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再等等，药效还没上来
不知道为什么，陈柔最近好像越来越聪明了，有些时候机智的一批。
走出院子的林羡长舒一口气，思索片刻后还是没有直接回家，向着锻器峰的方向走去。已经过了几天，他托人锻造的东西应该差不多快好了。
筑基之后，林羡脚力见涨，原本一个时辰的路程，现在不过半个时辰已经抵达。
他来到锻器峰山腰处的内门弟子聚集地，往里走了片刻后到了周不器的铁匠铺门前。
里面打铁声叮咣作响，林羡径直走了进去，光着膀子的周不器进入他的眼帘。
“林师弟来了啊？是来取东西的么，我还说等会儿给你送过去呢，你倒是自己过来了。”周不器看到林羡放下手中铁锤。
披上衣服，他正准备去给林羡找东西，眼睛却是突然一亮：“林师弟筑基了啊？什么时候的事啊？”
言语中有几分意外，周不器回忆了片刻开口：“我记得你上次去接任务的时候，不是才刚练气后期修为么。”
“运气而已，之前突然心有所感就试了试，没想到真成功了。”林羡随口应付了一句。
周不器给林羡取出一堆东西，看着他的眼神里颇为惊讶：“这是你要的东西，林师弟你看看满不满意。不过你这个修行速度，倒是有点离谱了啊。”
林羡完全没心思和他聊这些，打了个哈哈之后就拿起锻造好的器具一一查看起来。
“鞋里剑，袖中刃，还有一个小型易发的暴雨梨花针，都是按照你要求做的，一点改动都没有。”
“比较特殊的是这套贴身软甲。师父觉得用掉你三分之一的材料，你有点吃亏了，所以他特意请人，帮你在软甲上刻印满了灵纹。”
“将灵气灌注一部分进软甲上的灵纹，防御能力会上升很多。”
“这功能原本是留着一年半载之后，你筑基成功了用的。不过我和师父倒是都没想到，林师弟你筑基这么快……”
林羡闻言，精神一振。这师徒二人做事，实在是太讲究了。
在周不器的帮助下，林羡穿戴好软甲，又将所有武器安置妥当，他突然觉得很有安全感。
眼看天色不早了，林羡婉拒了周不器留下来喝点的邀请，加快脚步向着灵药峰赶去。
紧赶慢赶，他总算是在日落前回到了家，静静地等待着。
……
月明星稀，万里无云，灵药峰的夜色甚是静谧。
终于，有敲门声自院外传来，林羡倏然起身过去开门。
没有意外，门外是寻欢楼那两个女子，林羡依稀记得她们的名字，好像是什么艳娘和楠娘。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好像是外门弟子住的地方啊，小郎君出手那么阔绰，怎么住这儿啊？”艳娘走进院子，左顾右盼地打量起来。
林羡满不在乎地回答：“刚晋升内门没多久，还没来得及搬。”
他带着两人进了屋子，关好了门窗。
“小郎君把门关得这么严实，是怕别人听到些不该听的么？我们可以忍住不出声的。”艳娘吃吃得笑出声来，言语中满是挑逗。
林羡打了马虎眼，随意点了点头。实际上他关紧门窗，是为了让提前散在空气中的幻药，能更好得生效而已。
拿出一壶酒和三个酒杯，林羡来到桌前示意二人坐下，将三杯酒全部倒满。
“人呐，总是不懂得珍惜，有些东西失去后才会追悔莫及，你们懂我这种感受么？”林羡率先开口，扯起了有的没的。
他将酒杯微微抬起，向着两人伸了出去，表情中满是追忆。
两位特殊工作者对视一眼，一时间都有些没反应过来林羡这是在干什么，但又隐隐约约感觉好像被点到了。
楠娘愣了片刻后马上端起酒杯，脸上挂着有些牵强的笑容：“小郎君看着年纪不大，没想到感悟倒是颇多啊。”
一口将杯中酒饮尽，她又和艳娘对视一眼，神色里有几分狐疑。
艳娘于是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有意无意地开口询问：“听小郎君话里的意思，是失去了什么东西么？”
林羡长叹一口气，语气中满是萧瑟。
“十七八的时候起床都得弯着腰去上厕所，现在不行了，还得扯这些有的没的等药效。”
……
合着你失去的，是强壮的肾是吧？那确实是不好调理。
两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总觉得在这种时候乱说话，会被当成在嘲笑客人……
空气安静了几秒，还是艳娘强撑着打了圆场：“小郎君可莫要心烦，去寻欢楼的客人里，十个有八个都得吃药的，没什么的。”
“哎，虽然你们每天都和男人打交道，但说到底男人的心态，你们还是不懂啊。”林羡继续感慨，“这种时候应该什么都别说，低头喝酒就行了。”
……
说实话，对于林羡这句话，艳娘和楠娘是不服气的。
但她们还是很有眼力见地给自己满上酒，按林羡所说的开始喝酒。
“这种心态是很复杂的，以前是我让别人求饶，现在是别人让我求饶。”林羡长叹一声，“你们能理解这种感觉么？”
有一说一，她们两个可太理解这种感觉了，而且绝对比世上大多数人都来得更加深刻。
毕竟从撅人到被撅的角色变换经历，一般人是没机会体验的。
眼看林羡还在喋喋不休，有一搭没一搭扯东扯西，时不时还无意识地说两句莫名其妙的话，两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难以维持。
终于，又过了片刻功夫，她们耳边总算清静了下来。
林羡的药，生效了。
看着倒在桌上面色潮红，嘴里发出上不得台面声音的两人，林羡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按照李清瑶的说法，等明天早上这两人醒来什么都不会记得，只会留下昨夜翻云覆雨，共度良宵的假记忆。
舒展了下身体，将藏在袖中的各类武器收好，林羡心情很是不错。
第一步计划还算成功，接下来，林羡得再去找李清瑶一趟，把易镜借来用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