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情火涅槃
吴王登基已过三年,朝廷局势也基本安定,但抢来的江山必会遭人唾弃,更何况抢的还是百姓公认的仁义之君的江山。于是新皇开始捕捉并杀戮那些辱骂他的人,以至于后来朝野上下皆不敢言皇帝之名,甚至连皇帝都不曾提过,皇帝知道天下人的不满,便在各地安排了士兵驻扎,一旦某地出现聚集反叛便可直接杀,这种情况迫使人们不敢和他人进行交流。
道路上,车马走的很快,人们跑的很快,他们害怕彼此之间交流过多,因为这里也有衙门的官兵,稍有不慎便会落下砍头的罪名,人们生活过的十分压抑,社会上的贪欲也多了不少,很多商人开始借着人们的恐慌大发人们的苦命钱,他们给人们售卖米和粮食,因为这年头皇帝禁止人们之间互相买卖,但是允许商人进行买卖,只因商人给了皇帝很大的好处,朝廷也加大了征收的额度,致使人们连基本的温饱都得不到,更何况去购买商人的粮食,各地闹起了饥荒,唯有朝廷灯红酒绿,餐餐大鱼大肉,民间流言:帝用膳,一餐之食,可供朝署上下食三日,至期竟仍有余。朝廷虽有科举但只看武力不顾文学,文学者,皇帝听着舒服便可入朝为官。
罗杨镇中有一户人家,男女间新婚不久,男耕女织接连几日,男子名曰丘文,女子名曰穆婷,二人本为青梅竹马,两人父母先后皆已过世,二人相依为命,两人对人总是礼敬有加、体恤入微,举手投足皆蕴善意,恰似星芒,熠熠生辉予人慰藉,时常也会拿出自己的粮食来帮助街坊邻居,而丘文为求温饱,每次朝廷来收粮便哄骗他们,给自己留下了三袋口粮,以求度过余生。
不久天热干旱,土地干裂,丘文抱着忐忑的心去井中打水,可惜等他来到时河水早已干涸,他随即准备回家,怎料一阵凉意,回头望去时,井里的水多至井口,他怀疑自己看错了眼,揉揉眼睛确认无误后,提水回了家。到家后将此事说与妻子,妻子没有惊讶,丘文觉得奇怪问了妻子,妻子后来说到她也遇到了奇特的事情:土地干涸开裂,她走出房间,来到田地,正叹息,却看见两位女子站在田里,那位戴着面纱的女子所到之处,土地湿润变为肥沃,另一位女子则在那劳作着,穆婷觉奇怪便过去瞧瞧,可惜那两位女子眨眼不见了踪影。丘文觉得奇特,便来到田地,看见田里土地湿润肥沃,稻苗挺拔,他拉着妻子的手朝着田野拜了拜。而在不远处的树下,两位女子站在那,戴着面纱的女子开口道:“他就是你选的新人,那他的命运就悲催了。”树下的阴影动了动,随后就没了任何动静。
夫妻二人也是十分高兴,但穆婷也是率先清醒了起来,因为天气干旱是固定因素,周围的几户人家的收成一定也不好,但是只有他们家长得好,会遭他人嫉妒而受陷害,丘文意识到了这点,随后踱步思考,此时天空下起了雨,这雨不大不小,十分温和,这也对他们有一定的帮助,至少也有收成多的理由。
翌日,丘文去集市购些物品,看见官兵在张贴着公告,于是上前查看,只见上面画着两名女子的画像,一名女子不过二八年华,身姿伶俐小巧,头发梳成双髻,用两根丝带系着,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耳畔、颈边。上身着短袄,看着质朴又干净,下身配着布裙,裙摆刚及脚踝,腰间系着条腰带,挂着块帕子,质朴平实,透着股子乖巧劲儿,全身上下虽无甚华贵装饰,却透着朝气与温顺,看上去是个丫鬟。而另外一副画像上的女子看上去也才二十又三,虽有面纱遮挡,但满身的气质无不让人动容,她云发高挽,头戴一顶赤金打造的凤冠,凤口中衔垂明珠串串,恰似天宫仙女,无不令人留恋,看样子是就是传闻中的慧艳公主了。只见公告上悬赏着这两位少女。丘文毫不在意,只是这公告面前堆满的人让他无法前行,他们不在意公告上写的什么,他们只是看着这画像上的女子入了迷,甚至有人扬言捉到了就自个拿去当媳妇。丘文并不在意,好不容易挤了出去,发现自己挑着的玩意落下了,无奈又得从这群人里穿去,就这样不知多久,丘文才拂袖离去,只见那太阳倚靠在了山脚,公告前人的影子缩成一团,看不清有多少人。
丘文在公告前耽误了太久,他为了尽早赶回去便走进了树林里,趁着太阳还没有完全被地平线所吞噬,丘文步伐加快,林中突然传来了虎啸,丘文被吓到了,停下了脚步,开始仔细听着声音的方位,身前出现了黑影,那黑影身似老虎,仔细看去它们没有任何具体的身形,丘文开始后退,可后面却来了一只真正的老虎,丘文知道自己已经在劫难逃了便闭上双眼等待死亡,只听见了笛声和老虎的吼叫以及那些不知名的生物的惨叫,再睁眼时,老虎在那躺着,黑影也消失了,奇怪的是那笛声还在,丘文也不在意了,撒腿往家里赶。其实顺着笛声去看,就有三人在那看着,苍柯说道:“你啊,明明有大把的技能可以用,非要把那个老虎灌撑。”沧渊切了一声后道:“那你还帮我把那老虎缠着,而且那两个怪物我不也用了其他能力。”
丘文也是终于到家,将晚上的事说给了妻子听,妻子并未觉得奇特,丘文有些不解,担心地问道:“娘子今天也遇到了奇特的事,有没有受伤?”妻子摇了摇头随后说道:“今天我在田里干活捡到了一副奇怪的面具,但是还没看清就被几个小孩抢走了,而且我还在田里看见了几个东西,都不是人,像是什么妖怪,我害怕极了就往家里赶,但是它们太快了一下子就到了我面前,我也以为要被它们杀了,不过还在有一个将军把我救了,他说他领兵进城,自己一个人在附近转转,刚好看见了就帮了忙。我还没来及问他名字,转头他就离开了。”
丘文觉得自己遇到的奇怪事可能与当时相助的两位女子有关,但是妻子否定了他的看法,此时丘文想起了公告,便对妻子说那两位女子很有可能是公告上所说的慧艳公主及她的丫鬟,因为他见过那两位女子的样貌,对那位戴着面纱的女子的印象较深,气质上也确实符合公主那绝伦的外貌,但他也不太确定,毕竟他只是觉得在田地里的女子和公主一样都戴着面纱和另一位女子。妻子让他不要打起了歪心思,毕竟她们是自己的恩人,都是帮助过自己的,丘文也很清楚,而且他也没有打算检举那两位恩人。
此时几位妇女带着官兵怒气冲冲地来到穆婷的面前给了她一巴掌然后说道:“都是你害得,你给我家孩子的面具是邪物,我家孩子戴上后,整个人都疯了。”剩下的妇女也都应声附和着,随后对着官兵说道:“他们家每次交粮都谎报,还私自留下了一大堆粮食,我都看见了。”官兵闻言立马将两人押下,家中的几袋粮食也被收刮出来,领头的见状大喝:“大胆,私自藏粮可是重罪,跟我去府衙一趟吧,你们夫妻二人估计得来世再相见了!”
不出所料,府衙上的那位大人给夫妻二人判了死罪,怎料那大人看上了穆婷,便逼迫她从了,可穆婷爱夫至深,在堂上吐了他一脸,大人恼怒,便让丘文当着穆婷的面先死。丘文被拉向了处刑台,而穆婷则被官兵牢牢困住纵使她不断挣扎也无济于事,正当刽子手的刀即将斩下的时候,穆婷挣脱了束缚,推了丈夫一把,自己的背部被砍下了一大道口子,丘文见此,立马用尽力气推到了刽子手,他的眼泪不断流下,他想抱抱自己的妻子,奈何自己的手无法挣脱,他望着妻子的脸,将自己的脸尽可能地靠向妻子,底下的官兵正要上来是,一束红光直射地面,突然丘文及其妻子的四周冒出了火焰,丘文的手也自由了,他立马抱着妻子哭着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傻,我死了,你也可以从他,你也可以活着啊。”这时一只手抚摸着丘文的脸颊,随后带着哭腔说道:“傻瓜,我爱的是你,岂会从了他,我们可是拜过洞房的,你死了我又岂会有活下去的动力,可惜了,下辈子可以再入洞房吗,我好遗憾啊,没能为你延续香火,但是我,我,我好爱你啊。”随后没了气息,丘文泣不成声,看向身旁的刀,随即拿起抹了自己的脖子,他借着最后一口气爬到了妻子身旁牵起了妻子的手,随后说道:“这样我们下辈子的年龄是一样的,我也能够更好地了解你了。”
外面的火依旧在烧着,此时树上的黑影窜出,那黑影传出声音:“来晚了吗。”就在此时火焰往上涌形成了两只物体窜进了那两位夫妻的体内,官兵见状正想上前,结果夫妻二人周围形成了水帘,随即消失,那对夫妻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