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亲嫁王府,主母在内宅卷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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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凶器显

“即便赵氏死于两个时辰前,但现在断言她是清白的还为时过早吧?”沈青竹不依不饶:“别忘了,那个伤了素昕的人可是在荣安伯府附近失踪的。”

“青竹,够了。”穆王妃却不再容忍沈青竹胡闹,打定注意要让这场闹剧到此为止:“带着你的人离开。”

谢知春一直没说话,她在思索——前世赵嬷嬷真的是偷了家里的东西跑了吗?如果上辈子她死了呢?

前世这时候她一直被关在寒梅院等着嫁入周家,王氏、谢文宾都怕她向崔家递求救信,一直防着她。

她身边除了白芷,也就赵嬷嬷能用。

但那时她失势,眼看着前途无望,赵嬷嬷也懒得再做表面功夫,虽明面上是寒梅院的,但时长三天两头在王氏的院子。

当时的谢知春心灰意冷,也懒得管这些,直到出嫁时才发现身边跟着的嬷嬷换了一个,她只以为赵嬷嬷是真攀上了王氏的高枝儿伺候谢玉姝去了,问了一句才知道原赵嬷嬷是偷了家里的东西跟人跑了。

听说王氏还支会了官府,四处搜查赵嬷嬷踪迹却一直找不到丝毫踪迹。

这话谢知春上辈子听了也就听了,可现在想想——一个活生生的人真的能找不到一点儿生活的痕迹吗?

赵嬷嬷就算偷东西跑了,她不需要吃饭吗?

王氏支会了官府,听说还发了通缉令,赵嬷嬷能躲一时,还能躲一世不成?这年头去哪儿都得去官府开路引,黑户的下场比偷盗还要可怕,怎么会丝毫寻不到踪迹?

如果她死了呢?

死在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除了杀害她的人,没人知道她在哪儿,那确实可能找不到踪迹。

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杀了赵嬷嬷的人为什么要杀她?

赵嬷嬷其人虽然市侩、贪婪、好巴结上头,人身上的劣根性她都有,可她也胆小、谨慎。

这样的人,威风只朝那些比她更弱小的人耍,最会审时度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谁能恨她到要她非死不可的程度?

金印卫将整个荣安伯府都搜过,没有发现任何人的房间中藏有毒药,而赵嬷嬷又确确实实死于毒杀。

不对劲,这一切都很不对劲。

谢知春越想越怀疑,越想越忍不住浑身发凉。

“知春?知春?”穆王妃叫了几声见谢知春一直没有反应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两下:“知春,你怎么了?”

谢知春浑身一个激灵回过神,眼眸慢慢转向穆王妃的方向,停了两息才找回声音:“啊,民女没事。”

“吓着了吧?”穆王妃捂着谢知春的手,嗔怪道:“瞧这手冷的,定是吓着了。”

穆王妃安慰谢知春道:“别担心,既然找到了赵氏的死亡时间、死因,肯定很快就能找到杀死她的凶手的。”

“嗯。”谢知春心情复杂的点了点头,走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像是为了验证穆王妃的话,很快又有人走进来,此人穿着金印卫统一制式的鱼纹服,当是蒋滦手下的人。

陈二陆捧着一个小托盘跪下:“大人,凶器找到了。”

众人的目光便落向那托盘,见上面是一盒椭圆形的口脂盒子,颜色很是娇俏艳丽。

谢知春拧了拧眉——她怎么记得,赵嬷嬷被发现的时候嘴巴上没涂口脂啊?

“这么艳丽的颜色,如果赵氏嘴巴上擦了一定会被发现。”蒋滦道:“可本官怎么记得赵氏嘴上并未涂东西?”

陈二陆便又指向口脂旁边放着的青色绢布手帕上:“这上面有擦涂过口脂的痕迹,赵氏应当是躲在那里使用,涂完之后又擦去了。”

这倒是有可能的。

穆王妃道:“她是小姐身边的贴身婆子,涂这样不庄重的颜色在人前行走确实不太合适。”

“这东西不知能否让在下瞧一眼?”周蓬杨突然一句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他身上。

谢知春也是此刻才发现,这人居然还在。

陈二陆没回答,看向蒋滦等他拿主意。

蒋滦点了点头,随口问道:“你一男的还懂这个?”

周蓬杨伸出的手有一个不明显的停顿,旋即不好意思笑道:“我倒是不懂,不过这个包装有些眼熟。”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口脂盒子展示在众人眼前:“过几日便是谢二小姐生辰,在下买了这个准备给她做生辰礼。”

周蓬杨羞赧转向谢文宾、王氏拱手道:“请岳父、岳母帮小婿保密。”

王氏打量了那东西一眼,轻哼一声算是应了。

谢文宾倒是笑的极为满意,连连点首道:“蓬杨有心了,玉姝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说道这里,谢文宾左右看了看,拧眉不乐意道:“话说回来,玉姝那孩子人呢?”

王氏心猛然提起,陪着笑道:“这么晚了,玉姝可能是睡、睡了吧。”

“呵。”穆王妃冷笑一声:“看来荣安伯还不知谢二小姐翻了错,正被罚禁足呢。”

谢文宾倏然瞪大眼,看了看王氏脸上不掩心虚的表情,狠狠一瞪眼,赶忙起身朝穆王妃拱手:“小女言行无状,胆子又小,若有哪里得罪了王妃,微臣待她向您赔罪了。”

“荣安伯这话可说错了,你这位二女儿胆子可一点儿都不小。”穆王妃冷笑道:“她都敢将御赐之物摆商铺卖了,她胆子小吗?”

谢文宾闻言差点儿直接坐地上,汗登时便下来:“王、王妃,这玩笑可开不得啊。”

“呵。”穆王妃不屑的冷哼一声。

谢文宾顺间勃然大怒,猩红着眼睛瞪向王氏:“这是什么时候的是?为何我一点儿都不知情?你养的好女儿,干了这么惊天地的事儿,竟还睡得着?”

他怒极,戳向王氏脸的手指尖儿都在发颤。

王氏被吓得面无人色,慌张跪下:“妾,妾已经让人将东西找、找回来了。”

她一边说一边冲谢知春使眼色:“知春,你快说句话啊。”

谢知春这会儿没心情搭理这事儿,更懒得掺和。

她走到周蓬杨身边朝他伸出手:“周公子,你手上的口脂可以让我看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