟哝哝道:“你们中原人取的话本名字为什么总是这么奇奇怪怪?”
其他人:……
打住,只有黄粱先生的话本名字这么奇怪,其他人的话本都很正常。
只不过其他正常名字的话本,没有这些奇怪名字的话本好看而已。
“哎,翠儿姑娘,这次的《一胎三宝》讲的是个什么故事啊?”有人看到海报上没有简介,忍不住出声问道。
翠儿想了想自家姑娘说的原话,径直给复述了出来,“追妻火葬场追不到的故事。”
所有人:???
啥意思?追妻他们知道,可这“火葬场”又是个啥东西?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有人掏出了荷包快步冲入殿内,“翠儿姑娘,新书都给我来一册!”
翠儿点点头,“这次只有一册,还是100文。”
那人把手里的碎银往桌上一放,“就要一册,不用找了,多的是给黄粱先生的孝敬,希望他能一直写下去,我们全家都不能离开他老人家……的话本。”
翠儿:……
有时候她真的忒烦这些说话大喘气的人。
她面无表情收起碎银,拿出一册《合离后我和夫君的小叔一胎三宝》递过去。
那人表情一僵,将书一卷塞进大袖里,低着头匆匆跑出了书铺。
其他人见状,也特意腾出了一边袖子,等着一会儿装新书。
……
……
秦湘正在构思新书。
那天在财神殿中,翠儿的话点醒了她。
不可能天上掉金元宝,那就只能新书大卖。
系统在自己的小键盘上噼里啪啦敲字,【宿主要是早点醒悟的话,说不定早就发达了。】
秦湘心念一动,直接把它踢下了线。
这小东西时不时冒出来叭叭,就没一句她爱听的,赶紧给她滚犊子吧!
……
……
京城,太傅府。
苏如烟正在书案上画画,她画的是一副《百鸟朝凤图》,准备过段时间皇后娘娘寿宴的时候送上去。
所有人都说她是未来的准太子妃,甚至连她自己也这样认为。
她比太子殿下大了一岁,如今十三,本来家里已经可以为她相看,但为了太子身边人的位置,她的婚事就一直被压着。
和苏府一样有次打算的,还有不少家中有适龄女儿的大臣。
可惜封覃今年过了十二岁生辰以后,成宣帝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到现在也没有提及儿子的婚事是个什么章程。
有几名大臣头铁上奏,被成宣帝毫不留情撅了回来,让他们管好自己后院的那一亩三分地,少管他的儿子几时成亲、和谁成亲。
虽然成宣帝那样表现,但京中的贵女们只要一有机会,都会卯足了劲展示自己,以求能得到封覃本人,或者是张皇后的青睐。
太子殿下一向孝顺,如果被皇后娘娘看中,难道太子殿下还会反驳娘娘不成?
是以,苏如烟这幅画画得格外用心,就为了到时候能得到皇后娘娘几句夸赞,在台子殿下面前露个脸,让人对她有个印象。
她听自己祖父说过,太子殿下好像对女子有“脸盲之症”,认不清女子的相貌。
苏如烟从知道太子殿下有这个“脸盲之症”开始,就一直在自己身上下功夫。
比如她已经用了几年的“安宁香”,以及她万年不变的荷包,这些都是为了让太子殿下能够记住自己。
只要太子殿下能够记住自己,那她离太子妃的位置就不远了。
“姑娘,王姑娘来了,人马上就到小花厅了。”婢女由远及近,行了一礼方才轻声开口。
苏如烟不紧不慢放下手里的画笔,任由婢女上前为她洗手。
“王姐姐是一个人来的吗?”她问来传话的婢女。
那婢女摇了摇头,“回姑娘的话,王姑娘带了她的表妹一起。”
苏如烟有些疑惑,她怎么不记得王兰君还有什么表妹?莫非是来打秋风的穷亲戚?
“那表妹可知道是谁?”她看向传话婢女。
婢女想起刚才王兰君说的话,将之复述了一遍。
“是礼部员外郎秦大人家的七姑娘。”
苏如烟眉头微微蹙起,她没听说过这号人。
不过现下人也已经来了,出去见见就知道了。
她当即让婢女为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钗环,款款出了凉亭,朝小花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