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激动的赫敏和惹祸的纳威
看斯内普的眼神，如果罗素熬出来的魔药有一点瑕疵，就算罗素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斯内普估计也会展示一下自己的毒舌功底。
——“制作魔药可不是傻瓜的竞速比赛，罗素·李先生。”
但是，斯内普看到罗素坩埚里清澈的淡紫色药剂时，他的眼神明显变了。
他抽出魔杖，用杖尖从坩埚里蘸了一点药剂，放在鼻子下面细细嗅闻。
罗素注意到，斯内普刚刚还紧锁的眉头，现在也有些舒展开的趋势。
显然，他对罗素制作的魔药十分满意。
“斯莱特林加十分。”他平静地说道，没有多说一句话，就又在教室里逡巡起来。
一边走来走去，一边平等地批评每一个人的操作流程。
罗素有些无聊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倒挺希望斯内普评价一下自己的魔药。
他知道自己的魔药熬制得不错，但不知道究竟好在哪里。虽然成品的模样跟课本上的描述有一定差距，但能让斯内普痛快加分的魔药，想必肯定有不小的亮点。
斯内普不想点评，罗素也不想现在询问。
那会有一种向别人炫耀的意味。
大不了等下课后再问问他好了。
于是，罗素为了找点乐子，转身仔细观察起了身后的高尔。
高尔面前的坩埚里，有一大坨绿油油的粘稠状物体，正在往外散发出一股臭袜子的味道。
罗素猜测他应该是没把鼻涕虫蒸煮后榨汁，而是直接加入了坩埚里。
克拉布也不遑多让，他的坩埚现在正冒着一股土黄色的浓烟，罗素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
德拉科的制作过程倒还算顺利，看来马尔福家的小少爷在魔药学这方面算是有点天赋。
他只剩加入豪猪刺，就可以完成魔药制作的绝大部分步骤了。
不过，德拉科不是第二快的，第二快的肯定是坐在教室前排的赫敏，她现在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步操作——过滤。
如果没有罗素，赫敏肯定是第一个完成魔药制作的学生。
果然，几分钟后，教室前排就有一只胳膊高高举起，吸引到了斯内普的注意。
“我也完成了，教授。”赫敏自豪地站起身，额头上满是汗水。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去，弯腰看了赫敏的坩埚一眼，随即撇了撇嘴：
“中规中矩。”
作出这个评价之后，斯内普就直起腰往旁边走去，没有丝毫要给赫敏加分的意思。
几乎是转瞬之间，赫敏满是汗珠的脸上，自豪就变成了愤慨。
“这不公平，教授！”
她大声朝着斯内普的背影喊道。
斯内普缓缓回身，惊奇地扬起了眉毛：
“不公平？我不理解你的话，格兰杰小姐。能否请你更详细地解释一下？”
“凭什么罗素就能拿到加分？而我却不可以？”赫敏指着罗素的方向大声问道，“明明我并不比他慢多少！”
“熬制魔药可不是傻乎乎的竞速游戏，格兰杰小姐。”斯内普圆滑地说道，“如果你对我的教学方法有所质疑，你大可以去找——”
砰！
一声巨响从格兰芬多的学生中间传出，把全班人都吓了一跳。
纳威把他的坩埚烧得像一块扭曲的鞋底子，而坩埚里的药剂此时也四下横流。
几秒钟后，纳威的脸上、脖子上冒出了大片红色的火疖子。
罗素感同身受地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上辈子他的左半拉屁股上也长过这玩意。
真的很痛。
“隆巴顿！”斯内普愤怒地大喊一声，“你没有把坩埚从火上移开，就把豪猪刺加进去了，对不对？”
因为疼痛，也可能因为害怕，纳威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突然，斯内普嘴角上翘，露出了一个冰冷的微笑：
“告诉我，格兰杰小姐，在使用这种药剂去除火疖子的时候，需要注意什么问题？”
赫敏下意识地回答：
“将药剂滴一滴于患处，不能口服。”
“口服的后果是——？”
“会使舌头肿胀，说话进食困难……”
“很好，很好……”斯内普点点头，“那我要你把你的药剂喂给隆巴顿先生，用以去除他身上的火疖子。如果他的舌头没有变得像猪舌头一样肿大，那我就给格兰芬多加十分……去吧，格兰杰小姐。”
“这不可能！”赫敏高声喊道，“书上明明说了——”
“书本上的知识只是对你们的最低要求！”斯内普粗暴地打断了赫敏的话，“如果你想在我这里得到加分，那你只能做得更好！甚至像我一样好！”
斯内普快步走到罗素的桌子前，从怀里掏出一把银色的汤匙，挥了挥魔杖。
汤匙自动从罗素的坩埚里舀出一勺淡紫色的清澈药剂，飞到了哭泣的纳威面前。
斯内普捏住纳威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随即把那一勺药剂倒进了纳威的嘴里。
几秒钟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纳威脸上和脖子上的火疖子奇迹般地消失了，他也惊奇地止住了哭泣，甚至还把舌头伸出来试探了一下。
舌头很正常，没有肿成一条大蟒蛇。
“这就是差距，格兰杰小姐。”斯内普摊开双手，朝着垂头丧气的赫敏说道，“我说过了，课本上的知识只是我对你们的最低要求，你如果只有这种水平，那就不要奢望我会给你加分。”
德拉科·马尔福带头吹起了洋洋得意的口哨。
“还有你，波特。”斯内普突然转向坐在纳威前面的哈利，“你就坐在隆巴顿前面，为什么不注意提醒他，不要把坩埚放在火上加豪猪刺呢？格兰芬多因为你，再次失去了一分。”
哈利愤怒地想说点什么，但被身旁的罗恩按住了。
斯内普带着满意的微笑，挥了挥魔杖，把纳威泼洒在地上的药水变没了。
……
“这根本就不公平！”
斯内普宣布下课后，罗素一边收拾自己的桌子，一边听哈利在大声抱怨：
“……克拉布和高尔的魔药也不比纳威好多少，为什么他不去处罚马尔福，反倒给我扣分？！”
“因为我的头上没有那么愚蠢的伤疤，波特。”
马尔福抱着胳膊，懒洋洋地说道。