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点燃
……
“这是我的实验数据，以及实验过程。你们都是有基础的科研者，或许你们不搞不清楚公式怎么来的，但是将已有的实验数据代入证明公式却很简单，谁都可以做。如果你们发现空间理论公式有任何错误的话，我当场退出科研界。”
陈默坚定的声音在寂静的会场中回荡，声音充满自信。
他已经将自己的退路切断了。
他必须要带上整个九州防御异界，甚至反攻异界才行。右手轻轻一按遥控器，顿时PPT又翻到了新一页，实验数据全都展现在银幕上。随后找了一张凳子，坐在学术报告厅舞台中央，静静地等待着众人的反应，如果他们有疑问的话，再回答一下。
毕竟，再华丽的语言都会苍白无比，只有切实的数据，以及无懈可击的实验记录，才能绽放出物理的魅力。
随着陈默的声音落下，众人沉默了一会，忽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这到底是多么自信啊！竟然直接赌上职业生涯了？
年少轻狂！
狂妄自大？
还是说信心十足？
所有人听见陈默尖锐的语气，心底都有些不舒服。你不是说要退出科研界吗？我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无礼的要求，那我们就成全你好了。我不相信这么离谱的空间理论会是正确的。你可以正确无数次，但是只要你输一次，空间理论就是一个错误的理论。
……
周传文和郭敬先早就知道陈默在研究空间理论了，但是他们并没有深入了解，也不知道陈默到底推进哪一步。
他们也开始验算了起来。
当然……
他们是相信陈默的。
但是科学是严谨的，相信归相信，必要的验算还是必须做的。
周传文动用物理研究院的超算，将陈默的空间公式代入数据验算，竟然发现这些空间理论的公式，不是上次自己看到看不懂的内容了。而是用传统物理现有已经证明的公式，兜了一个圈，推导出空间理论。
也就是多了一个转换过程。
用传统物理的公式转换成空间理论的公式，里面的实验过程也是这样转换的，操作过程稍微有些复杂，数据处理也非常繁琐。
不过，容易让人接受了很多。只要深耕物理专业，仔细研究一番，还是可以看懂的。
难道说陈默害怕众人看不懂，然后特意做了这么一个转换过程？
周传文嘴角喃喃一声。随后将空间公式的所有变量代进去之后，建立模型，然后在笔记本电脑中，将计算任务发送给了超算。
计算量实在太大了。
即便是超算都计算了一会才得出结果。
“怎么样？”郭敬先转过头，看着周传文电脑中，超算传送过来的结果。
“还能怎么样？”
“自然是全对。”
“咱们认识陈默那么久，陈默什么时候出错过？”周传文咂了咂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郭敬先。
“……”
“假设是正确的。那么如果这两个公式被证实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周传文嘴角喃喃一声，好像在跟郭敬先说话，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脑海中却一个一个念头升起，转得飞快，随后又被自己否定，该怎么利用这两个公式呢？
郭敬先闻言，也沉默了下来，脑海中跟着思考这个问题。
等等！
该不会是……
周传文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双眸一亮，露出一股难以置信的感觉。刚刚都往复杂的方向想了，其实或许没有那么复杂，空间理论自然是为了表征空间的，空间之门的公式自然是为了计算空间之门的。
想通了这点之后，周传文猛然将目光重新焦距在电脑上，然后按照空间之门公式，输入蓝星的坐标，以及其他种种的变量，随后连接超级计算机，代入计算。
单独计算的过程不复杂。
即便是人类单独计算，都可以计算出来。周传文用超算计算，简直更简单不过了，几乎瞬间屏幕上就返回了超算计算结果。
周传文目光急迫，聚在屏幕上，当看到里面的内容时，被吓了一大跳，呼吸都停滞了，眼睛睁得老大了，就好像能够放下一个鹅蛋一样。
这这这……
这是……
这是空间之门坐标位置？
周传文看着超算返回来的结果，非常难以置信。屏幕上猩红色的字眼标注着，帝都上空有一个坐标，海城上空有一个坐标……中原底部有一个坐标……一共五个坐标，也就是五个空间之门。
理论中还表明三年后空间之门开启。
两个空间会通过空间之门链接。
“……”
结果有些抽象，但是内容却非常令人窒息。
如果陈默的理论正确的话，那么三年后空间之门就会打开了，那么空间之门是到底有什么东西？里面什么东西呢？里面有没有智慧种族？智慧种族会不会对人类造成影响？
周传文忽然有些发慌。
人类已经习惯了和平盛世，已经习惯了自己熟悉的世界，忽然间看到一个陌生，且从来没有了解过的空间之门，又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的情况下。
恐慌就像极度寒冷一样。
莫名的恐惧从脊椎一直寒到了心灵。
如果空间之门真的连接着异界的话……
周传文身体打了一个寒颤，不想继续想下去，但是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周院长，这空间之门……是真的吗？怎么九州的五个重大城市都被空间之门笼罩了？异界入侵？。”郭敬先声音颤颤巍巍，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语言组织能力都有些错乱。
“我倒是希望不是真的。”
周传文喃喃一声，说完之后，就没有再理会郭敬先，将目光重新看向电脑屏幕，左手捧着笔记本，右手输入公式和变量。这是陈默展现出来的第二个公式【空间能量计算公式】，这个公式可以用来计算异界的能量强度。
将所有变量都输入之后。
右手重重地按下回车键，将计算任务发送到超级计算机，超级计算机接到任务之后，迅速处理，仅仅一秒钟不到，就返回了计算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